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的血,对徐蒙充满着巨大吸引力,他势在必得,所以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
其实他想到的法子出发点是好的,但有些极端阴暗,他本意并不想让小姑娘参与进来,但她非要知道,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告诉她。
徐蒙轻轻一笑,眉眼间带着奸计得逞的喜悦,他始终保持平缓的语速还有斯文儒雅的样子:“我们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延长了寿命,但距离长生不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此之前,我们将潜能发挥到最大用以觉醒异能。我的想法实践起来很复杂,但简而言之就是改变基因。”
虽然他只提及了表皮,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但徐之疾却隐约猜测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堂兄与其说是天才不如说是鬼才,想法很怪异,自带一股黑暗属性,行事作为张狂,用邻里的话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虽然有很多人阻止徐蒙的秘密实验,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强大的优点,就是特别能坚持,背地里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罪。
丧生在他的针筒下的小白鼠,没有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吧。
徐之疾脑中甚至都开始想象堂哥将奇奇怪怪的药液推入沈筠的血液之中,他虽然实验了千万次,但从未在人身上实验过,所以遇见各种乱七八糟的突发情况。
想到这些,徐之疾的心里涌起一股拯救感,他觉得拉沈筠一把,不让她掉进魔爪。
“堂兄,你不都放弃那个吗?”徐之疾小心翼翼的说,生怕踩中雷区,“她就是一个小丫头,有些犯轴,你瞧她细皮嫩肉、五谷不分的样子,肯定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苦的,既然坚持不了多久时间,现在战事要紧,您就妨理会她了。”
徐蒙听取了他的意见,仔细打量了沈一番,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但他资源有限,送上门的实验品哪有不收的道理?
虽然经不起的折腾,但好歹也是他的第一个真人实验品,他会给予她优待,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让他们的实验周期变得更长一些。
“网上那些评价也并不是捕风捉影,半真半假吧。”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实验的过程很痛苦,十有八九你会死在我的实验室里,到你若是成功了,你同时拥有多个系别,实力将远胜指挥官。”
他三言两语将危险程度和成功前景表达出来,九死一生的情景沈筠经历过很多次,她这个人命特别硬。
至于超越虞成蹊,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总有足够的诱惑力。
不过徐蒙却一直没有提及到具体操作方案,沈筠能看得出来他对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捡来的残次实验品。
她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沉默以对。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印象有时候是根深蒂固的,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影响他们的判断。
越是解释却越适得其反。
“那明天开始吧。”经过深思熟虑后,她一锤定音。
徐蒙一直以冷漠拒人千里,就是希望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难而退。
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她是指挥官在意的人,他也不能真把人家姑娘弄没了,不然以后还能在军队里混得下去?
理智提醒他不能因小失大,但她无所畏惧的样子却让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心里热热的,那种感觉被称为希望,但却很久没有光临他内心的殿堂了。
两人的目光长久地对视着,徐蒙突然发现女人的眸子是他见过最明亮的,剔透的如宝石一般。
她一旦看向某人,就好像那人是她眼中的唯一一样。
徐蒙从小到大都缺乏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力,眼里只有能量精进突破,此刻却想将她的眼睛占为己有。
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底端动作熟练的抽出其中一张推到沈筠面前。
难道是他的基因试验过程?
沈筠的目光锁定在徐蒙身上,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许变化,但是还可惜什么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张,标题加粗居中,一眼就能看见“器官捐赠自愿书”,她脸色黑沉,一阵无语。
这家伙什么癖好?忽悠多少人签过这种协议?突然有种遇见邪教异端分子的感觉,怎么回事有点方……
他们对视超过一分钟,徐之疾原本以为铁树开花了,帮堂兄挖指挥官的墙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都想了好几种方案。
突然瞥见那个标题,他心里一万匹羊驼奔过,没救了,注定一生孤独。
想起他收集人体器官的癖好,徐之疾觉得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吧他打包送走了。
徐之疾捂着脸,内心崩溃一句话也不想说。
徐蒙没察觉到徐之疾的异样,加油努力想要达成目标:“生死无常,当然我也不是盼着你遭遇事故,但若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你还能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看向沈筠,眼神从最初的淡漠逐渐流露出满意,沈筠却被他盯地快产生了抵触心理了。
她没自恋到认为这个男人喜欢她。
他的眼睛很纯粹就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就像有的人喜欢美女帅哥,有的喜欢衣服首饰包包,有的喜欢字画古董,而眼前这个人喜欢……人体器官。
她是不是应该说声,荣幸?
虽然他的思维有些跳跃,但他想要什么却很直白,徐蒙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徐之疾一记锁喉,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堂哥这人就喜欢开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徐之疾脸皮底下的神经抽动着,艰难的解释道,理由一听就知道随口瞎编的。
大树下徐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刻在沈筠的脑海中,他当然不会是单纯的开玩笑,他认真的样子无疑不在透露“没错,我这个人向来怎么想怎么做。”的信息。
在他眼里沈筠不过是他想要研究的对象,尽管这个试验品对他来说有些棘手,但值得冒险。
到底吃了几年长饭,徐蒙很快摆脱了徐之疾的控制,恢复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对沈筠说:“没来玩笑,我很认真。”
“不好意思,我的思想觉悟还没有达到这个高度。”沈筠拒绝了他。
虽然人死后也感觉不到痛苦,但她总有种他想挖她眼珠子的感觉。
“但那个基因实验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沈筠饶有兴致地说。
徐之疾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使劲拽她的裙摆,希望她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