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该问的事,你们认识虞期吗?”她慢慢站起来,在一众大老爷们的阴沉下她显得有些娇小。
红色的雪纺裙领子呈现出不规则的弯曲程度,别出心裁的设计衬托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再搭配一件简洁又大方的卡其色的风衣,为她的美丽加分却又不会喧宾夺主。
当然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外表,而是被她特意咬重的虞期二字吸引了全部心神。
虽然每个人的吃惊程度不同,但却一致表现出了诧异的神色或者动作,目光注视着那个姿态随意的女人,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们,目光中只有了然于心的淡然。
四人中反应最大是周厝,他眼角的上方的皮肉抽动,面目的汗毛好似一瞬间变成了守城的侍卫,似乎听到了某种特殊的号令纷纷尽职尽守的竖起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处于一种本能的抗拒状态。
“不可能!……那也只是凑巧而已,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人在产生质疑的时候总会找到理由。
尽管有些理由仔细一想就觉得根本立不住脚,但当事人却在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舒适感,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曲靖扫过其他二人冷凝的面孔,知道他们还在努力接受那个不像事实的事实。
他转动轮椅,仰头看着沈筠,发表所有人回答她了她的问题:“是的,我们认识虞期,在二十几年前。”
而顾由在此时也睁开眸子,眼里呈现的情绪依然复杂,他面色有些冷,上前一步,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也有小名吗?我……是说他会怎么称呼你?”
一直沉默保持沉默的闻安在此时也向沈筠投来询问的目光,而趴在地上的那只却依旧闭着眼睛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小名?
也是,作为一个炫妹狂魔,虽然离家万里,但固有的属性却不会发生改变。
喵星系王室子嗣薄弱由来已久,并不只是单单这一代,反而他们这代人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人丁最旺盛的时候。
在沈筠出生之前,王室血脉已经一脉单传数时代,当时甚至有传言说王室遭受到了某种诅咒,而沈筠的出生就是击破谣言的最有力的证据。
祖母请了德高望重的四叔公为她卜了一卦,取小字,曰善。
这段记忆在她的一生中可以说是最纯粹的幸福时光,所以她的眼里还有一些眷恋和怀念没有消失干净:“善,如果再加上他的姓氏。”
“虞善。”第一次念着这个名字,她却把两个字念出了一种亲昵甜蜜的幸福感。
“错了,是虞小善。”声音是从她背后发出的,那里只趴着一只大猫。
等她蓦然回过头时,墨蓝色的军衣却首先映入她眼帘,衣服质地适中,不硬不软,上面没有一丝皱痕,能够感受到主人的一点强迫症。
沈筠将目光上移,不期盼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那里好像包含着整个宇宙,有星星、星云、黑洞之类的应有尽有。
虞成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调整回了人形!
看来这场连绵让他的实力又增强了不少。
“你的木系应该到达了A级巅峰,施展的禁制术对于我来说有些效果,但却对其他S级及以上的人却起不到作用,以后少用。”他走到木桌背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有些疲惫却又不减严肃。
“你怎么突然恢复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你是怎么做到的?给我一点思路,说不定能够造福不少同胞。”顾由踱步到虞成蹊身边左看看右瞧瞧,眼神十分热情。
“只是暂时平定下来,那股波动依然没有消失。”虞成蹊盯着沈筠回答道,此话一出原本松了一口气的人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科研界一直在能量暴动领域有深入研究,但是一直没有突破。
如果木系能量对能量暴动有益缓解的话,按理说科研工作不可能没有进展。
如果说只是个例。
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灵丹。
虞成蹊一瞬间联想到。
他们身体里各自拥有对方一半灵丹,也就是所在他们身体里运转的灵丹是一模一样的,这在整个星际史上都是史无前例。
而沈筠先口中所说的办法他也能猜中十之八九。
能量暴动虽然频发,但是具不完全统计木系的几率为零,如果是双系或者多系重要其中一系为木系,那么能量暴动的数据也都停留在两位数。
他虽然身体里总有木系,但那股能量对他有些排斥,只能使用一些低级的技能。
沈筠想借具某种特殊手段唤醒他体内的木系,用以压制能量暴动?
“你想怎么做?”虞成蹊拿出笔筒里的笔,想到什么又随意搁在一旁。
众人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只有沈筠勾唇一笑:“说好的十分钟,现在才过了一半时间。”
“我们互相坦白就好。”乌黑的长发被她轻轻一抛,一股清新的香味就钻进了虞成蹊的鼻子里。
“你想知道什么?”
“当年我死得时候,哥哥还活着对吗?”她神情有些恍惚,面上带着几分凄楚。
“沈筠!”他高声呵斥道。
只有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他才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当年,死的时候。
这句话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怪异,而从虞成蹊的反应来看,这中间发生了些让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
“中间办公室的人,应该都是你能信任的人。”沈筠毫无惧色,她的目光以此从那些熟悉的面孔上掠过,“而且这间办公室与基地在的屏障都是出自你手吧?怎么怕人偷听。”
“有些事情……”
虞成蹊想暗示什么,却被她打断:“有些事情相互隐瞒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如开诚布公。”
“一个人保守秘密难道都不觉得心累吗?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让他们也知道力量面临的未来,提前做好准备。”无论是眼神、动作还是语气都和缓的像默默流淌的河水,那是一种让人觉得舒适的声音。
虞成蹊将目光移到四人身上,从他们凝重而坚定的面庞上,清楚的认知到他们的决定。
他们想要知道一切,但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们都坚信那是最正确的决定并且义无反顾的支持到底。
“呵。”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于叹息的笑声,他惨然一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正确决定是什么,甚至觉得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