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鹤瞥他一眼，微微垂着的脸扯出一抹笑，白泽知道她又要说什么了。
“我是不是好人，还由不得你来判断。”
好人吗？
呵呵。
世人可都称她为恶魔呢。
“你允我一个条件，我便帮他解咒，怎么样，很划算吧？”墨云鹤笑得灿烂，眼底却是古井无波。
“好！”男子迅速应下。
墨云鹤从空间摸出几株灵草，手中红绫上下舞动，操纵着药杵迅速搅动。
没过多久混合着药渣的粘稠药汁就捣鼓好了。
墨云鹤用灵力将药汁和药渣分离，完成过滤。
她将过滤好的药汁分成三等份包好递给男子。
“喏。”
男子发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华桐冲出来回答，“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敷在咒印上能缓解一定疼痛咕嘟咕嘟的冒泡药汁！”
银时在一边小声提醒：“小桐，没有‘咕嘟咕嘟的’这五个字，而且这种药汁也不会冒泡……”
华桐摸着后脑勺，打了个哈哈。
“没事没事，不都一样的？小玥你说是——”
华桐朝墨云鹤那里看去，只见墨云鹤身后冒着黑色雾气，似乎有点隐忍不住自己的怨气。
“小玥冷静冷静！我下次不说错就是了！”
墨云鹤一个眼神瞟过来：“还有下次？”
华桐吓得惊慌失措：“不敢了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
“噗！”墨云鹤看到华桐这幅紧张样忍不住笑出来，银时似乎看见她那双淡淡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银时一愣。
是错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有一瞬间面前这个女子没有摆着标志性的一百零一号笑容，而是真正笑了一回呢？
“你们，也可以散了。”不用瞥过去，墨云鹤只需放开气场就能吓退这群弟子。
“是……是。”众弟子纷纷退下。
银时凑到华桐耳边，悄悄问道：“小桐，你刚刚有看到你妹妹笑吗？”
华桐一愣，看向墨云鹤：“小玥，你刚才笑了！”
墨云鹤抿唇，“我不是一直在笑？”
随即垂眸。
或许，她并没有笑过。
“银时姑娘说你刚刚笑了的！”
兮赪听到这个名字一愣。
银时……
原来她叫银时吗？
他抬头，只见墨云鹤微微笑着，眸中却满是平淡。
前掌门在印象中一向如莲花般清新脱俗，前段时间突然变成带着微笑面具的人之后他也曾怀疑自己过去看错了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前掌门，对世界也依旧没有感情。
她也有笑的时候吗？
兮赪所不知道的是，以前那个莲花般脱俗的华玥是因为被当做提线木偶般摆弄而失去了对世界的兴趣，而现在的这个新灵魂，也就是墨云鹤，因为失去了一切，所以对世界不抱任何期待。
【哒啦！】你的风飒小可爱突然出现。
“啊，小飒，你来啦？”
【是的呢，我回来了！】虽然是电子音，但风飒的声音里也听得出满是欣喜。
【……墨云鹤。】慕寒的声音响起。
“慕寒？”
华桐和银时看向墨云鹤，“小玥……”
“什么慕寒？”祁越微微睁眼，刚醒来就听见墨云鹤的话。
墨云鹤回过神，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道：“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滴答。
似乎是水落在潭中泛起涟漪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少年眸中清冷，一身白色制服称得他皮肤白净，落地时不带一点声音。
墨云鹤看着他落下来，一声不吭。
“……唔。”慕寒身后冒出一个小正太，哒哒哒跑到墨云鹤面前。
“主人。”软糯的声音一出，墨云鹤反应过来，“智障飒。”
风飒捶了捶墨云鹤的腰，因为身材短小够不到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