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说他的,结果她自己都是这个样子的。
吃饭还吃得那么香,是压根把事情给忘记吧,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想法呢?
看看他这个老公当的,何其的卑微。
地位没有这个高,也没有那个高的。
很多时候,他都相当的无奈。
有时候,他真的都希望,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能够像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一样重要。
他是不是真的把对她的感情给看得太重了?
要是看得轻一点,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只是,要他看得轻一些,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真是可以,他又为何非要选她呢?
他闾丘赫煊认定了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扔的。
江尺樱心里其实是乱得很的。
有些事情,她的确是该说出来的,总不可能就藏着一辈子的。
就算是再犹豫,她还是该说出来的。
她都让闾丘赫煊有事不要瞒着她,说出来,自己又凭什么就全部藏着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又算是什么人呢?
说一套,又做另外一套的那种么?
江尺樱越想越觉得没有胃口了,饭也没有吃多少。
闾丘赫煊还是看不下去了,盯着她把饭给吃完。
不管她是怎么样的,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无法做到不会去理会她。
他也不知道,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到底该怎么形容比较好。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特别的……
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怎么就那么没有出息呢?
他也会想,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在意他呢?
至少没有像他在意她一样在意他。
她对他的喜欢,真的能到他喜欢她的那种程度吗?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明明就是他先开始缠着她的,她当初可是一直躲着他来着。
想起之前的事情,闾丘赫煊忽然忍不住想笑,不过,并不是开心得想笑的那一种。
吃完饭,闾丘赫煊就直接离开餐厅,什么话也没有。
江尺樱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等等。”
闾丘赫煊停住脚步,却也没有回头看她。
她是想清楚了,总算是要跟他说那些了?
之前不是都需要一直想,也都不想跟他说的吗?
她拉住他,应该不是要跟他说这个事情吧。毕竟,他之前也有先例嘛,怎么能要求她那么快就跟他说呢?
这样又太不公平了啊,应该跟上次一样,那才合适吧。
所以,他还是可以等的。
一直等到她都想清楚了为止。
反正,不管他们两个怎么怎么的,他还是会保持好脾气的。
不过,像给他戴绿帽之类的,他觉得他就忍不了了。
是个男的都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他也是千防万防那些男的靠近她,免得自己的头上多了点其他的颜色。
其他的倒是防住了,就是某一个,怎么都防不住。
那个习玦,还是之前就跟她有那个关系的人,习玦当初转到他们班上来的时候,他也是抓狂得很的。
因为她之前的态度而心烦。
更何况,那个习玦还会想法子靠近她。
不得不感慨,她的魅力真是大啊,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
她的桃花多,他的桃花又何尝不多了呢。
那一个个的,都让他反感得很。
尤其是,之前那一个,现在都还在那个地方关着。
人还是那个样子,要是放出来,谁知道会怎么样。
他可不能保证什么啊。
闾丘赫煊还没有想完,就被江尺樱给拉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
闾丘赫煊这才没有工夫去想其他事情了,直直地看着她。
这回是真的打算跟他说清楚了吗?
她之前可是要让他跪搓衣板的,当然,他也不是说要让她跪搓衣板的。
要是怎么的,他还得心疼半天。
只要她都交代清楚了,他自然也不会计较太多的。
除非是占便宜之类的事情,不然,他一般是不会去计较的。
江尺樱也没有再犹豫,直接就跟他说清楚了。
闾丘赫煊听完她交代的那些,沉默了很久。
闾丘赫煊没有想到,他到现在了还被人怀疑有问题,难怪她那时候不肯跟他说。
他也不知道,她们谈的内容是这个啊。
就因为躲着他,不让他听到,他就多想了。
可结果,压根就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换成平时,他就是要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了,也难怪她……
江尺樱也把那些都给说清楚了。
闾丘赫煊一直不说话,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要她交代清楚,结果他都是这个样子的,她哪里猜得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毕竟,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能够知天知地知他心吗?
闾丘赫煊靠着墙,又朝着她看了一眼,开口道:“行,既然你都交代清楚了,那就可以了。”
他真的不是计较的人。
比起自己上次的表现来,她可谓是太好了。
他当初也是该这样干干脆脆的呢,至少就不用跪搓衣板了。
真是想直接砸了那个搓衣板。
可怜他儿子之后也要跪这个了,然后是孙子。
总之,他们闾丘家世世代代,都逃脱不了这个玩意的。
这未免太可悲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后还会跪多久。
江尺樱抬头看他:“就是这样?”
“不然呢?”闾丘赫煊耸了耸肩,“你还想怎么样?”
他弯下身,凑近她:“需要我来证明一下我的能力吗?”
只要她想,他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没有想到岳母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他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真的太少了。
也就一开始多一点而已。
这种事情,也不能靠她来主动的,得让他自己来主动才行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那么长时间,算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他能忍住那么多次也真的是成神了。
闾丘赫煊忽然朝着她走过去,一把将她给抱起来,打开门出去。
江尺樱的手立马搭上了他的肩,不解道:“你干嘛呢?”
好好抱她做什么好?说要去什么地方就可以了,她可以自己走的。
闾丘赫煊看向她:“我只是觉得吧,惩罚还是该有的,运动运动,你觉得怎么样?”
