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台柱子心里快将安知夏扎成了稻草人,可面上依旧扯出完美八颗齿的笑容。
“是这样的,我们觉得呢小安主任可能没有大家伙夸赞的那么厉害,《海外频道》却因为你被吹鼓得恍若天人,而占用了大量公共资源,实在是让大家伙都看不过去。”她手一摊,身后的大家伙连连点头。
“对对,小安主任,您不能仗着有大领导撑腰,就拿着电视台当成自家后院子,什么好的都往自己那里扒拉,招人也都论打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另外开了一个电视台呢!”
新设备的到来打破了之前维持了还没两星期的假平和,众人忍不住幽怨地说道。要是他们有这么好的设备,也能将海外频道开办的有声有色,还轮得着这个小黄毛丫头?
几个台柱子都上前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安知秋没控制力道嘎巴一声将竹制的筷子给捏折了。
清脆的声音成功让众人默了半秒,随即一号台柱子冷哼道:“怎么着,你一个吃妹妹软饭的家伙,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欺负我们是女流之辈,准备要动手?
你倒是来啊,你敢来我就敢让你将局子给蹲……”
安知夏拿起自己面前的盘子往一号台柱子头上扣,完了还将盘子往其身上蹭了一遍干净了,才收回手来:“这是哪里来得猪,哼哼叫个没完,赏你点猪食吃,千万别客气!”
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哥哥是她的底线。
“啊啊啊~”一号台柱子顶着满头满脸油晃晃的汤菜,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安知夏,往常贼溜的嘴皮子竟然开不了口。她气恨恨地将东西从头上和脸上扒拉下来,拿着手帕胡乱擦了两下:“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安知夏冷这眉眼,“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呵,小安主任才发达几日,就把原来住在核桃儿胡同里的街坊给忘得一干二净?你之前因为春季表演团赛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街坊们通过报纸和电视播报能不知道?这不,电话都打到了台里,说你跟你哥哥是你娘婚外子,你爹都不介意,可是你们还冷血断亲。
这样素质低下的人,哪怕有才华能上天,也不配待在台里,打着宣扬夏华传统美德和魅力的旗号作威作福!”
“管姐,别闹太过,”见她当众揭人难堪,大家伙倒是有些不自在,扯扯她的衣服,“咱就是来说说设备的事情,你闹那么大,惊动了领导们可不好。”
管姐胸口起伏得厉害,但好歹在台里当了这么久的柱子,气懵的理智渐渐回归。
安知夏嗤笑着:“人云亦云,事情听了一耳朵,你就打着正义的旗号来讨伐我?哈,那我还听说你这个台柱子来得不正当呢。”
“啊~”管姐恨不得上前撕咬她:“安知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你不要以为有权有势就能上天入地!”
“那就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安知秋眉眼冷淡站起身说道:“那套房子是我娘留给我们兄妹俩的,断亲书上说得明明白白,是他们贪图房子自愿放弃我们赡养。拿着房子当成赡养费都嫌弃少,那请问管姐,你觉得得出多少呢?”
众人被噎了一下,没人提房子的事情啊。
他长得清俊,身材也是高大挺拔,脸色一肃无端给人种压迫,像是久居高位之人,又似是大家蕴养出来的矜贵子弟。
大家伙受不住压迫,还是资历最老的四号台柱子将众人拉到身后,深吸口气温笑着说:“年轻人气盛总爱挣个输赢,你们可别介意。刚才你来我往,也算是扯平了,咱往后依然是电视台的一份子。
不过呢,小安主任,大家伙对你们海外频道是有些不服气,咱按照专业和能力说话,不涉及个人品性和家世。
你得让我们服气呀,这样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有助于极快地融入到咱电视台大家庭里来。”
安知夏眼里微光闪过,也站起身,挑眉问道:“噢?怎么个服气发?我又凭什么要费力气让你们服气,有这个精力做节目不好吗?”
到底是老同志,笑着说道:“咱电视台一直有着你争我赶的好风气,就是因为有竞争,大家伙做节目才有压力,认认真真拿出好得节目来回报给百姓们。不跟其他端着铁饭碗的单位似的,一天天浑浑噩噩混日子。
这也算是咱电视台进新人的传统,我们大家伙得清楚你的实力,才知道该将你摆放在什么样的位置,需不需要再加把劲赶超。”
“所以呢?”安知夏低着眉眼问道,“怎么个竞争法?”
“很简单呀,民意调查,”三频道台柱子笑着说:“你们不是五月一号播放节目吗?虽说是海外频道,但是也会在咱国频道播放,咱远得不说,就在京都五个市区调查,只要民意满意度达到百分之八十,那我们就承认海外频道组,往后咱相安无事。”
“如果调查满意度不达标,”管姐接过话来,冷笑声:“那你们就乖乖将设备给让出来给几个频道分了,省得浪费国家资源。”
众人纷纷点头,“台里频道竞争力的大小关系到资源的再分配,小安主任,您不会不敢接受挑战吧?”
“呵,这么听来我们海外频道完不占便宜,赢了才能有个安稳日子,输了倒赔设备,那我是傻子才跟你们打赌?”安知夏嗤笑声,“你们不如明抢,也好过伪君子的模样。”
“我看你是不敢吧?”有人忍不住刺道。
“小安同志,”四号台柱子连忙笑着说:“我们频道的设备都老旧濒临被淘汰,完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不然你说一个,我们考虑考虑?”
等得就是你们这句话!
安知夏故作思考良久:“我还真没看得上的,既然没有同等价值的约定,那你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讨要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