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蜀中居于西南,远离朝堂,说一句“山高皇帝远”,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温宴从未到过蜀地,上辈子倒也从霍以骁口中知道些状况。

蜀地的官场并不简单。

温宴看了眼左右为难的曹氏,端起茶抿了一口。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江绪想回蜀地,其实对涪州官员不满意,他想以一己之力去改变那个状况,对故土做出贡献。

这种想法没有错,但从上辈子的结果看,江绪的抉择并没有得到好的回报。

当然,那不能说是江绪错了,只能说,涪州官场太过黑暗,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历的探花郎,不仅翻不出水花,反而还丢了性命。

这一辈子,江绪从探花成了状元,可若他坚持那条老路,恐怕结局一样让人遗憾。

甚至,温宴想,他真成了定安侯府的姑爷,与温婧一块回了蜀地,他在涪州的处境也只会比上辈子好一些,仅此而已了,想要有大变化,大抵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江绪一心改变当地局面,势必会得罪原先的官老爷们,他们会让他举步维艰。

到最后,正是“山高皇帝远”,应了曹氏的那句“她能飞还是我能飞”。

谁都飞不起来,京城与涪州,太远了。

只是,那一结果,温宴无法直接与曹氏言明。

斟酌了一番说法,她开口道:“江绪一腔热血,他有追求有想法,这是好事,可他到底缺了官场经验,需得有人多加指点。

我想,叔父高看他,是欣赏他的为人,哪怕当不成翁婿,也不会冷眼看着江绪吃亏。

既如此,不如再好好帮他理一理,若是可以,也请周侍郎、李大人当当说客。

尤其是李大人,同样是寒门出身,靠着自己得了今儿的成就,他早年一定也吃了许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他说话,应是比我们说话更有力量。”

曹氏一面听,一面点头。

温宴接着又道:“既是官场上的问题,还是得官场上解决。

骁爷在吏部观政,我晚些问问他,如今涪州到底是哪几位老大人说话,都是些什么来历背景,十八年前的水患,到现在了,后续治理都不能让老百姓满意,这么多年的考评都是怎么过的。

倒也不说要怎么样他们,若真不是合格的好官员,朝廷原就不该继续留着他们。

若问题不大,或者其中关系复杂,一时半会儿办不妥,那也得走走门路,请个在那儿能说上话的,多照顾江绪一些,免得初入官场就吃亏。”

曹氏越听,眼睛越亮。

这就是宴姐儿的优点了,能耐心听她说一肚子的担忧,还能替她分析、想法子。

“还是你想得周全,”曹氏拍了拍温宴的手,“不似叔母我,只顾着操心,都没有什么好法子。”

温宴道:“说到底,都是为了四妹,一家人,都盼着彼此好。”

曹氏猛一阵点头。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长房兴旺时,他们在临安,靠着长房的面子,各处都得了不少方便;长房出事后,那些方便没有了,反倒还有不少人跳起来踩一脚。

人之常情,又是世态炎凉。

曹氏作为二房媳妇,岂会想要长房不好?

同样的,二房有了麻烦,会让长房费心费力,但他们若能平顺,亦能回馈家族。

作为侯府一份子,谁都想自己好,也想家人好。

曹氏与温宴说了那么一阵子话,整个人都踏实许多,笑盈盈回燕子胡同去了。

温宴送走了二叔母,便沉下心来,回忆蜀地状况。

如今,离前世江绪出事的洪灾还有四、五年。

那段时间,朝廷南北的天灾都不少。

尤其是他们成亲的第二年,黄河泛水,损失惨重。

那恰恰是皇子们开始六部观政时,霍以骁随朱桓在工部,洪水一来,底下州府的急报一封封送入京城,各衙门都愁得不得了,更不用说工部了。

霍以骁和朱桓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崩裂了。

前两年围场相救时缓和下来的关系,随着时间流失,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中,又日渐走向失和。

黄河水患,给了那时的工部侍郎韦仕机会,长袖舞得比黄河波涛都汹涌,挑得朱桓和霍以骁意见相左,直至交恶。

水灾褪去了,两人的关系也无法修复。

名义上还是皇子与伴读,其实日常都说不上几句话。

即便是这样,待武隆大水时,霍以骁还是领了旨意,与朱桓一块去了蜀中……

下衙后,霍以骁回府。

“听门房上说,今儿叔母来探过你?”霍以骁随口问了一句。

“是,”温宴笑了起来,“她为婧姐儿操透了心。”

霍以骁思绪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要与江绪说亲的是四姨?江绪还回不回蜀地了?”

温宴一面把霍以骁换下来的外衣挂在架子上,一面道:“正要和骁爷说这事儿呢,我想了一下午……”

霍以骁换好了常服,在桌边坐下,听温宴说事。

温宴说了曹氏的担忧,又说起了梦里的状况。

“你是说,蜀地洪灾时,江绪会死在那里,且是被害死的?”霍以骁道。

“起码,原本的探花郎就是这样的结局,”温宴道,“若他现在成了侯府姑爷,我也说不好有没有人会害他,大抵是会的,水患无情,巡视灾情时把人往水里一推,说是脚滑摔下去的,天衣无缝。”

那等水情下,真真是死不见尸,神不知鬼不觉。

霍以骁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与江绪并不熟悉,但兴许是想起了暄仔,霍以骁并不想看到江绪有那样的结果。

“你那梦里,”霍以骁抿了抿唇,“我去蜀中时查了些什么?”

温宴刚要回答,又被霍以骁止住了。

“我大概能猜得出来……”霍以骁低声道,“我若没有记错,蜀地布政使司的左右布政使,都是沈家以前提拔的吧?”

小狐狸说过很多次,他当时的脾气比现在更偏执、更阴鸷,以他对自己和朱桓的了解,当时状况,能猜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