江尺樱忍不住想掐他,不怎么样啊。
闾丘赫煊也不给她说不的机会,走得极快,立马就进了电梯里。
江尺樱的下巴抵着他的肩,一声不吭。
果然,她就知道,肯定是逃不过去的。
早说完说都是一个结果的,她就当做是早死早超生了。
不过,她其实应该看开一点的。反正都是闾丘赫煊来的,她又用不着做什么事情。
……
“动都动不了了?”闾丘赫煊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尺樱立马把被子往上一拉,遮住她的脸。
有时候真的希望闾丘赫煊他不会说话,只是个哑巴啊。
明明就知道她不好意思了,还非要问她这些问题。
闾丘赫煊又在床边坐下,开口道:“我觉得吧,岳母的话也不是没有问题的,为了确保我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需要经常实验的。”
江尺樱立马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早知道,对着这一段,她就该胡编的,这个结果实在是太那个了。
闾丘赫煊他竟然还说要经常实验。
她觉得根本就用不着啊,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啊,他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说到底,源头还是她之前做的那个事情,她就不该这样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后悔多少次了,只要每次想到,她自然就是后悔的。
闾丘赫煊轻笑一声,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了。
现在不理他没有关系,之后还是会理他的。
她嘛,不就是经常这个样子的嘛,胆子大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胆子小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好意思的。
对着镜子看了看,他忍不住摇摇头,这小丫头,抓起人来真是够狠的。
都已经出血了。
她下次再动手,估计是能把他身上的肉都给扯下来。
对自己老公,有必要那么狠吗?
江尺樱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点红色。
她好像确实是太用力了,说到底,也不能怪她啊,还不是因为闾丘赫煊吗?
江尺樱不想躺着了,掀开被子起来,找出那药箱来,进了浴室。
她脸上还有些不自在:“我给你涂点药吧。”
毕竟也是她抓伤的,还是得由她负责。
闾丘赫煊也没有拒绝,由着她给自己涂药。
原本那伤口还觉得挺痛的,涂过那药之后,他就觉得好多了。
他也长了教训了,下次绝对顺着她来,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其实也不算是乱七八糟了,他觉得有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行了。”江尺樱盖上药瓶,放进药箱里,又把棉签给扔进垃圾桶里。看到那个东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闾丘赫煊这才坐起身来,整理好自己。
抬头看她:“下次别再那么狠了,到头来,你还不是要给我涂药啊?”
虽然他这话说得是有点怪,但就是事实啊。
江尺樱“哼”了一声,将药箱给放了回去,他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再有下次,那就是他活该了。
闾丘赫煊叹了口气,现在是又不打算理他了啊?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可怜啊。
老婆不理他,那他就是没有人理会的小可怜了,哦不,是大可怜。
他怎么能跟小扯上关系呢?
不管是哪一点,他都跟小这个字,没有任何的关系。
“媳妇。”看着她始终背对着自己,闾丘赫煊忍不住叫出声来。
“干嘛?”江尺樱转头看了他一眼,“想跪搓衣板?”
闾丘赫煊立马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想法呢,你想多了。”
他绝对不可能会自己主动去跪搓衣板的,除非他做做错了什么事情。
闾丘赫煊站起身来,又走到她的旁边,低着头:“我能不能讨一下我的零花钱?”
说起来,他都没有没有拿到零花钱了,有时候让媳妇管钱包,真不是件好事。
囊中羞涩,在外头吃饭,都是要他老婆付钱。
他自己还不能随便乱用。
真要买点什么东西,还是要向她要钱的。
“哦,找我要零花钱啊。”江尺樱摸了摸下巴,“我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有给过你零花钱了啊。”
她转身看着他:“我之前可没有要收你那些钱的意思,那可是你自己上交的。现在,你后不后悔呢?”
他们男人不是都一向不喜欢老婆管他们的零花钱的吗?
手里没有钱,应该是过得很不开心的吧?
闾丘赫煊哪里敢说后悔啊,说了后悔,他不就是完了吗?
他以前可还提过好几次,说要让她花自己的钱,管自己的钱的。
母后当年也是跟他说了一遍又一遍的。
想他堂堂S国王子殿下,除了给那些员工发工资的卡以外,手头没有一分的钱,全部都上交。
他现在去把他之前给澜茜的卡给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怎么会呢,媳妇,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闾丘赫煊讪讪一笑。
江尺樱修了修指甲,开口道:“说吧,你想要多少的零花钱。”
她其实并没有要管着闾丘赫煊花钱的意思,毕竟,不管闾丘赫煊怎么花,他们家也不可能会破产的,每天照旧是有不少的钱进账。
只是,闾丘赫煊都让她管了,她就顺便管管而已。
该给的,她还是会给他的。
直接把卡还给他也没有关系的。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钱,完全用不着花他的钱。
她自己每天也有不少的收入,哪里还会跟之前一样啊。
闾丘赫煊戳了戳手指:“这个,这个嘛,我想想……”
其实他也不确定到底要多少钱,毕竟真的是有不少地方是要钱的。
他一个个想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的数额。
不过那数额肯定是很大的就对了。
他要买什么,也都不会挑太便宜买的,有些东西,虽然是贵,但质量好啊,用得也能久一些。
江尺樱叹了口气,翻了翻自己的钱包,把闾丘赫煊的那张黑卡递给他:“行了,你自己好好拿着就是了,我真的懒得管零花钱这事。”
她又继续修着指甲:“反正你也不可能把我们这个家给败光的。”
他自己花了钱,也还是能够赚回来的,她自己的都懒得去管,就由着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