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徐瞳露出笑容,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光,在黑夜之中危险又迷人。
Y冷笑一声,“还真是废话多,说吧,又在哪儿安排了狙击手,赶快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卧槽,Y你到底是不是人!”
K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走出来,走到徐瞳的身边,血已经染湿了袖子,K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还能够站起来。
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过来,他来到Y的身边,没有说一句话,眸光冰冷,似乎没有感情一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什么鬼?”K皱眉,“我就是想来偷听,这是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K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看向徐瞳,这家伙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了,于是他推到一旁,不吭气儿。
“这是?”Y指着K,想要笑,“安排这么一个人,就想杀我?”
徐瞳脸都绿了,他说道:“你觉得呢?”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Y,你这个家伙不要看不起人。”
K突然就生气了,他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Y眼底带笑,好像在说:你在搞事情?
看见Y这个眼神,K不敢抬头。
“其实,你偶尔看不起人也可以……”
徐瞳:“……”
原本是紧张的氛围,因为K的突然出现,让场面变得滑稽起来,徐瞳不知道该怎么说K,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他,还真是失算了。
“Y,自己好好想清楚,没有人能够有时间总是来找你,如果真的决定了站在敌对面……”徐瞳眼底透露着惋惜,“就算我再怎么惜才,我也要杀了你。”
“不用想,我已经很清楚,徐瞳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不傻,你也别太自作聪明。”
说完,便看向K,“偶尔脑子聪明一点儿,不至于成这么狼狈的模样,说实话,我很同情你。”
听见这句话的K直接怒了,如果不是徐瞳的眼神瞪着他,他真的又要再硬气一句话。
Y直接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潇洒地离开。
在Y走了之后,徐瞳看了一眼K,冷声道:“最好别自作聪明,这件事不会有下一次,你要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徐瞳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然而K却笑了一下。
“我是K,我知道自己是谁,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徐瞳顿住脚步,只是在一瞬间的停顿,并没有说话,之后直接离开,似乎K刚才并没有说话一样。
K在原地笑出声来,最后因为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皱了皱眉头,暗骂了一句,也离开了。
墓地所在的位置偏离城区,环境算起H洲最好的,周围有白鹭飞过,风景也不错,有一处比较大的湖,湖中间是一座比较大的盗。
墓园是在山上,需要在山下停车,再步行到山上去,是一条小路,周围是杂草,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不燥,似乎是棉花拍打在脸上,感觉一切都好温柔。
“还可以吗?”
因为是上坡,所以沈琛伸出手,想要拉温久奈一把。
然而温久奈笑道:“就这一点儿路,怎么可能不行,放心吧。”
“好。”沈琛收回了手,然而却放慢了脚步,一直守在温久奈的身后。
这一段路似乎走的很漫长,在墓园的外面是一位老人在看着这一座墓园,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在他的旁边静卧着一只黑色的猫。
在阳光的照射下,猫的毛色有些发绿,它并没有在睡觉,而是被突然到来的一群人给惊醒,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似乎是担心吵醒老人,它没有叫,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非常安静祥和,安静的氛围,仿佛能够听见风吹过草地的声音。
温久奈和沈琛两个人选择不打扰老人,自己进去,而一同跟来的人则是回到山下等着他们。
人群散去,猫放松了警惕,它收回利爪,继续趴在旁边睡觉,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墓园里面有很多人的墓,这是H洲环境最好的墓,所以有身份的人都会在这里,这里的墓,现在千金难买也不为过。
“Y说在第三排,最早的。”
温久奈走到第三排,一眼就看见了温烨的名字,只是她突然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沈琛感觉到奇怪,也循着温久奈的视线看去,然而却看见在温烨的墓前,放着三朵黑色的玫瑰花。
“黑玫瑰?”
黑色的玫瑰,象征着在黑暗之中游走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会害怕任何危险,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拉更多的人进入黑暗之中。
心思缜密,手段狠毒。
温久奈走到墓前,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在墓碑前面,然后将那三束黑色的玫瑰拿起来,然而在触碰到玫瑰花瓣的那一刻,手指被染上了黑色。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黑玫瑰是被染色的,从来都没有什么黑色的玫瑰,不过就是人们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
她将玫瑰花直接给扔掉,沈琛用纸将温久奈的手给擦干净,然而却总有痕迹在上面,没有办法擦掉。
“怎么回事?”沈琛又用湿巾擦拭,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温久奈说,“不可洗墨水。”
看来这个送花的人还真是有意思,竟然用不可洗墨水来染色,然而这个染色好像并没有太大的用。
“没事。”温久奈看着左手纸巾右手湿巾的沈琛,哭笑不得,“你怎么什么都有?”
按道理来讲,男士出门不应该是什么都不会带的吗?沈琛怎么什么都有?
沈琛拉住温久奈的手,笑道:“你不带,自然就是我来带着,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带着,谁带着?”
还真是,细心啊……
这种细心程度,温久奈都自愧不如。
黑色的玫瑰被温久奈扔掉,扔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草丛也被染上了黑色,原本是一片绿的地方,如今被破坏了一块,总觉得看着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