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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夫一腔怒火得不到发泄,光着脚就下床盯着桌上已经炼制好的药材,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死丫头把药炼制好,有半哄他的意思,但是一想想自己接下来这段日子都要留在这儿给人看病,他就恨不得把那丫头狠骂一顿。

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这丫头这两天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消息,乔大夫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下次见面,上去狠揍一顿再说!

这死丫头,说好的尊老爱幼呢,一天天就想着压榨老人家!

院子里,正在练功的两人都被那乔大夫房里传来的怒吼惊了一下,两人没有阻拦溜进屋子又被狗追一样溜出来的黑衣人,他们都猜得到该是慕清颜的人。

也只有慕清颜能让脾气古怪又傲娇,连季尘羡的作妖都被无视的乔大夫,一大清早爆发这样的惊天之怒。

“赶紧练功,把昨天学的拳打一遍给我看!”贺瀮回神,皱眉看着眼巴巴瞅着黑衣人消失的屋顶的忆儿,总觉得那双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里没有好事,当即严肃道。

他这两天很忙,要不是记得这小子练功的事,早出去忙活事情去了,也不会在这儿打拳耽误时间。

忆儿自然乖巧点头,有模有样的打起拳来。

贺瀮在一旁板着脸看着,深沉的眸光带着威压和某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全部落在绷着脸,认真打拳的小身板上。

像是看得太认真,又像是早不知走神到了那里。

虽然才八岁的孩子,但是忆儿很敏锐,自然发现自己这个师父最近很忙,不过他也发现这个师父最近似乎已经接受了他,并且虽然严厉却是真心想要教他武艺。

而且每次看他打拳的时候,眸光都向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一样,对于他这师父心里藏着人,他是知道的。

“师父,你什么时候找个师娘?”打完拳的忆儿认真看着贺瀮,叹一口气道。

他深深觉得男人想男人是不正常的,但师父每次都盯着他打拳想男人,也就是天天想男人,虽然他目前还不清楚师父跟师父想的那个男人什么关系,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日后师父哪里还能有时间想女人,对女人感兴趣?

贺瀮本来见忆儿这拳打得不错,要夸奖几句,却没料到忆儿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惊住了。

倒不是这话不正常,但是这话从一个几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贺瀮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正常。

脸一下沉下来:“一天不知道勤学武艺,问这个做什么!”

他倒不好意思说这么小小年纪说的都是些什么!

忆儿一双眼里全是孩子的纯真,见贺瀮板着脸有生气的征兆,就认真解释道:“我好久没见到慕姐姐了,乔爷爷说她去找男人去了,不回来了,师父你也是男人,要是你让慕姐姐喜欢上你,慕姐姐就不用到外面去找男人了,这样慕姐姐还会是我的师娘,以后天天都可以看见她了。”

忆儿虽然心智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成熟,但是终究是个孩子,对于女人这个词只仅限于乔大夫整天的念叨牢骚,反正男人和女人长大是要在一起的,他看得出贺瀮对慕清颜是有欣赏的,但是慕清颜还是出去找男人了,说明贺瀮不太得慕清颜喜欢。

为什么不太得慕清颜喜欢,肯定就是他天天都想男人去了!

天天想男人,哪里还有时间对女人感兴趣,更何况讨好女人,让慕清颜喜欢上他?

贺瀮想了无数个说法,准备把这孩子在早熟的事情上,给掰回来,却没料到这孩子是这样的想法。

默了一瞬,他抬头冷眼盯着忆儿:“把这套拳给我练二十遍,练不完不许吃饭!”

然后自己转身,往院子外走了!

