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要走?”
“嗯。若是有事可寻陈成,他知道如何联系我。”
他并不多解释,只是再三嘱咐我遇事不要冲动,一定要等他回来。
听到他要走,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不舍,这些日子以来,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让我心安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惊愕地看着我,瞬间又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说到,“青芷,你等我!”
他眼神明亮,微笑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我的心不禁漏掉了半拍。
“额,我是说,注意安全。”
他笑着看我,也不说话。
直到陈成走了进来,催他离开。
……
歇了几日,半夏依着原先的安排又买了几个人进府。
其中有一位姓李的大娘,中年丧夫,膝下又无子,手脚麻利,做菜也好吃。
单嬷嬷依旧是愁眉不展,姜嬷嬷等人流放之事仍然未能解决。
“嬷嬷,算算日子,姜嬷嬷他们大约也到了北地了吧?”我问到。
“是,这进了九月北地就要冷起来,我真担心他们受不住。”
“这样吧,着人送些银钱、被褥、棉袄等物资到北地去。”
“谢小姐!”单嬷嬷揩了揩眼角。
“他们终究是受我所累。这诺卿,果然心机颇为深沉。”
“小姐是说林芝?”
“正是,我与蔺栩进宫时,她明明认出了我,却未声张。我总觉得,她要的不仅是楚瑾的宠爱,定还有别的预谋。”
林芝此人真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在云城时,她知道楚瑾认出了我,却拿准了楚瑾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假意说楚瑾认错了人,我们才能顺利出了云城。
可是她却的眼中却带着挑衅和得意,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她是恶意还是善意。
“只希望她未发现小皇子的身份,否则日后她便多了一个把柄。”单嬷嬷说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灿儿的事多数是任逸操持,所用之人也多从任府出来。若她是个有心人,定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叹了口气,命运的轮盘一旦转动,谁也不知道它会停在哪里,现在局势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在诺卿面前,我简直不堪一击,节节败退。
“现下该如何是好?”单嬷嬷万没想到这一层,着急地团团转。
不是没有办法,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无论是要让北地的人回来,还是要保护灿儿,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宫。
可是西齐皇宫于我,是隐于内心的伤,是不可再提的痛,何况那一个人,如今已有佳人在侧,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他孩子的母亲,是大国公主,是先帝为他求的妻,却不是他心之所属。
“青芷,不好了!”
生兰急急走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看她额头上的汗水,问到。
“我刚刚接到师兄的飞鸽传书,他说瀛国如今跃跃欲试,形势恐不会太好。瀛国一旦来犯,静江府也会有异动。”
生兰将信条递了过来,依蔺栩在信中所言,他定是发现了东南情况不妙。
而我们现下并不在东南,而是在西面。若说静江府有异动,便只有一种可能。
楚瑾想与瀛国一起,啃食大兴土地。
“师兄还说,若形势不对,便让我们到城西饶府去!”
“饶府?
我来静江府已有几个月,未曾听闻城西有姓饶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