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疑惑的看着那挺拔背影,听到脚步声,那男子转过身来。
“天飒,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我昨日抵达番汗部落。他们汗王说你随世子,调查假银锭案去,我在世子帐担心了你一夜。”
看着转过身的男子,居然是慕容凌云。默言立刻大声说道:“是你啊,不待在盛国好好打理国事。跑番汗来干什么?才经历大劫难,又开始不务正业啦?”
“这是什么话,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盛国与番汗可是世代交好,最大的商贸来往国。”慕容凌云没有收到热烈欢迎,倒是被默言的柠檬味酸掉牙,立刻不甘示弱的回呛。
默言看着慕容凌云,观察着他的嘴型,和书上的唇语术,进行翻译。但他学习读唇术太晚,且学艺不精,并不能完全读懂慕容凌云说的内容。但断断续续的一些,对慕容凌云话语的解读。加上慕容凌云,有些愠怒,争论的表情,大概猜到慕容凌云的意思。
“我是撒国太子,国事有父王料理妥当便可。你一国王尊,居然如此不罔顾国家朝政安稳。随意目的不单纯的去往他国,这就是没有一国王尊的担当。”默言对所有,对他有婚约的天飒。有爱慕之心的男人,都充满敌意。这即是对天飒当初逃婚,存在的不安全感。也因为此刻自己失聪有些自卑,更因为这些情敌都非常优秀。
“凌云,你怎么来了?盛国谁来打理呢?可别又让那可恶的幕后大黑手,给钻了空子。”天飒看到慕容凌云,心中是欢喜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现的过于直白。听到默言的话,心中不禁为慕容凌云担心起来。
“天飒放心,我将黄宇邕升职,让他做了黄宰辅。此次,我出盛国,让他全权监国。”许久没见到天飒的慕容凌云,心里,眼里只有桑天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天飒身上,他深情得看着天飒,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和天飒的存在。想看看她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或是损伤,想看看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他发现天飒瘦了.....微皱起眉头,有些心疼的说:“天飒还是瘦了些。”
天飒听着慕容凌云的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他在自言自语。那眼神的关切,心疼溢于颜表。
“盛王尊大驾,就留下番汗放松一阵。晚上一起用膳,品尝品尝我番汗美食。”颜承昊倒是大方的尽着地方之宜。他的内心坦荡的认为:慕容凌云虽然是最为强劲的情敌,但我颜承昊的爱情,必须是公平得来。必须是被我魅力吸引,也必须是自己喜欢的。总之,自信就是来自,自己功夫强大,世子权位,还有就是草原美人,公认的“帅”......完全无须默言太子那般,全方位严防死守.....
“谢世子美意!”慕容凌云对颜承昊微笑着,这位倒是识大体,懂分寸。明明对天飒一往情深,却并不会吃醋,小器。
一夜未歇息,几人都是疲惫不堪,草草用了点午膳。天飒便带着,几乎站着都能睡着的芍药,回客房休息去。
“铛,铛,铛.....”下午寅时(下午三点钟),天飒和芍药睡得正香,帐外传来紧凑响亮的敲锣声。天飒因为听力超卓,被帐外的声音几近敲破耳膜。
“天飒姐姐,睡觉,别理外面的声音。”睡得迷糊中的芍药,困得不行,用被子捂住头,伸手拉天飒再次躺回床上。
“树觉.....”外面的锣鼓声停住,芍药转身将手臂和腿搭在天飒身上,迷糊得叫天飒睡觉。
天飒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继续听着外面的声音。
“是世子,快看.....”
“哇喔....世子好帅.....”是花痴女生们的声音。
“要是能睡了世子,那才不虚此生.....”是花痴还胆大,透着豪迈姑娘的声音。
听着这些声音,天飒忍俊不禁的嘴角上翘。
“本世子答应过,五日给大家答复和交代。早上已将失而复得的银子,为大家进行兑换。但制造这起窍国之财富,造假银锭案的凶手,现在也要交代给大家。他就是司银坊的前陈总管,及全陈府老小,皆有参与其中,将人带上来。”
这是颜承昊的声音,但他不是当场答应过,要放过陈总管的家人吗?只要他们不曾参与假银锭案其中。大家回到王帐,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就算他不眠不休的调查,也断不可能几个时辰内,能将复杂的案情调查清楚吧。
陈总管的家人,真的有参与其中吗?如果没有,他们就不该死。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得错,得到惩处。但家人是家人,他们有自己的人生,他们没有做恶。二十一世纪的法律,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任何案件,都不会牵涉家人。
“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求求你啦,我一个七十多岁的婆子,哪懂什么造假银锭啊,你们肯定是弄错啦.....放过我们吧。”老人沧桑的声音,不停求饶。
“哇.....娘亲,我好怕....我要娘亲抱抱....”稚嫩的娃娃声音,害怕的直唤娘。
一大堆男女老少,哭泣的声音传入天飒耳中。
“呼...哧...”芍药的细细轻鼾,传入天飒飒耳中。
天飒轻轻的移开芍药,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膀和小腿。轻轻的坐起身下床,赶紧找到自己的鞋子,起身向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天飒看见五日前被炸毁的高台,今日已然修葺如原样。此刻台上站着颜承昊,跪着几十名老少。他们皆着白色单衣,被绳子捆得结实,动弹不得。一个个面露恐惧惊慌,涕泪横流....
颜承昊此刻在台上,正对台下的牧民们。讲述着昨天,是如何为了赴与大家的五日之约。被陈总管骗入捷径被算计,险些命丧他手。
“该杀,该杀,该杀......”台下的牧民们,听着世子的话,群情激愤。高举拳头,呼喊着要杀了陈总管,及他所有的家人。
“天飒?你也被吵醒啦。你要干嘛去?”慕容凌云见天飒一阵风的走过来,以为她和自己一被吵醒,来看看什么情况的。却见她大步流星得向前走,一脸的焦急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