留在原地的忆儿:“……”

丢下忆儿离开的贺瀮去了浦溪县一处偏僻荒芜的屋子里,一进去,就早有一个身形干练,面带谨慎,透着钢铁军人气质的布衣男子。

早在贺瀮来到浦溪县的时候,就发现江州大营内部暗潮汹涌,特别是周雍死后江州大营的古怪,这个古怪的源头就是周雍最看重的左膀右臂,江州大营的定远上将军李君泽,越往江州大营里面查,越发现这个李君泽不简单,周雍才去世没多久,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然已经快要把江州大营都架空了,更别提最近他还查到了这个李君泽背后还有除江州大营以外的势力。

一个农村出身普通农家少年十几岁参军,凭什么一下得到周雍的看重,这么多年更让周雍对他深信不疑。

这次周雍不惜让圣上对他下杀心,也要遮掩住这件灾粮倾覆一事,用生命保住的人就是李君泽,这一点,贺瀮已经从能开口的忆儿口中的描述,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李君泽利用了周雍对当年那户农家的亏欠,冒名顶替了忆儿母亲的身份,成功让周雍把他视作亲子,从周雍身上得到源源不断的好处。

但是,这个冒出来的李君泽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周雍心中的愧疚,混进江州大营又有什么目的,所以,这些日子贺瀮不断找人紧查李君泽的一切动静。

“殿帅,”那殿前司的士兵见贺瀮出现,面色瞬间恭敬道。

“怎么样?”贺瀮看他一眼,沉声道。

士兵眼露机警:“这个李君泽果然有问题,。”

“这个李君泽的私下势力不好查,属下这些天都只能摸到外表,隐隐猜测是在私下进行商业贸易,而且,这些贸易上似乎,似乎有珏世子的插手。”士兵说到这里,忍不住小心抬头看着贺瀮。

他是贺瀮的心腹,比别人知道的更多,更明白这件事如果扯上珏世子,就不单单是查案或者查一个李君泽的事情了。

要是珏世子真的插手其中,必定有阴谋,什么事凡是扯上阴谋就绝对不容易揭开。

更何况,他们要揭开的对象还是闻名天下的珏世子,想想都觉得恐惧和无力。

“看来珏世子已经和这个李君泽连成一线了。”相比较心腹对于突然发现容珏插手的痕迹心惊胆战,贺瀮却并不意外。

他在盛京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容珏的能力,要说容珏来江州会安分守己,别说皇上怀疑,他都绝对不信,天天在皇上眼皮底下,都被皇上忌惮担心势力太大,而处处防范戒备的人,现在来了江州,天高皇帝远,不发展自己的势力绝对说不过去。

容珏从没在皇上面前表露过自己的野心,但也没掩饰过自己往上爬的心思,想起自己手里查到的关于手上容珏明面上暗地里的势力,实在是不得不心惊,所以说真的,哪怕他在盛京一直是不屈服世家贵族,不惧于权势的形象,他是不想与容珏为敌。

只是这次他皇命在身,躲也躲不掉。

他这些天一直在苦查李君泽的事,心里是清楚两人肯定已经勾搭上了,现在就是想看他们已经到了哪一步了。

“跟着,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他沉声道。

“是。”心腹应下来,贺瀮再交代两句,两人就一前一后悄悄离开。

……

雅致的小院里,悄静异常,特别在其他住处都到处布满丫头小厮的情况下,这里就越发显得冷清。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这处宅院目前的主子,对这小院住着的人的冷落。

尤其是夜庭泽换女人如换衣服,想来齐飞舞跟了夜庭泽三天,早就该厌弃了,是在情理之中。

要怪就怪齐飞舞没本事,三年都拿不下世子妃之位!

走进这倍显冷清的院子,齐飞云和齐飞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讥讽,男人的心不好得,但拥有齐家继承人身份的优势都争取不到世子妃的位置,这是齐飞舞无能了!

