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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 第2035章 关东狮吼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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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长野业盛的房间又出来一人。

“你们好了没有”

松上纱荣瞳孔一缩,她看到了真田凛。

这房间里的主客到底是谁竟然是由同心秘书处的长野业盛,伊达家的原田宗时,真田家的真田凛同时作陪。

这三个人都不算小人物,特别是真田凛,她是真田信繁的养女,这次来京都,是为真田家的神裔明年上学探路。

明年,真田家的小樱就满五岁了,该进蓝衣众幼儿园了。

松上纱荣很清楚长野家与真田家之间的纠葛。

当年真田信繁趁着长野业正过世的契机,一举拿下西上野之地,害得长野业盛逃亡在外,不得不投入同心众,这才寻得庇护。

如今真田信繁已经贵为神裔之母,长野业盛自然不敢有怨恨,而且她与真田凛的关系不错,两人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交情。

房里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能让这三位大人作陪

也难怪长野业盛有持无恐,硬是拉着青叶不放手,一定要借机落松上纱荣的面子。

真田凛走了过来,看了眼长野业盛,淡淡说道。

“那位说了,今日是来玩的,不想闹出什么麻烦,适可为止吧。”

长野业盛抿抿嘴,不敢像对原田宗时那样,正面反驳了真田凛。

几年不见,真田凛成熟了许多,乍看之下还以为她娶了老公,生了孩子,身上已然多了几分少妇的风韵。

但长野业盛知道这不可能,因为真田凛上过圣榻。

上过圣榻的姬武士都不会结婚,她们属于神裔之母的后补,一旦和其他男人有过纠葛,未来怀孕可就说不清来源了。

不管是已经诞下神裔的神裔之母,还是尚未怀孕的候补者,大家都会自觉和男人保持距离。

神裔血脉的利益太大,上过圣榻的姬武士都是各方利益集团的精英人物,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次真田凛回来,是恳请归队回到同心秘书处工作,圣人那边还在斟酌。

真田信繁是想效仿武田信玄把高坂昌信安排在圣人侧近的做法,方便保护自己上洛学习的孩子。

武田义信有高坂昌信护着,在中枢过得有滋有味,真田樱自然也可以由真田凛护着,在蓝衣众幼儿园学习。

只是真田凛脱离同心众几年时间,现在说回来就要回来,真田信繁这是把同心众当厕所想上就上。

粗燥的做法惹得井伊直政心头不快,就是不同意不签字不表态。

这事堵着没法办,真田凛也不好回去关东,干脆在同心秘书处到处找老同僚喝酒,也是通通路子。

与原田宗时一样,真田凛一样不愿意得罪圣宠正浓的松上纱荣,平白给长野业盛当枪使,即便两人是朋友,但现实就是如此现实。

真田凛对松上纱荣微微点头,然后看向长野业盛,这让长野业盛好生为难。

长野业盛原本以为被自己找到一个好机会,可以利用今日联谊的权贵们向松上纱荣施压,抬高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这里人人都精明,不肯入套,反而显得自己越发小丑。

长野业盛箍住青叶手腕的手,在真田凛的目光下渐渐松了。

利用朋友找找场子是一码事,真把朋友当傻子坑,那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最终,长野业盛叹了口气,松开手,明里由立即上前把青叶护在身后,可她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青叶眼中透出一丝失望,一丝鄙夷。

就在闹剧即将结束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门庭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几个小秃面色煞白得跑过门廊,不知是去哪里报信。

真田凛一把抓住一个小秃,问道。

“出什么事了”

小秃看着她冷峻的脸庞,吱吱呜呜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原田宗时拿出一个顺明通宝,在小秃面前晃了晃,塞进他的手。

小秃的舌头马上就变得灵活起来,说道。

“外面来了好多男武士,带头的那位好凶好可怕,说是要把游廊包围起来,找什么人。”

长野业盛,原田宗时,真田凛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自己那屋。

小秃乘机挣脱真田凛的控制,一溜烟跑了。

松上纱荣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那屋,心里有了点猜想。

成群出动的男武士可不多见,近畿兄弟会的武家男子孱弱,做不出围困游廊这等惊世骇俗之举。

难道是。。关东狮吼。。你们三个可真有种呀,竟敢带这位的老婆出来玩,真不怕她家的关东公狮宰了你们呀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青叶已经微微鞠躬,低声说道。

“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既然各位大人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不管不顾径直要走,明里由想要拉住他,却被他用力一甩,头也不回走了。

明里由愣了一下,看看眼前诸位大人,咬咬牙,对松上纱荣低声说道。

“我去看看。”

松上纱荣微微点头,长野业盛脸上露出讥笑不屑的笑容。

明里由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此刻却无暇顾及,沿着青叶离开的方向,冲了过去。

松本香看着明里由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担忧,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待在了原地。

松上纱荣轻声问道。

“房间里是上杉家那位吗”

原田宗时似是牙疼,不断倒吸冷气。

长野业盛阴着脸,不说话。

真田凛叹了一声,回答道。

“是景虎殿下。”

