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纯善,好打不平的桑天飒走出温泉池,行至受伤男子身边。
“快,在前面,兄弟们只要今天,能遂了二王子心愿,干掉太子。今后都可以做国之重巨,享不尽荣化富贵。”
“大哥,放心!他已经挨我关公大刀一刀,跑不远。”
““听三弟这么说,咱们富贵在望了,哈哈,哈哈…””…
林中传来一些粗莽男人,嚣张欲置此人于死地的对话。听在桑天飒耳中,分外刺耳,桑天飒扶起男子走向温泉池。
“呃,小姑娘,看到一个受伤男人没?”一个粗壮大块头,整个下半张脸,蒙着黑巾都遮不住,那炸开般的微卷胡须,瞪着凶狠吓人的眼睛。手握一柄刀刃上,还淌着血痕的关公大刀问着桑天飒。
“有看见,向那边去了。”桑天飒伸出手淡定的,指向拓跋轩的军营方向说。以拓跋轩军营的管理:治军严谨小心,滴水不漏。送你们去,光林中满布的暗哨就足以拿下你们。
“我们追。”拿关公大刀的汗子,拔腿欲奔向拓跋轩军营处。眼角却瞥见老大纹丝未动,眼神定定,垂涎的看着池中的小美人。这个关头,大哥这老毛病又犯了。
“嘿嘿,大哥,反正那慕容凌云,已是重伤,他跑不掉的。不如大哥你就…嘿嘿,兄弟们先行一步。大哥随后来取,慕容凌云的人头就可以了。”一贼眉鼠眼,矮瘦且浑身透着奸诈的男子。察言观色看出老大的心思,阿谀谄媚的说道。
“好,那将死之人就交与兄弟们了,去吧。”这被唤大哥的男人一把扯下遮面的黑巾,眼神定定的盯着桑天飒下令。一群黑衣人疾风一般,冲向拓跋轩的营地而去。
桑天飒再次闭上眼,心中万马奔腾:真是失策,千算万算,本以为会顺着自己指的方向,借拓跋轩的刀一网杀尽。这下可好,失算啊,引火上身了。
桑天飒闭眼,脑中在思谋对策,那黑衣人头目,还以为小美人认命了。丢掉武器,就开始脱衣服走向池边。
黑衣人迈入池中,眼看既将触碰到桑天飒时。忽然脚底有人抱起他的双腿,扑通一声直直倒入水中。
跌入水中的黑衣人,被藏身于池中的慕容凌云,用手臂紧紧钳制住脖子。黑衣人奋力挣扎,用手肘向后击打慕容凌云的腹侧,水中水花四溅。
眼看本已受伤的慕容凌云,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开始有点迷离涣散,劣势立显。他仍然不敢丝毫松懈,眼前还有救自己的纤弱女子,但手臂力道仍是在减弱。黑衣人的力道,也在博命的增加。
看着眼前这一幕,如此下去自己和那受伤男子只怕都逃不过,那黑衣男子的杀戮。
桑天飒紧了紧,手中握着的蓝宝石剑,控制住颤抖的手。从来不曾杀过人的桑天飒,此刻心中纠结颤栗。再不出手,只怕救不了人,自己反被杀。反正杀的是坏人,全当自卫。“啊…”桑天飒闭眼刺向黑衣人胸口。
慕容凌云及黑衣恶人,双双松手飘在水中。此时的桑天飒也顾不得杀人的后怕,拼命将慕容凌云拖上岸边。
慕容凌云看了一眼,眼前纤弱娇嫩,如水中白莲般:冰清玉洁,妖娆娇俏的救命恩人,陷入昏迷中。
“桑天飒,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一个人出军营?当暗卫通报有敌袭,且满营找不见你,我都快担心坏了。发疯的满树林找你。”
听到一个似乎有些耳熟的男声,用紧张担心和些许责备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担心。慕容凌云突然睁开眼睛。
“你干嘛这么紧张?”
“因为我喜欢你!欣赏你!害怕失去你!今天你差点就死了,我不能再让你离开军营半步。”
慕容凌云刚睁开眼,就看见表哥拓跋轩。在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霸道的表白着爱慕之情,赶紧又闭上眼。
“怎么会?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
“刚得知你遇刺,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我怕再不说出来会报撼终身。”拓跋轩说着,激动热烈的将桑天飒拥入怀中,而桑天飒也没有挣脱。安静的任他拥在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热及心跳,她知道自己对拓跋轩也是心动的。原来自己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自己,这感觉如此美妙幸福。
“咕咕,咕咕…”雕儿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嘴中大骂:登徒子拓跋轩,臭流氓拓跋轩,又占我主人便宜。主人是我的,你走,走开…说完还用那又大,又尖,又硬的,鸟喙推开拓跋轩。
“咕咕”声引起慕容凌云的好奇,索性睁开眼,看着眼前人和大鸟,那荒缪混战的一幕,有点像大鸟和男人在抢女人吗?慕容凌云忍不住嘴角微翘。
“雕儿,别闹了。他没有欺负我,我们是两情相悦。”桑天飒对着大鸟说完,大鸟低着头,落寞的走出帐篷。
太尴尬了,慕容凌云赶紧闭上眼,继续装昏迷不醒。
“慕容凌云,醒了就起来说话,别装昏迷了。”拓跋轩看了一眼慕容凌云说。
“表哥,你怎会在此处?”慕容凌云闻言,睁开眼疑惑的问道。
“你又怎会在此处?”拓跋轩不答反问。
“母亲收到舅父家书,说老太后她老人家,年岁渐大,身子有些微恙,我便随母亲去拓国省亲。随后我先于母亲返回盛国,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慕容尚武,的手下追杀,险些还连累了这位恩人姑娘。”听着眼前受伤男子的话,原来这个叫慕容凌云的男子,与拓跋轩是亲表兄弟。
“表哥,你为何会在此处。在拓国时,但凡向舅父提起表哥,他都会震怒,这是为何?”慕容凌云再次疑惑的问道。
原来父王是这个反应,看来是完全信了大哥的栽赃陷害。若我再不扳回一成。彻底改变父王的看法,只怕再无登上王位的可能,回去也是个死。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战事不顺。军医已为你诊治过,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要害。你且好好养伤,待身体好些再回盛国。”拓跋轩说完,牵着桑天飒的手离开了。
听了表哥的话,他还和从前一样,从不与自己交心,心思深沉,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