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菱失笑,低声哄了顾彦洲几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气,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顾彦洲脸色稍稍好看些许,嘴上还是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好好,爱你,快去吧。”方雪菱轻拍了澜澜几下,哄着她睡觉,笑着开口。
顾彦洲现在对她是真的很好,整天当她是小公主宠着,当她是小祖宗供着,若是当初受的苦可以换来现在现在这样的幸福,方雪菱觉得是值得的。
顾彦洲摸了摸澜澜的小脑袋,然后才不甘不愿地换衣服出门。
……
顾彦洲在酒吧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在角落里喝的烂醉的薛焕生。
“起来。”顾彦洲推了推薛焕生,毫无温柔可言,本来也是,好不容易盼得方雪菱比较闲,他还想抱着方雪菱早早休息的。
现在好了,大半夜他还得出来接个醉鬼,这个醉鬼还是前情敌喔,谁能乐意?
“唔……”薛焕生醉眼朦胧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影子在自己跟前晃。
顾彦洲冷着脸,薛焕生看不清人脸,只隐约知道来人脸色不好,记忆中有个人,也不爱笑。
薛焕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个用力,把顾彦洲抱了个满怀,“露露,你来啦,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顾彦洲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来接个人,还能被当成是女人的?
要命的是,薛焕生拼命往他怀里拱,申以露有他这身高?
顾彦洲推开薛焕生,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看清楚,我不是申以露。”
薛焕生眨了眨眼,最后勉强认出顾彦洲,“是你啊,雪菱的老公是不是?叫……唔,叫什么来着?”
顾彦洲不禁气笑了,合着他花了时间来接人,还不配拥姓名?
“啊,顾彦洲,我记起来了。”薛焕生醉醺醺地开口,“你告诉我,怎么把露露追回来,好不好?”
“你不是最有办法吗?雪菱都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帮帮我吧。”
顾彦洲挑了挑眉,看着语无伦次地薛焕生,“好,我帮你。”
顾彦洲说完,一把捞起薛焕生,扶着他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我酒还没喝完。”薛焕生挣扎了几下。
顾彦洲没了耐心,拖着人就走,“我带你去找申以露,你有什么话都对她说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申以露的名字,薛焕生消停了许多,乖乖地跟着顾彦洲走。
顾彦洲开车将人载到申以露的别墅楼下,也亏得Putnam回国后,跟申以露一起在这里住过,他也来过一次,好歹登记过,不然这大门还真不好进。
“你别动,我让你想要的人来陪你。”顾彦洲将薛焕生拎到门前,狂按别墅的门铃。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屋里应该只有申以露在住。
因为今天他跟Putnam联系后,知道海瑟伊女士跟申誉沛先生回国了,Putnam跟他们回了申家老宅住。
而申以露因为这里离公司近,就没有回老宅,而且她虽然是Putnam的妹妹,可却是作为女方家的伴娘,所以,明天一早,她要先去新娘家。申家老宅不在市中心,因此路程不算近。
没办法,苏歆棠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姐妹都已经结婚了,最后伴娘团里多了个申以露,也算是给她撑场面了。
薛焕生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真的乖乖的没动。
门铃响了好久都没人来开门,顾彦洲皱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申以露不在这?
就在顾彦洲忍不住掏出手机打电话时,门开了。
申以露穿着睡衣,浅浅的眸色看向顾彦洲,冷冷地开口,“有事?”
顾彦洲见门开了,不禁松了口气,太好了,既不用把薛焕生带回家碍眼,又可以向方雪菱交差。
“他喝醉了,你看着办,不想理就把他扔大门口这里醒酒吧。”顾彦洲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薛焕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申以露话没说完,顾彦洲已经大踏步进了车,并迅速开走了。
申以露:“……”
“露露。”薛焕生喃喃一声,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
在没有看到申以露的时候,薛焕生以为他可以看着申以露嫁给别人,可是再看到申以露熟悉的眉眼后,薛焕生才知,申以露是镌刻在他记忆里最深处的,他忘不掉的,也做不到把她让给别人。
薛焕生最近没有找申以露,因为他知道申以露是真的不想见到他了。他想成全申以露,他努力不去想她,努力告诉自己,只要申以露觉得幸福,要他怎么样都可以。
只是在见到申以露之后,他发觉自己做不到了,他想要她,很想。
申以露看了看薛焕生,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她是真的不想跟薛焕生有任何瓜葛。
薛焕生被夜晚的风吹得有些许清醒,看着禁闭的门不禁愣了愣。
随后,薛焕生像是认命一般坐到门边,申以露一向是绝情狠心的,他早就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申以露现在对他也是这样不留情了,他不再是特殊的那一个了。可是哪怕这样,他也离不开申以露的身边。
就在薛焕生失魂落魄、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
倒不是申以露心软了,只是顾彦洲不负责任地将人扔在这里就在,大晚上的,要是薛焕生在这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受牵连,毕竟是她家门。
“进来吧。”申以露皱着眉头,用脚尖踢了踢薛焕生,然后就走回屋里。
申以露刚踏进屋门,就感觉背后一重,薛焕生整个人从背后抱住她,头在她的耳边处蹭了蹭,“露露,我想你。”
薛焕生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却不让人觉得讨厌。申以露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叹气般半扶住薛焕生,“换鞋。”
薛焕生微睁开眼,乖乖地换了拖鞋。
申以露关好门,将薛焕生扶到沙发上坐下,虽然申以露本身很高挑,可是扶薛焕生这样高大的男人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
“露露。”薛焕生抱着申以露的手不放,不断喊着申以露的名字,“明天的婚礼你不要去,好不好?”
申以露顿了顿,将手抽了出来,“不好。”
“露露,我喜欢你。”薛焕生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了一抹哽咽,“别不要我。”
申以露不为所动,将手抽回来后,回房拎了条毛毯盖在薛焕生身上,也不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