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彦斌的这个问题,温久奈只能再回之一笑,“你说不大就不大?”
“不大……吧。”
看着温久奈的眼神,彦斌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大还是不大,他现在感觉似乎是不能说话。
看着眼前一脸懵的彦斌,温久奈招了招手,“你过来。”
彦斌:“?”
他虽然心里面很疑惑,可还是走了过去,“有事吗?”
温久奈说,“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多少钱?没钱免谈。”
对于彦斌来说,这些苦力活,最好还是有钱,没钱他可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
听见这句话的温久奈微微一笑,“你确定?没钱免谈?如果不去做,我可能让你这一辈子见不到钱,你的银行卡上面,可能会什么也没有。”
“卧槽,你别这样!”
彦斌突然就害怕了,因为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可不敢得罪温久奈了。
“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做还不行吗?别总是谈钱,谈钱伤感情,真的伤感情。”
彦斌在努力制止温久奈谈钱,这要是温久奈一行动,可能他就真的一贫如洗,什么也没有,比起这些,他还不如帮温久奈做事。
“和Y一起看着方远航和庄晓薇,别让这两个人做傻事,最好别出去找庄达,如果他们两个被庄达控制住,只会对我们不利,我虽然不求他们为我做一些什么,但是只要不添乱就行了。”
现在,温久奈只有这么一个请求,就是让方远航和庄晓薇两个人不要随随便便地犯傻,如果他们两个人犯傻,可能就会出现温久奈难以控制的事情。
“这还不容易吗?”彦斌说,“庄晓薇看着也不是那么笨的人,方远航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都不需要我担心。”
然而,听见彦斌这句话,温久奈翻了一个白眼,“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
听完这句话,彦斌突然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摸索着下巴,说道:“温久奈,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太对劲啊,为什么自从陆书柏来了之后,你就变得小心翼翼地?”
温久奈微微挑眉,“有吗?你自己感觉错了。”
“不不不。”彦斌否定,他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真的有问题,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一直在神经兮兮的。”
温久奈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儿了,帮我交接一下捐赠给医院的医疗设备。”
听见医疗设备,彦斌异常惊讶,“医疗设备?你放血了?”
“很奇怪吗?你怎么那么惊讶?”
仔细一想,她捐赠医疗设备,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彦斌的反应这么大。
“啧啧啧,温久奈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彦斌说的时候,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温久奈。
温久奈微微皱眉,“是你眼瞎,以前没看出来。”
彦斌:“……”
“我要去医院那边。”彦斌突然自告奋勇。
温久奈提醒了一句,“庄晓薇和方远航那边你也不许跑。”
“我知道我知道,我先去医院,那边有Y你还担心什么?”
彦斌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临快走的时候,又折回来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给H洲的医院捐医疗设备?”
温久奈蹙眉,“你想不明白,快走。”
“好嘞。”彦斌直接出去了。
医疗设备最后在彦斌的亲自监管下,一样也没有落下地被送到H洲的医院里,也是第一次,H洲的医院接收外界的捐赠。
陆书柏看着眼前的器材,手插在兜里,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也没有遮盖住他的气质。
在他一旁站着的彦斌突然就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这个陆书柏即使是遮挡住了脸,也能够让人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果然,优秀的人都是自带气场。
“替我谢谢她。”陆书柏对彦斌说。
彦斌说,“嗯,好。”
两个人并没有那么熟,彦斌知道陆书柏这是让他给他带话,然而,彦斌却又多嘴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看。”陆书柏示意彦斌看着医院,他笑道:“随时都要上手术台,你觉得我有时间吗?而且,不想去打扰她。”
他的笑带着一些苦涩,想要说什么,然而一切的话都只能够藏在心里。
彦斌心里暗暗想到:温久奈这个招惹桃花的蜜蜂,怎么这么多人喜欢?
他还是说道:“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坦然的备胎。”
陆书柏只是笑笑,拍了拍彦斌的肩膀,“我连备胎都算不上。”
“也是,温久奈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有备胎。”
彦斌也是想到温久奈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所以才这么说。
“你在H洲多久了?”陆书柏突然问彦斌。
这让彦斌有些错愕,他回道:“我从小到大都在这儿,如果说多久了,我今年多大,就有多久了,中间离开过几次,几乎一直都呆在H洲,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陆书柏说,“我听过一些你的事情,所以就随便问了一下,能够在H洲活下来的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比较佩服你。”
“佩服我?”彦斌也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面听见这三个字。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从黑暗当中爬出来的人,没有什么是值得佩服,值得不佩服的。
“我想你弄错了,在H洲生活,只是因为我是从H洲长大的人,这么多年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很多人倒下,你既然听过我的事情,那就应该也知道,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彦斌一点儿也没有任何的害怕,就像是很轻松地一句话,直接被他给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彦斌眼底的云淡风轻,让陆书柏看见了背后的很多不容易,他微微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