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好笑,这才细细说给姝玥听:“上午来的那个……”
亲爹一张帅脸上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姝玥秒懂,说的是那个女装大佬。
白烈见闺女会意,咳了声,就继续:“应该是上头有这个意向,对方得到消息来给你们大伯通风报信来的。”
不然,也不用弄得神神鬼鬼的德行。
“你们大伯抛头颅洒热血这些年,他要是不愿意怕是真没谁能强制安排他什么,得了信儿也能提前做准备,咱们尊重他的选择就行了。”
只看他工资大概就能推算出他的级别,人家安排干什么肯定得有个谈话啊动员啊什么的。
那谁,来找南擎渊,估摸着是叫他要是不愿意趁早做准备到时候怎么推掉。
白烈说的全对。
此时,正端着切好的腊肉准备出门的南擎渊,听了全场,他眼睛发亮,脸上带上与有荣焉的骄傲表情,他家阿烈已经成长到这么优秀了!
又为他那句尊重自己,心里酸酸软软的,眼神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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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下。
一线天处的雪层根本来不及清理,两边陡峭石壁上就有雪再次灌下。
后来有人想了个法子,用沙袋在雪层两头堆出一个个台阶来,爬到雪顶上,脚底绑着厚厚的木板,有些会滑雪的人,轻松从一头滑到另一头。
就是不会滑雪的,一步一步的,艰难了些,但也能进出了。
还有物资,将菜啊肉啊的装到筐子或者麻袋里,绑到大木板上,几个人拉着木板走,或者干脆绑了长长的绳子,站在两头的沙袋上往里拽。
费了些力气,东西到底是运送了进来,后勤也恢复了少量供应。
只不过,暖气啥的需要大量的煤炭支撑,依旧还是没能供应上,但实在冷的人家已经砌上了壁炉或者炕,屋子里不如先前有暖气时候暖和。
至于缺煤这也好办,后勤往出借板车借锯子斧头的,附近的山上枯枝多的很,拉一车回去就能烧,住在这一片的人惶惶不安的心彻底落到实处。
这一晚,姝玥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动静,是有人敲门。
自打砌了炕就和他们一起睡阳台的南擎渊,看白烈要动弹将人按回去:“你带俩小的睡,我去看看。”
他心里其实有点猜测。
开门看见俩人掏出的证件,就点点头,请人进门。
外面的对话有点低,姝玥睡的迷糊,基本没听见什么说话声。
就感觉很神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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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擎渊这间筒子楼是在一楼阴面最东的角落,以往是没人过来的,但这天天亮起,突然热闹起来。
先上门的是斜对门的。
这里的屋子都是两间改一间,实际上就是对门的,一个三四十的男同志端着两个豆包送上门:“是白副厂长吧!
咱们住对门这么长时间也没打声招呼。
我叫李大力,在保卫科,我媳妇叫赵兰英是咱厂里的会计,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事喊一声。”
赵兰英将豆包捡下来,“我娘家给送来的,俩孩子尝尝。”又喊姝玥和白珩予:“有空到伯娘家玩儿啊,伯娘给做好吃的。”
姝玥啊啊有些蒙圈。
这人还没出去,又来了仨,都没空手,冻梨冻柿子还有个拿了一把糖,说的都是差不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