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厉城逼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过近的鼻息令她失了神智，最后…总之就是这样了。
“过来。”厉城伸出手。
舒云犹豫了一下，让自己的手搭上他的大手。
轻轻一用力，把人拖到自己怀里，一阵柔情蜜意。
“吃你。”
最后午餐是她爱的冒菜，整个办公室都是麻辣味儿，舒云不得不去把窗全打开。
“厉总，这个辣度可还好？”
舒云走回来落座，空盒子里是给她晾凉的菜。
“你觉得我不吃辣？”厉城把甜品打开，先放到女朋友面前。
“以前你不怎么吃。”舒云来一点甜品继续埋头苦吃，麻辣香辣火锅冒菜麻辣烫是她的最爱。
“没什么机会吃。”厉城解释。他口味其实蛮重，烤串羊排火锅都喜欢，只是每天都要面见很多的合作商，吃重口的东西不太礼貌。
“下午要在华亿中心见海东的陈董，然后宜城的钟董约了晚餐…是否要推掉一些？”舒云一边吃一边谈下午的工作。这段时间厉总每天的行程都很满，前几天几乎每天都在飞机上。为的是中秋节能多空两天出来，去看看弟弟。
“不用，下午你正常下班，我自己去见钟董就好。”厉城摇头。
“我也去吧，你要是喝酒了谁给你开车。”舒云道。如果不是公开的商务活动，厉城一般不要司机，要么自己开，要么她来。
“你别去，那个钟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你去。”厉城脸上出现了不掩饰的嫌恶的表情。
“好，那太晚的话就打给我。”舒云心里暖流穿过，也许这就是她期待多年的结果了。
“你不觉得这样说就像是我俩性别换过来了？”厉城失笑，舒云说的话就像电视剧里，女朋友下班晚了男朋友去接的桥段。
舒云也笑了，“谁叫你是上司我是下属。”
“下班了你是我老板。”厉城抽了纸巾，拭掉她嘴角的一颗辣椒籽。
舒云面上晕红，不是辣的。
“厉川怎么样？”午餐结束，收好餐盒，舒云和厉城一起靠在沙发上休息。
厉城单手揽着身边的人，另一只手攀着另一边的沙发扶手，食指和中指轻敲着沙发皮面。
“你没问过你哥？”
“他忙得很，而且，问你不是更合适？”舒云被揽着轻靠在宽厚的肩膀，侧脸贴在胸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有力心跳。
她向来不会去私下打听别人的私事，何况是他。他想说自然会说，这也就是随口问起，他太忙了。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一个姐姐一样的角色，她也只是单纯的关心厉川好不好。
“李寒说进展还算顺利，没有意外的话年底应该就可以回家静养。”厉城闭着眼睛答。
“你...有联系过晴森吗？”问起了厉川，舒云自然也想起了晴森。那个她当做小妹一样的女孩儿，在那事之后她一直没有勇气联系。
厉城眼眸微张，“她很好。”
似叹息，似愧疚。
很好？怎么会很好？舒云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是个看起来温柔文弱实则倔强的女孩子，半年前，她在她眼里看到了真切深厚的眷恋。
“既然情况乐观，那...”舒云心里也是有愧疚的。四个月前的那场宴会，她不能不说没有责任。这几个月以来，这事情时刻折磨着她，成了恶梦。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勇气联系晴森的原因。如果她没有得罪孙总的女儿，如果她当时能低一下头……
“舒云，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事情能够两全其美。可是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太过自信了，以为能够控制所有的意外...事实是，人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也许这么说太悲观，可是小川的病，的确不稳定。等吧，等等看......”
晴森的近况桐城那边每天都能传来消息，一切安好。在她的家乡，已经能够站稳脚跟，即使未来与小川再无缘分，也能生活无忧了。
舒云不再说话。
中秋一天比一天近，晴森心里越发有紧迫感。店里刚请了一位新店员，帮小范的手。
前天和魏来商量了一下中秋的活动，考虑到中秋当天可能出来吃饭的人不多，所以她打算倾向月饼这边的销售。早餐可以正常做，但是午餐和晚餐，想了想还是撤了。
班长跟他那个同学商量了一下，月饼可以多放点，当天早上就可以开始月饼的销售了。她忙着改公众号上的广告，班长忙着对接厂家那边。
签证不出意外的话中秋后会下来，中秋24号，她打算26、27号出发。不能拖到国庆，会很麻烦。
新来的店员晓涵手脚挺快，做事机灵，店里的事很快就上手，相信这几天就能学号跟着出餐。瑞士一行，她也不确定要几天，也许一星期，也许两星期。听说游客签最多能停留30天，看情况吧。
小范自从上次跟她谈过之后还是按她说的，继续给那边传信息，最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对方应该是没发现。那就好，希望这次的瑞士之行一切顺利。
秋分后一天就是中秋了，厉城如期给自己放了三天假。
“大少爷，这是月饼，我给用防压盒装好了，放在这只箱子。小少爷最爱的白莲蓉，还好我给赶好了......”中秋前一天，厉城本想简装出行，纸袋一只手提箱的计划被通叔打破，硬是收拾了另一箱子的东西，给小川带的。
老陈没说话，这次他和大少爷一块儿去，他也不是爱带东西的人，但是给小少爷的另算。小少爷最爱的月饼是纯莲蓉口味的，从小唯一爱的，其他的口味一概不碰。老通头当初特意去学了这款广式月饼，如今小少爷独自在国外，不能少了这一样。
“好，谢谢通叔。”厉城和老陈各提了一只箱子，开车前往机场。
晴森的中秋简单而忙碌，早上一食记忙成一团，因为放假了，彬县这边早餐没有吃汤圆之类的习惯，依然是外出买。早期出来的人，就顺便看了月饼。晴森选的几款月饼很受欢迎，昨天已经开始大卖了，今天早上更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