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已经先一步在沿途站好岗哨并进驻赵彪庭院,赵彪庭院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检查过,院子内、院墙上、屋顶上都站上了护卫,赵汪氏怀中抱着两个婴儿,一个三岁【虚岁】、另一个两岁【虚岁】,有些紧张的看着门口及沿途过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卫。
赵海带着众多一把手走进了一座长约五丈四尺【约十八米】、宽约三丈【约十米】由青砖砌成院墙的人家,放眼看去,坐落着青砖大瓦房五间,正房三间,厢房两间,院内空地皆由青砖铺就。
炊事局试局长赵彪,看着怀抱婴儿的媳妇,对赵海恭敬的说道:“大人,这便是属下的小院,前面抱着孩子的正是贱内。”
赵彪说完后,便走过去,将孩子接过来抱住,赵汪氏立马跪下,颤抖着说道:“民~妇赵汪氏拜见大人。”
赵海缓走几步,双手虚抬,笑着说道:“赵汪氏请起,院子很整洁,家务操持的很好。”
赵汪氏再次恭敬的说道:“民妇多谢大人。”,然后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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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炊事局试局长家休息一刻多钟后,众人再次起行,继续巡视起屯堡来,一路走走停停,当时间来到了未时【下午一点到两点五十九】半,赵海站在甲一屯务所七号屯堡的土台上,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大声的对着台下的属下和百姓说道:
“天下板荡,流寇蜂起,大旱之时常年无雨,大寒之时,雪有尺深,陕西大旱,颗粒无收,广州雪灾,冻死无数,流寇破城,尸横遍野,建奴叩关,屠城掳掠,押往辽东,为奴为婢。”
“天下亿万百姓,无不处于水深火热、朝不保夕之中,如今登莱境内,土匪绝迹,敲骨吸髓的苛捐杂税彻底消除,统统只收实物税,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乱世之中,要想锦衣玉食,封妻荫子,就得仗着勇气去拼博,跟着本官剿匪、勤王、出击建奴之人,其中很多人已是高官厚禄,家中都盖起了青砖大瓦房,所有人都得到了赏赐、获得了田地、减免了一部分田租和税赋。”
“而此次出击建奴,我威海营只英勇牺牲了一人,勇士得到了厚葬,勇士家属获得了田地和抚恤,本官一向爱兵如子,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本官打仗,向来的原则就是,以最小的伤亡,获得最大的胜利,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无比宝贵的!”
话音刚落,炊事局试局长赵彪,便大声喊道:“赵大人公侯万代!”
“赵大人公侯万代!”
“赵大人公侯万代!”
上千人的吼声汇成了奔腾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巨大的吼声引燃了奔流的血液,人人都无比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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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总兵府后院,红烛已熄,新过门的总兵夫人徐云凤慵懒的躺在赵海怀里,赵海一边给娇妻扇着凉风,一边温柔的说道:“夫人的眼睛好漂亮~~~~”
“哎呀,哪有了,老爷瞎说,净哄人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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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神清气爽的赵海给夫人盖好了薄纱,洗漱过后,便在院子中演练起太极拳来,一旁的小荷、小梅等丫鬟神情各异的看着老爷。
夫妻俩用过早膳,便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徐云凤在卧室做起了女工,赵海则来到了总兵府大堂,卫兵奉上一杯香茗,赵海翻开《孙子兵法》第一篇始计篇看了起来:~~~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
赵海放下书本,闭上眼睛,心里喃喃道:“可与之死,可与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