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在今年四月中旬,那是我第三次见张子爵。
虽说自从过了十八岁之后,我就不喜欢过生日了,但还是有“被”过生日的时候,比如今年。
今年爸爸给我办了一个大派对,我反抗无效,只能听从安排,挂着笑脸,接过大家送来的礼物,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相同的客套话。
张子爵一入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脸一冷,我可没邀请他,很确定很确定。
爸爸亲自前去迎接他,他和爸爸有说有笑地走到我这里。
爸爸把他带到我面前,交代道;“思思,人家放下公务为你而来,好好招待。”说完就去招待别人了。
我对他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不会吧?这两家……”
“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吧?怎么会?”
身后有些咬耳朵的声音响起。
我一转头,声音又纷纷没了,仿佛刚刚是我的错觉。
“思思。”这个名字我除了听家里人叫过之外,还是第一次听陌生人这么叫我,毕竟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四颗的。不对,上次喝醉酒,他来接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叫我。
他为什么会叫我这么亲切?我应道;“嗯?”
他低头在我耳畔用他很有磁性的声音低声说;“我们单独待一会儿。”
就在这里说不好吗?这句话我刚想说出口,他就越过了我往大厅里边走去,见我不动,回头叫我;“思思?”
我又是尴尬地一笑,往前迈了一步,没想到竟然马上被他给直接揽住了肩膀;“往这边。”
他搂着我往外走出人群,其实我是很想推开他的,但无意间瞥见了我爸妈一副期待的表情,我还是不当众打击他们了,省得之后他们又喋喋不休地说我不知道给别人面子,情商低。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我轻轻挣扎开来,问他;“干什么?”。
“我之前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张子爵松开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这段时间我很忙。”
这是在解释吗?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在乎。
不对,他不仅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来找我,还是在等我解释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我无比真诚地举手,作发誓的手势;“我的手机掉水里了,真的。”尽管听起来很像借口,但是这就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他把手插进口袋,对我略俯身;“生日快乐。”
我呆呆地回;“同乐同乐。”
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我一看,哇,是小提琴大师温格尔六月的VIP演奏会门票,我没能在今年抢到票。
“生日礼物?”我接过卡。
是不是长得好看就什么都能办到呢?
我痴迷地看着卡,答案无疑是的;“你是怎么抢到的?”
他告诉我;“我和温格尔先生是朋友。”
我便开始猜想他们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忘年恋。
“思思?”他应该是发现了我在走神。
我回过神,看了看周围寂静无人。
现在正是一个机会,我拉着他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