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彦洲面不改色，眼里有着点点笑意。
方雪菱一囧，顾彦洲这样，仿佛她真是多么不懂事的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顾彦洲闹什么呢。
“雪菱啊。”方荣升替木木盛了碗汤，而后严肃地开口，“爸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也不小了，凡事都该有自己的注意。”
“你跟彦洲如何，我也不管你们，但爸爸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方荣升看着方雪菱，语气难掩疼惜，“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爸希望你能好好的。”
“折腾这么多年了，最后该如何还是要如何。”方荣升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怎么喜欢怎么来，但是爸老了，就希望你们和和气气，不要在互相折腾了。”
“我知道了，爸爸。”方雪菱戳了戳碗里的饭，半响才应道。她知道她以前确实是不够成熟，说白了，就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彦洲啊，我这女儿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什么哭，我跟她妈没有教好她，把她宠坏了。当年她那样任性，我们也由着她，说到底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方荣升看向顾彦洲，叹息一声，“但这孩子是没有坏心眼的，我希望你能多担待些，好好相处。”
“算我这个做父亲的比较自私，能让着她的，你多让让她吧。她性子不好，可是这孩子心最是软了，你多多包容她。这些年，她也算是得到教训了，当年那样的事，谁也不好过。”
“我知道的，爸，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以前我也做的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待雪菱的。”顾郑重其事地开口，“包括木木，虽然他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会把他当亲生孩子看到，一定对他好。”
饭桌上一顿沉默，陈紫菀看看顾彦洲，再看看方雪菱，这……是怎么回事？木木不是顾彦洲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方雪菱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疑惑目光，心里气极了顾彦洲的迟钝。
“怎么了？”顾彦洲不解地看着一脸复杂的陈紫菀跟方荣升。
“我说错了什么？”顾彦洲皱皱眉头，心里不自觉开始忐忑起来。
方雪菱叹口气，看来她得找时间跟顾彦洲好好‘谈一谈’，“没事，快吃饭吧，等下饭菜都凉了。”
“是呀，快吃饭吧。”陈紫菀扯了扯嘴角，她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在搞什么，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让人两父子相认，但是她也不能说啊。
“来，木木吃菜。”方荣升表情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会整些有的没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顾彦洲眯了眯眼，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也许，他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
……
“今晚就在这住吧，不要走了。”吃过了饭，陈紫菀挽留地开口。
“不了，明天一早，要带木木去看幼儿园，之前我托人找了家幼儿园，木木也差不多该去了。”方雪菱看着木木，笑了笑，“小家伙能睡，我那边离得近，能让木木多睡会。”
陈紫菀闻言皱了皱眉，“木木还小，不至于这么早就去幼儿园吧。”
“不小了，再过两个月，木木过完生日，就该满三岁了。”方雪菱说完，补充道，“在他这个年纪的，都去上幼儿园了。”
“真的不会太早？”陈紫菀看着木木的小个子，担忧地开口，“木木这小个子，去了幼儿园，会不会被欺负啊。”
“别看小家伙看着挺乖的，实际上他凶着呢，满周岁的时候，请了隔壁邻居来帮着过，他家三岁小孩愣是让小家伙弄哭了。”方雪菱摇头失笑，“木木惯会装模作样，平时乖是乖，惹他不高兴了，他可狠了。”
“行吧，你看着决定。”陈紫菀也没再说什么，“总之，不能委屈了木木。”
“我知道。”方雪菱无奈，果然是有了木木，她就不再是爸妈手心里的小宝贝了。
……
“顾总，一会10点半有个会要开，下午四点，要去……”
季清辉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顾彦洲打断了，“有件事，你再去查清楚，木木到底是谁的孩子？”
“啊？”季清辉一愣，“是方小姐身边的孩子？”
“嗯。”顾彦洲敲了敲办公桌，昨晚在方家的时候，他有感觉自己是错过了什么，“方雪菱的态度很奇怪，我觉着，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季清辉闻言一顿，现在想想也确实是个问题。当初方雪菱多爱顾彦洲是人尽皆知的，那么，她怎么可能一跟顾彦洲闹离婚，就转头跟另一个人生孩子？
如果方雪菱是被强迫，那还好说，可是方雪菱跟薛焕生的关系那么好，不可能存在强迫的问题。
“薛焕生跟方雪菱还有木木的关系很奇怪，他们是很亲密，木木也确实喊薛焕生爹地。如果，孩子真是方雪菱跟薛焕生的，他们不该是分居状态，看薛焕生的样子，不像是不负责的人。”顾彦洲沉声开口。
他其实早有怀疑，所以那时候才会一直质疑方雪菱为什么没跟薛焕生住一起，但是方雪菱的态度太过强硬，加上一般调查不会出错，他也仅仅就是怀疑。
“所以，顾总的意思是？”季清辉忐忑地开口。
“我怀疑，木木有可能是我的孩子。”顾彦洲加重语气，“你去调查的时候，时间有没有出错？”
“时间是没错的，但其中是否存在什么，我不太确定。”季清辉想了想，建议道，“顾总，也许可以做DNA鉴定。”
顾彦洲一怔，他倒是忘了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拿木木的毛发。”
“哎，顾总，等等。”季清辉看着站起身，就大踏步往外走的顾彦洲，急忙喊道。
“还有什么事？”顾彦洲微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过一会就要开会了。”季清辉开口阻止，劝道，“您等下班再去，不行吗？”
“不行。”顾彦洲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后就要开会了……
顾彦洲思索一会，在季清辉的直觉作出反应前，抢先开口，“会议你来主持，让蒂娜记录，之后汇总给我就行。”
顾彦洲说完，就离开了，只余下一个黑了脸的季清辉。
“顾总呢？”蒂娜穿着职业套装，端着一杯咖啡，踩着高跟走进来，看到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季清辉，遂疑惑道。
季清辉的脸色并未好转，咬牙切齿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