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整个人都颓了,每一天都无精打采,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劲来,深受情伤所困。
然而,人性本贱!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一方面心想人家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就消失吧,免得惹人厌。可后来又想,我就看她一眼,就一眼!
于是摄政王日日沉郁,也暗中跑了涅盘山庄一趟又一趟,深情款款,暗地里当个快乐的偷窥狂!
然这一看不打紧,一开始心想,我就看一眼!等看完一眼……我再看一眼!
反正一眼之后还有一眼,就这样满目痴迷,彻彻底底的栽了进去。
对外声称‘失忆’的季四爷最近也很忙。
按照大周惯例,每年春秋猎场有狩猎活动,而如今已开春,开春第一场春猎,身为天子必须出席。
猎场的第一箭要由皇帝负责,这算是一个开门彩。
季四爷暗搓搓地磨着牙。
“呵,爷势要雪耻!总有一天,爷要让那小狗痛哭流涕的下跪求爷!”
至于求他什么?
他眉梢一挑,尽显轻狂,神色不可一世,想美事想得入了魔。
时不时地能从他口中听见阴翳诡谲的变态笑声,那眉眼贼贼的,像是在合计着什么不靠谱的小阴谋。
就在这种日子里,远从西疆班师回朝的忠勇大元帅玄烨,他拔营行军,逐渐逼近了汴京方向。
玄烨这人平白长了张俊脸,乍一看好似丰神俊朗,斜飞入鬓的剑眉也很有几分桀骜不驯的风采。
他目如惊雷闪电,眸子一开一阖,便尽显惊人不凡的霸道威势。
然而这人活的糙,骨子里是个混不吝,一口一个老子自称,天生的脾气暴。
他今日心情很不好,事实上连着大半个月,他心情一直忽高忽低的,活似是大姨夫附体。
而当这人眉峰一拧,便显得又凶又横,简直像炸炉似的,好似揣着一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喷涌爆发的风险。
“小炘最近是怎么回事?一天天没个消停的时候,京里姓萧的姓季的,难不成全死了?不然怎么不管管?还有那个姓楚的!他隐居还隐居上瘾了?”
今日一大早,玄烨一觉醒来就黑着一张脸。
他心里酸酸的,像是某人太忙,像是被某人冷落了,各种消沉各种抑郁,也各种落寞。
这种伤春悲秋的心情不是发自他内心。
都不需多想,肯定是京中的梁问炘那边对他产生的影响。
玄烨心烦地抹了一把脸。
这时一名大头兵冲向玄烨:“元帅,京中来信!”
玄烨展信一看:“涅盘忍冬?”
他砸了咂舌。
“什么狗屁倒灶的破玩意?假胳膊假腿?这玩意还真有人买?买回家当牌位供着吗?”
“这年头做生意的越来越不本分了,一个个以猎奇做卖点,再不然就是像姓季的那种贪得无厌为富不仁的奸商!”
狠狠鄙视一通之后,玄烨又继续往下看,忽地眉梢一挑,神色尽显粗狂。
他凶悍道:“血洗宫廷?呵,狗皇帝还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