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年,你干什么呢?快点儿,快赶不上飞机了!一个大老爷们墨迹什么呢?”
杰雅站在顾末年的门外,一直不停地拍着那扇紧闭的门,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干什么呢?种蘑菇也没有你这么慢!”
正准备暴力拆门,结果门“咔嚓”一声就开了。
只看见顾末年穿着一身花不溜湫的衣服,拉着一个和他衣服一样花的行李箱,一只手撑着手靠在门前,一只手推了一下墨镜,邪魅一笑,“小爷我是不是特别帅?”
“快点儿!”
杰雅直接把顾末年的墨镜给摘下来,“我们又不是去度假!”
“真是服了,你竟然能够捯饬一个小时。”杰雅一边嫌弃地看着他,一边按下电梯键。
“T国太阳大,我不得做好防晒,你懂什么?”
“我不懂,发现你回Z国之后,越来越娘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女生过。”
“信不信我锤你!”
两个人一打一闹下了楼,去了车库,梁诚亲自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本来想要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的温久奈,见到他们一前一后来了,说道:“如果不堵车,我们正好到,如果堵车,顾末年你就完了。”
顾末年:“……”
看了一眼手机,顾末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快完了,一时间竟然忘记看时间。
还好路上没有堵车,他们去的时候正好卡在点上。
这一路上白帆都在说顾末年伪精致,同时还告诉他,去了T国,防晒什么的都没有用。
索性顺利地坐上飞机,直接去了T国。
而沈琛,则是动用了私人飞机。
看着飞机外面的云,温久奈闭上眼睛。
她有一种预感,这次她一定能够接近真相!
T国
少年被人按在轮椅上面,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屏幕,“你想要干什么?”
屏幕面前的男人遮住了半张脸,嘴角挂着冷笑,身后是黑色的背景,如果不是头顶的灯光,这个男人要个黑暗融为一体。
“她要来了。”
“你说什么?”少年试图挣脱,然而没有任何用处。
“温久奈,她要来了。”
男人说完,那眼睛中带着更深的笑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任何事情。”
“呵,我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少年冷笑,“别想让我为你们做事。”
“同流合污?”男人轻笑道:“这是个好词,用在你身上不太合适,W,自从你拿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一个好人了,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组织,”
“我不是!”少年情绪突然崩溃,他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将他从屏幕里揪出来。
“你是。”男人说,“最好想明白,你到现在还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你的身份曝光,等待你的又会是什么,温久奈真的会原谅你吗?那些警察会放过你吗?”
少年的嘴唇微动,那死寂的眼眸中突然闪烁起了光,他喃喃自语,“不会……她不会原谅我……我骗了她……”
“你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你的命运,坦然接受,我还能让你活的更久一些,如果你一直反抗,那么我会让你一辈子都看不见任何一个活人!”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透露着瘆人的凉意,少年的瞳孔之中尽是惊恐。
这样的一个男人,生活在黑夜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总是控制着所有人。
明明他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对男人来说,随时杀掉海里也不会被人发现,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动手?
沉默良久,少年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不会很麻烦,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的身份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而温久奈,什么也查不出来。”
“我答应你,但是不要伤害她。”
听见少年的要,男人冷笑,“还真是一个痴情的家伙!”
少年微微抬眸,那眼中尽是冰冷,“你当初不应该救我。”
“呵,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你的一些小动作,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你真的要做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对温久奈下手。”
男人的语气带着威胁,“剩下的,你自己看,是为我做事,留住温久奈的命,还是违抗我的命令,让温久奈死无葬身之地,方远航!”
方远航……
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阳光而明媚,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了?上一次听这个名字,还是女孩儿在火光之中,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
本来以为那一刻,将会是他停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刻,然而却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植物人,最后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A,你为什么可以将别人的生死说的这么轻松?”
见屏幕面前的男人沉默着不说话,方远航嗤笑一声,“你这家伙恐怕是没有心,就只是一个变态。”
“你说的很对。”男人突然抬起头,露出那双冰冷的眼眸,“我就是一个变态,所以你最好能够安安心心地替我做事情,否则我会对你的软肋下手!”
方远航并未接话,对面的电话也挂了,保镖将他带出去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是不能有软肋,然而他却有了……
那个从来都是真心真意把他当朋友的女孩儿,终究还是他对不起她。
保镖将他带回房间,直接锁上门不让他出去。
这是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情,为了防止他逃跑,别墅周围都是保镖,二十四小时巡逻。
这些自称是保镖的人,其实就是字母组织自己培养的杀手,而这些杀手,流浪在全球各地,只要组织有需要,他们一定会到。
“我想出去。”方远航守在门前,他知道门外的人能够听见。
“A说了,你不能出去,别人也不能进来,否则都是死!”
保镖的语气也和那个男人一样冰冷,方远航感觉自己是自讨没趣,就不打算跟他们废话。
毕竟都是那个男人的属下,脾气都是一样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