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听出父王的用心良苦,此般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坚持为自己理清思路,引导自己做为一个王尊接班人的正确选择。但是那都是撒国儿郎,两千多号人啊。默言心中不敢想像,那将是多少人的儿子,丈夫,父亲.....默言确实心软起来。
他不想国家的安定,要用如此众多人的性命和家庭幸福来警示军队,也不想背负这些非战时的杀戮和自责。
“言宝儿,如果是我们被俘虏,黑甲军们会怎么做?别忘了他们此行的目地,何况他们还伤了天飒姑娘。”默王尊看出他的犹豫和于心不忍,反问他。
“父王,他们只是小角色,他们只是被蛊惑......”默言还是想说服王尊,能保全这两千多条人命,和两千多个家庭的完整和幸福。
“言宝儿,做为掌控一个国家方向的掌权者。必须在面对大方向,和绝大多数百姓时。可以考虑牺牲少数人,何况他们并不无辜。军队安则国安,他们应该为自己做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这是顺应天道。有时候妇人之仁,却善心办了坏事,毁掉撒国根基。”撒王尊希望用一个,历经几十年朝堂腥风血雨的过来人,最终总结出来的道理说服默言。
天飒被芍药一番诊治,恢复知觉。听着王尊的话,选择暂时不醒过来。她在心中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被置天默言的境况,自己会做何决策?或许选择不醒来,就已经说明自己的决策。王尊说的是对的,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以怨报德者有之,这些都是些忠心态度不坚定者,不能保证将来不会再次为祸撒国。容忍他们的第一次背叛,相当于是纵容,给他们机会第二次背叛。撒王尊是对的,对的,对的!!!
天飒突然很震惊,自己自从穿越过来之后。遇到的这些朋友,和发生在大家身上的事件。点点滴滴都让自己的心,在发生极大变化。自己变得不再轻易同情心泛滥,变得果敢,杀伐决断......人是会变的,自己变得与以前大为不同。以前绝对不会认同灭军这样的做法,如今却觉得这是对的,没错,对的。换做是自己,也会将黑甲军灭军。
此刻的默言,一方面觉得父王说得很有道理。一方面对下这样的决定,无法说出口。一时呆在原地,沉默起来。
“咳...咳...”感觉到胸口传来疼痛感,有一种东西从胸口涌出。天飒忍不住咳嗽出来,胸口中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出。涌出后,天飒感觉呼吸都顺畅好受一点,她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其它似乎还好。
“天飒...”
“天飒,你怎么啦?
“天飒姐,我看看。”
耳边传来大家带着心疼担忧的惊呼,天飒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眸,说:“我...我就是困了,你们干嘛...”感觉嘴边有液体还是什么东西,痒痒的,天飒抬臂擦拭,看到手袖上的鲜血。
“我,我没...”本想安慰大家,自己感觉没事。但话还没说完,一阵极度的困倦感袭来。
“天飒,你怎样?”颜承昊把抱起天飒,转身欲走。
“颜承昊,你做什么?天飒受了内伤,需要的是医治。”默言对颜承昊的行为震惊又有些恼怒,此刻应该以天飒治伤为要事。
“承昊哥哥,我是大夫,现在情况危急。你还是将天飒姐姐放在这张木板床上,让我帮天飒姐姐诊治先。”芍药见两人要掐起来,这不是误事吗?
颜承昊觉得芍药讲的有道理,便不再心急的带天飒离开,轻轻将她安放在木板床上。
默言不禁心中犯起疑虑,颜承昊平时思考能力,和办事方式方法都挺正常,且有条理逻辑的。今天天飒情况危机,看他那样子,也是格外担心忧虑。他却抱起天飒欲离开,这是什么心思?
芍药为天飒把脉,发现脉像极弱,连忙拿出护心丹喂服。
“默言哥哥,我手头上没有草药,现在只能紧急处理一下。天飒姐有些心脉被四王子震断,必须服用凝血汤,否则她撑不过六个时辰。有些药材必须去王宫的药房才有,还是赶紧带天飒姐回宫吧。”芍药焦急的回头对默言说道。
闻言,颜承昊向空中一招手。十一名戴着鬼颜面具的男子,悄没声息的从四面树梢飞落天飒的周边。
“快,送天飒姑娘回撒王宫。”颜承昊一声令下,四名鬼颜罗刹,抬起木床的四个床角便飞掠向撒王宫而去。
默言还未反应过来,天飒被抬着,一阵风般掠过自己而去。他只感觉到眼前飘忽一闪,天飒便被几名鬼颜男子带离百米远外。
颜承昊也提着芍药,一个飞纵,跃上军马,飞驰而去。默言立刻跃上军马,随后追去。
刚离开片刻,默言便听到身后传来。
“啊...”
“求将军放过我们...”
“我们可都是撒国子弟啊...”
默言听到求放过,听到有人仰天悲呼自己是撒国子弟。顿觉十分讽刺,背叛的那一刻为何不曾想过这些。或许父王是对的,此刻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真实写照。一想到心爱的天飒,因为他们而重伤昏迷,默言心中的怜悯之心,如同乌云般消散。
撒王宫,行馆内:
“快...快...传太医院刘馆长。”默言加快马速冲到最前面带路,带领颜承昊等一行人,飞速来到行馆中。
行馆中的宫人,宫女对天飒一直心怀好感和感激。见天飒被木板床抬进来,完全没有意识,心下也都吓了一跳。一个宫人,火速奔向太医馆。芍药也跟在他身后,跑向太医馆,她需要几味药材熬凝血汤。
“慢点,慢点,老夫已经喘不上气啦。”
年约六十,诊疗经验丰富的太医馆刘馆长,被宫人连拽带拖拉的带到行馆,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刘馆长,快帮天飒诊断,一定要治好她。”心急如焚的默言,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刘馆长闻言,感觉压力山大。这是个敏感人物啊,他即是盛国的来使,好像还是太子的心尖肉。看太子着急的样子,传闻看样子是真的。
刘馆长手心直冒冷汗,手指哆嗦的抚上天飒的脉络。
片刻,刘馆长的额头冒出冷汗。这是心脉断裂内出血之症啊,脉像已经若有似无,这让自己如何能救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