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赫煊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干脆就低着头。
正是因为她这低头,让闾丘赫煊觉得她是心虚了,气得很。
他现在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把人给抱起来,回了房间。
她还真是好样的啊。
嫌弃他是吧,那他就试到她满意了为止。
江尺樱动都不想动了,她后悔得很,她就不应该在离闾丘赫煊那么近的地方,问阮堂那种问题的。
要是阮堂那时候不在,她也不会好奇去问他那种问题的。
连回答都没有,她反倒倒霉了。
所以,好好的,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下次还敢不敢?”闾丘赫煊环上她的腰,老实点不行吗,非要这样?
江尺樱不说话,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都那么多次了,她哪里还敢啊。
闾丘赫煊用了力,让她更贴近自己,看来,她还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啊。
他就是很在意,那种问题怎么能跟别人问呢?
“肚子饿了吗?”闾丘赫煊又开口问道。
江尺樱不说话,闭着眼睛,饿啊,怎么可能不饿啊,但是她不想动。
闾丘赫煊那个家伙那么过分,那么能折腾人。
她就是问了那个,就要这样折腾她。
她没有看时间,但现在应该挺晚的了。
“生我气了?”闾丘赫煊久久都等不到她的回答,又开口道。
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她非要问其他男人这种问题的,他很难不多想。
她要是不问那个问题,他也不会这个样子的。
江尺樱又不是想不到,但她现在就是不想说话,他每次就只会这么欺负她。
她是真的不想说出来她的想法,她要是说想比较一下有什么不同,闾丘赫煊肯定也会想到其他地方去啊。
那还不是就一个结果嘛。
反正都是一个样子,她还不如不说。
江尺樱又躺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转了个身,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还躺着干嘛?给我做饭去!”
闾丘赫煊这家伙,便宜都占了,不知道给她做饭吃吗?
竟然还在这里躺着。
之前还问她饿不饿的,结果也就是躺着。
“好,我现在就去做饭。”闾丘赫煊伸手去够那衣服,江尺樱立马转了个身。
闾丘赫煊勾了勾唇,快速穿好衣服出去。
江尺樱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忍不住想骂人。
闾丘赫煊这家伙,真是过分,现在都几点了,哪里还是吃晚饭,是吃夜宵吧。
江尺樱拿了套睡衣去洗澡,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她还不如先去洗。
江尺樱洗完澡出来,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忽然有点疑惑,不应该啊,她的声音都压得那么低了。
按理来说,闾丘赫煊也是在忙着他的工作,怎么可能会听得到啊?
难不成是她身上多了点什么。
江尺樱扫了眼自己手上的两样东西,蹙着眉,难道是因为这两个吗?
一个是调节温度的,不应该啊。
另外一个嘛,她记得,闾丘赫煊好像拿走让人升级了。
该不会,就在升级的时候加了点什么东西,所以,闾丘赫煊才能听到她说的话。
真要是这样,闾丘赫煊岂不是一直都可以听到她那边的声音了吗?
江尺樱忍不住想骂人了,她这样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被闾丘赫煊给盯着了吗?
闾丘赫煊送饭进来,就感觉房间的气氛不对。
江尺樱那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更是觉得奇怪了。
她怎么那么看着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闾丘赫煊把餐车推进来,把东西都放到了桌子上,朝着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来。
江尺樱没有理会他,拿起餐具,先把饭吃了再说。
为了闾丘赫煊生气不吃饭,那不值得。
吃饱饭才是对的,至于其他的,有的是时间。
她慢慢再跟闾丘赫煊算账。
虽然江尺樱没有说什么,但闾丘赫煊不觉得就是这样简单的,他忽然觉得有点慌。
他也没有说什么,坐着她旁边吃饭,准确来说是吃宵夜。
因为吃完差不多也要睡了,他也没有准备很多。
睡前不需要吃得很饱,差不多就行了,免得吃多了不消化。
吃完,闾丘赫煊又让人过来收拾。
江尺樱也没有说过什么,静静坐着,觉得有些称了,便到外头的小阳台上走一走,清闲得很。
那一头的黑发散在后面,时不时被风吹着。
被风给吹到前面来,她又把头发别在耳后。
刚刚吃得有点多了,现在还真是有点撑,忽然又有点不想动了。
但现在也不能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江尺樱抓着围栏,看了眼下面,路灯还是亮着,那些侍卫还在来回巡逻,检查着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但这柠都庄园也是真的大,一遍看下来,都要花不少的时间。
她在这里也待了挺久的,不是全部地方都去过的。
这些人每天都要这么检查,换成她,是真的受不了。
但他们也都是一些人检查一些地方的,并不是一帮人看全部地方的,要不然,还得开着车才行。
那也是要花时间的。
闾丘赫煊换好衣服出来,站在她的旁边。
抬头看了看天,还是很动人的星空。
江尺樱忽然转身,抬头看着他:“闾丘赫煊,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什么东西了?”
闾丘赫煊原本已经平静下来了的,听到她这话,又有点乱了。
他要交待什么?
江尺樱还是继续盯着他看,仿佛他要是什么都不说,她就继续这个样子。
江尺樱勾了勾唇:“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有碰到那搓衣板了,没用在你的身上,还真是可惜了啊。”
那搓衣板也就是母后送过来了,交待她,让她在闾丘赫煊不听话的时候让他好好跪一跪,人就会变得听话一点。
瞧她平时对他多好啊,都不舍得让他跪那个那么吓人的搓衣板,真要是跪下去了,那可还得了啊。
什么时候能站起来,都还是个很大的问题啊。
对于闾丘赫煊来说,这个应该是很惨的吧。
所以,该交待的,就老实点交待,也省得那么多事情了。
她又要去找出来,也觉得麻烦啊。
啥话都不说,到底是何必呢?