“长姐。”

娇媚热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齐飞云和齐飞瑶不管心底如何想,此刻进门面上都扬起明艳的笑意。

屋子里的齐飞舞半躺在床上,身后垫起几个软枕,盖着张薄褥面色微白的看着两人,旁边只有一个垂首侍立的小丫头,看起来倒像是外面传来的身体不适的模样。

两人见到这一幕,眸光一闪,随即笑道:“长姐,我们来看你了。”

齐飞舞静静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两人一眼,随即笑道:“听说你们俩这两天挺得宠的。”她差不多算是被夜庭泽圈禁在这里,这院子会进来的不过个位数,但都能或多或少听到齐家新来的两个小姐,这两日被世子爱不释手,日日伴随在侧。

“托姐姐的福,姐姐身体不适不能照顾世子,世子就多怜惜怜惜我们了。”齐飞云和齐飞瑶笑容更甚,眉间更是得意,故作矜持道。

声音倒是格外乖巧温顺,只是这话说起来,怎么听怎么假。

托姐姐的福,齐飞舞现在在床上躺着,是托她的福,托她生病的福?

而身体不适,两人眼睛不瞎就看得出齐飞舞就是脸色差点,根本就是被冷落气不顺的,一点没毛病,所以,脑子转一转她们就知道是齐飞舞被夜庭泽禁了足。

那句怜惜更是听得炫耀至极!

齐飞舞此刻是受尽夜庭泽的厌弃,这姐妹两来说这句怜惜,实在是没把人气死都是齐飞舞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心性收敛了不少!

齐飞云两姐妹此刻看着齐飞舞明显冷下来的脸,一点无所谓。

反正,她们今天纯粹是来恶心齐飞舞的。

其它世家夺位是兄弟之间,齐家特殊,夺位就在姐妹之间不客气了。

以前她们虽然觊觎家主之位,但是齐飞舞离嫡系血脉最近,一直是公认的下任家主,人家投胎技术好,她们也没办法。

但是耐不住齐飞舞会作死,这几年待在世子身边,也没拿下世子妃之位,现在更是得了夜庭泽的厌弃,一个让蜀地未来之主不喜的齐家少主,对齐家未来是无用更甚连累齐家。

所以,齐飞云两人相信这事被家主知道后,齐飞舞的地位绝对会动摇。

那么谁上位?

不就是谁得世子青睐,谁上位!

这么多年受了这个嚣张跋扈的齐飞舞多少恶气,今天不恶心死她,两人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齐飞瑶扬眉道:“长姐怎么不说话,我们来了这么久也不见长姐让我们坐下喝杯茶,是不是许久没见,长姐对咱们齐家的姐妹的生疏,不喜欢我们了?”

齐飞云笑瞪她一眼:“瞧你说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与长姐的点点滴滴定然都记得清清楚楚,长姐现在不高兴肯定是见自己生病,世子又只顾着疼爱我们,没时间来看长姐,这生病又无人惦记自然可怜,心生妒意再正常不过。”

“呀!”齐飞瑶惶恐:“要不等会儿我们找世子说说,让他来看看姐姐?”

两人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棉里带刺。

齐飞舞冷笑一声,看着站着唱戏的两人:“你两别装了!”

这句话让两人一僵,随即又恢复自然笑道:“长姐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小柔,上茶。”齐飞舞随意指了指前面的桌子,她知道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是堂堂齐家下一任继承人,被狗咬了还咬回去?

自己是最近不得意,但还没疯。

身边小丫鬟利落的上了茶过来,托盘上两套茶具,齐飞云两姐妹看得一愣。

接着就见那小丫鬟放了一套在桌上,不错规矩的给她们倒了茶。

然后端着托盘,把另外一套直接放到了齐飞舞床边的小几上。

齐飞舞斜靠着身后高枕,端起热茶喝了口,扫过坐在前面桌子上齐飞瑶的脸:“毁容了?”

齐飞瑶本来还在错愕齐飞舞这一顿骚操作,回神听见这话就没控制住表情,她现在最敏感别人说她的脸,当即就忍不住怒:“毁容了,世子也喜欢!”

这话说得实在骄横,听起来还有几分没脑子的意味,反正齐飞云觉得自己听这话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接着笑道:“是啊,长姐没看见,世子一见到我们就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