松上纱荣心里苦笑,还真是这位殿下呀,难怪长野业盛会有恃无恐,笃定让学兵众吃瘪。

真要硬碰硬,学兵众还真没资格在这位殿下面前摆谱,必然要吃大亏。

岛国社会尊卑有序,武家更是等级严苛。

虽然圣人仁义,以怀柔团结高阶武家,拉拢中下层姬武士,但尊卑就是尊卑。

在斯波神权之下,最高贵的那群人肯定是圣人血脉的斯波神裔。

而上杉景虎作为圣人义女,上杉谦信的养女,身份仅次于圣人亲生子嗣,算是半个神裔。

长野业盛如果拿上杉景虎来压松上纱荣,松上纱荣也不敢硬顶。

作为没有背景的小辈,松上纱荣被圣人宠信,登上圣榻,本身就是一件说不清走运还是倒霉的事。

伊达政宗已经看松上纱荣不爽了,松上纱荣要是不知收敛,再去招惹性格更强势的上杉谦信,那真是自己找死。

松上纱荣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原田宗时和真田凛都很冷静,这才没让自己陷入窘境。

可现在形势倒转过来,轮到长野业盛心里发怵了。

就因为上杉景虎的老公,是圣人的义子,甲斐君。

甲斐君深受圣人宠爱,并在下总国立过功,自古功高不过救驾,甲斐君就是救驾之功,简在圣心。

甲斐君出身的关八州由良家,乃是当地最大地方武家集团领袖。

他因功分封下总国关宿城,与上杉景虎结缘,义子义女身份结合算是半个神裔家族。

喜连川义氏放弃足利苗字和古河城之后,圣人最终决定将古河城分封给了这对义子女,以示恩宠。

甲斐君出身好,军功高,是关东实权的武家男大名,而且他性烈如火,管老婆管得很严,被关东人吐槽为关东狮吼。

这次上杉景虎与甲斐君上洛,前来向圣人请安。

上杉景虎多半是被近畿的灯红酒绿给迷花了眼,偷偷跑出来找乐子,这要是被甲斐君抓着。。

松上纱荣看向长野业盛,只见她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一群大女人站着不说话,显然都被那头关东公狮吓着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

这时候,长野业盛那屋又走出来一尼姑,见诸姬愁眉不展,无奈敲了敲墙,提醒诸姬道。

“诸位再这样愣着,那些男武士就该冲进来了。

还是带殿下往后面先撤,这么大的游廊,必然有其他出口,问问便知。”

真田凛鞠躬道。

“清海大师,那些男武士好像把游廊围起来了”

三好清海无奈一笑。

“后门也好,翻墙也好,突破男武士的包围,总好过面对甲斐君。

不能让两位殿下在这里照面,万一闹起来,平白让外人看笑话,丢了圣人的脸。

先想办法离开,其他再议。”

三好清海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圣人的这对义子女,真是前世的冤家,一个爱玩,一个不准玩。

现在竟然把亲卫的男旗本都拉到飞田新地抓奸了,这要是让上杉景虎和甲斐君在游廊碰面,这店能被掀翻,舆论压都压不下去。

参与其中的长野业盛,原田宗时,真田凛,一个都跑不掉,都得吃瓜落。

跑吧,跑吧,最起码别在这里闹,小夫妻回家自己闹自己,无非是床头打床尾和。

无奈之余,三好清海重回堺港石山之地,也是颇有感慨。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但真田信繁需要她来,她不得不来。

真田家的山猴子们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搞经济搞政治,就是拉不出几个人才。

第二次春季大评议结束后,就要开始新的斯波联储联席会议。

三好清海作为真田家的经济掌舵人,她可以不出面让真田凛挡在前面,但她必须在后面出谋划策。

每年春天,大评议全体统战众代表大会,斯波联储联席会议,两会间错综复杂的经济政治形势,海野利一都未必能完全把握。

天朝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真田信繁这些年待三好清海不薄,三好清海也只能冒险回近畿,在两会中,为主家争取最大的政治经济利益。

至于身份暴露的危险,只能是自己小心点。

三好清海冷静的分析,让在场诸姬纷纷点头,于是长野业盛,原田宗时,真田凛请上杉景虎出来,簇拥着就往游廊深处走去。

学兵众少女们亦是面面相觑,一起看向松上纱荣。

松上纱荣冷着脸说道。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全给我烂在肚子里,你们听明白了吗”

一众姬武士同时点头,一齐嗨了一声。

松上纱荣叹了口气,说道。

“是非之地,我也不方便和甲斐君在这里碰面,就先随着她们找后门了。

你们呀,也别玩得太晚了,早些散了吧。”

说完,松上纱荣果断沿着上杉景虎等人消失的方向,匆匆离开,只留下一群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看向松本香。

松本香是第二届圣刀组首席,松上纱荣与明里由不在,就属她威望最高。

此刻的松本香,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学姐教官明里由,哪还有心情寻欢作乐,她冷声说道。

“没听到松上纱荣的话吗是非之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

说完,松本香第一个走人,却不是向外门走,而是向着明里由追赶青叶的方向。

几位大佬走前反复叮嘱,剩下的学兵众们不敢违逆,只能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

游廊深处,青叶房中。

侍奉的小秃早早就被赶了出去,只留下青叶与明里由说话。

青叶背对着明里由,用针撩拨烛火灯芯,冷冷说道。

“是我痴心妄想,攀附大人,以为自己卑贱之身也可以爱人。

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们游男不过是一群随人摆弄的玩物,配不上大人高洁,还请大人早早离去吧,不必再留在这里羞辱我了。”

明里由叹道。

“青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形势凶险,绝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我也不好轻举妄动。

请你听我解释。。”

早已忍耐了半天的青叶,听明里由又提起刚才之事,手上的痛楚更甚,看着那箍红的手腕,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崩溃大喊道。

“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啊!我让你走!算我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

明里由黯然鞠躬,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知道这一走,她与青叶多半缘尽于此,但苦苦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

茫然走在廊上,明里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四处游荡,直到听见前方花庭隐隐传来说话声,好奇得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