闾丘赫煊还想着自己到底要交待点什么东西。
他瞒着她的东西,说多也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
江尺樱猜出个大概来了,眯着眸子,好家伙啊,看来瞒着她的东西还挺多的啊。
当初是谁说不会瞒着她,有事就会让她知道的?
真是能耐了。
闾丘赫煊是长本事了啊,一段时间不管,人都飘了去了。
今天晚上不家法伺候,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闾丘赫煊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还在继续想着。
江尺樱咬了咬牙,扯着他进去,又打开门,直接把他给关在房间外面,不管闾丘赫煊怎么敲门,她都不去理会。
不是还要想嘛,那就好好想,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好。
他今晚也不用再进来,老老实实睡客房就是了。
她是不会让他进来的,为了防止闾丘赫煊翻窗,她还得把窗户给关上才行。
毕竟,闾丘赫煊之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她可不能不防着啊。
闾丘赫煊那个家伙,到底是要想多长时间,才能跟她坦白。
闾丘赫煊靠在墙边,叹了口气,看来她真是狠心了,他今晚绝对是进不去了。
他瞒着她的事情确实是挺多的,可有一些事情,也是不能那么早就告诉她的啊。
她忽然要自己跟她坦白,他怎么会知道是指那一样啊?
闾丘赫煊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难道是这个吗?
所以,在吃饭之前,她盯着自己看,难道就是发现这玩意的不对劲了吗?
可他觉得,他要是说出来的话,估计不止是跪键盘那么简单,还得分房睡几天才行。
他之前也拿着那玩意升级,结果就看到了一些……
反正,是绝对会让她生气的那一种。
他当初就不应该让人研究那些东西的,那样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他真的坦白出来,那真的是会玩完了的。
感觉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难过了。
他今晚还得好好想想才行,把该交待的,不该交待的理一理吧。
可有些事情,他要是不交待出来,等她自己发现了,他岂不是会更惨?
他感觉今晚真的是没法睡了。
江尺樱关上门之后,也没有再去理会闾丘赫煊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反正,该交待,他没有交待清楚,她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说起来,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有时间,确实是该好好回去看看了。
亏她还给他准备了礼物,结果闾丘赫煊竟然还有事情瞒着她。
破礼物,她不送了,到时候就处理掉。
她想知道的是。闾丘赫煊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江尺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东西,取下来看了看。
说实话,这玩意,她都没有什么研究过。
基本上都是闾丘赫煊告诉她怎么用怎么用的。
这么看起来,她自己是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了。
这玩意感觉跟手机比起来,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样子。
江尺樱调出小屏幕来,将上面的一个个小功能都试了一遍。
试到倒数第二个功能时,小屏幕亮了亮,忽然就展现了闾丘赫煊那边的情况。
江尺樱忍不住睁大眼睛,原来这玩意不用两边操作,也能看到另外一边的情况。
而且,还可以听到声音,格外的清晰。
好样的,她算是知道闾丘赫煊是怎么知道她说的话,原来就是通过这个。
那岂不是说,有了这个,闾丘赫煊他就能随时看到她这边的情况。
更何况,她这个东西一直都不摘的,那岂不是说……
江尺樱咬了咬牙,闾丘赫煊他还真是行啊!
看来,她在房间里,是绝对不能戴这玩意的,省得闾丘赫煊什么时候又打开这个功能,她这边都不知道。
她直接关了,又点了倒数第一个功能,这个纯粹也就是可以听到另外一边的声音,而且,不管是再小的声音,都可以放大的那一种。
好样的。
看来闾丘赫煊还是想再多睡一段时间的客房。
她要是没有碰这个,还真的就是发现不了啊。
真是可能耐了啊。
一天比一天能耐,就适合睡在客房里好好冷静。
她也正好,考虑回江家待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江家住的时间真的都不算太长的。
确实是可以考虑回去住的事情了。
东西嘛,那边也都有了,她只要把该带的给带上就可以了。
回去冷静冷静也好。
江尺樱把那串东西放在桌子上,继续刷着她的视频。
闾丘赫煊一大清早有守在门口,他昨晚想了很久,都没有怎么睡觉。
昨晚被赶出去,他压根就没有睡好的。
洗了把脸,人更觉得清醒了。
江尺樱还是继续睡着,睡得很香,没有人跟她抢,她自己就霸占着这么大的床,想怎么翻就这么翻。
这一觉睡得,自然是香了。
离了闾丘赫煊,也未必是不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睡得那么香了。
闾丘赫煊只能在外头等着,他虽然有钥匙,也不敢打开门进去。
这边也就他们两个人住,也不怕被什么人给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不过,连房间门都进不来,未免太可怜了。
他一大早就把闫梵和樊则给叫了一起,让他们去处理事情。
为此,阮堂还打电话过来抱怨了一通。
闾丘赫煊都没有听多少,直接就挂了。
他昨晚都是跟老婆分房睡的,不像他,能睡在一起就得了,就是让人早起而已,他也好意思抱怨。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起都起不来。
就算是起来,走两步就要摔了。
呵。
在他这边住着,跟他的人住在一起,还好意思跟他抱怨这抱怨那的,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脸啊?
有时间睡懒觉,还不如让自己男人早点起来,多赚点钱给他花花,顺便养那些狼狗。
就他之前欠的钱都还没有还,他就算是在这里干活,他也没有工资给他。
他跟闫梵是在一起了没错,但该还的钱还是该还的。
他亏的又不是闫梵的钱,是他闾丘赫煊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