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怪怪的胡老师被人找去参与讨论,雅琼感觉有些奇怪。
她的任务是接待好盛总,现在盛总有徐总陪着,自然没她什么事。看到大家都回去讨论了,她一个人在休息厅里坐下来,想起刚才这胡老师的话来,越想越觉得有些意思。
“这胡老师虽然说起来东扯一下西扯一下,不过问题倒说到了点子,那就是培训要有体系与学员要有兴趣。无论是企业培训也好,还是中小学培训,相比之下,自己摸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其实都可以在他说的话里找到答案。
按他们两人的说法,老胡研究企业培训,那他们还一个研究中小学培训的人是谁呢?听他们的意思是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研究得不错的,不然不可能这样叫板的。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企业培训,老胡轻易就说清楚了,那研究中小学培训的这个人不是更了解中小学培训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好奇,那研究中小学培训的人到底是谁呢?她想去会议厅里找老胡了解一下他们说的那个做中小学培训研究的人是谁?
她来到了会议厅找胡老师。
会议厅的两边是宽敞的走廊,这次年会改成了讨论区,走廊上摆着不少长长的茶几,茶几旁边围着一些简易的椅子,讨论小组的成员围坐在一起。每一个演讲者的发言结束之后,都会有十几分钟的讨论时间,各组讨论的结果最后汇总到主持人手上,再由演讲者统一解说。
年会上的讨论解说之类的内容,虽然不一定正确,但可以给人们提供一种的思路。
老胡很好找,既有鲜明的秃顶特征,更有高谈阔论的气势。
雅琼在讨论区很快就发现了他。雅琼找到他时,他正在跟几个人争辩着什么,雅琼静静地站在边上听着。
“胡老在我们培训业可是经常有些新的想法的,借今天这个机会给我们说说培训该怎么才能做好吧?”有人在建议老胡说说自己的看法,倒是没有去讨论演讲者的话题。
说话的是博业管理培训公司的麦总,博业做的是企业管理的培训。
老胡不屑地看了麦总一眼,说道:
“你们博业培训可是有问题的,上次你们培训的两家企业我可是听说过了。我看你们培训问题可不小,培训对象都搞不明白,就为了凑人数,场面倒是挺热闹,拍好照,写个报道,企业的培训任务就完成了。”
雅琼一听,暗自笑了。
博业培训这种情况是建瓴七八年前遇到的过的,当时徐总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找的雅琼。虽然博业也是做管理培训培训,但在培训项目上跟建瓴不在一个级别,胡老师说的这些事她以前也听说过,但建瓴从没有把博业培训放在眼里。
“可这也不能怪我们的,培训内容是客户指定,培训对象是客户指定,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麦总一听老胡直接就把他们博业培训拍死了,连忙解释起来。
老胡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虽然培训内容已经由客户指定,培训对象客户指定,你们就给生产员工讲财务,给财务人员讲研发?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老胡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办法?你们不会自己想啊,这些培训对象里总会有相同的地方,在培训内容里相同的东西多设计,不同的东西讲浅显点不就行了?我看你们也就是哄哄客户罢了,现在这种作法可是很危险的。”
麦总被老胡骂了一通,可并不生气,相反倒是感谢起老胡来。
雅琼觉得有些意思了,便继续站在边上看老胡跟他们的讨论。
老胡说的这只是一种处理方式,在建瓴现在的培训项目上,即使客户提出了要求,他们还是得进行调研的。有时客户提出来的培训需求并不一定能反映出企业真正的问题所在,客户的要求更象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如果找不出企业真正的问题。
老石继续组织培训师们提问,说道:“今天老胡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了,按老胡的惯例,可以再提一个问题。”
“今天看胡老竟然把盛总的演讲听完了,给大家解释解释呗!”是乐业培训公司的培训师在说话。
老胡看了一下乐业培训公司的培训师,说道:
“姓盛的今天的演讲我还是给他打及格分了,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打过及格分了,不过姓盛的演讲也有问题,他自己水平不错,但作为培训师给大家做演讲还是缺点火候。”
刚才雅琼已经听老胡解释过了,她知道老胡要讲什么,正准备走。这时老胡发现了她,便叫住了她,说道:
“为什么缺点火候呢?我们让建瓴的培训设计师雅琼老师来给大家讲讲。”
雅琼一听,她不好再走,只得把刚才跟老胡讨论的那些事再说了一遍,不过语气比老胡的可委婉多了。
大家看雅琼讲完了,笑了起来,说道:
“你看人家培训师可比你老胡讲得好听多了,既把事情讲出来了,又把意思优雅地表达出来了。”
老胡看到大家在夸雅琼,反倒说自己的不是,说道:
“你们不爱听我的,那我今后可就不讲评了啊。”
大家一阵哄笑,说道:
“你老胡能做到不讲评?那还不憋坏了身体去,你还是要讲的,虽然我们不爱听,但我们还是给你机会。”
盛总看到这边讨论热闹,跟着徐总一起过来了。
“这些都是我们本地的一些企业培训公司,正在讨论我们今天的演讲的。”徐总说。
盛总看了一下各位,说道:
“这样讨论挺好,同行之间相互交流一下,可以提高培训水平。”
徐总看到老胡,跟盛总介绍说:“老胡可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怪才,专门喜欢点评培训师的讲课水平的。”
盛总朝老胡点了点头。
“盛总可是老胡多年来在年会里打过及格的人。”不知谁说了一句。
盛总听出来了,原来他们是在评论他的演讲,但听到给他评价及格的时候,未免感到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