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左睡了一觉,醒来后在爸爸的怀里躺着,闹着要找妈妈,左弈亲了下女儿的脸,妈妈在洗澡,爸爸陪你玩会儿。
左小左使劲的摇头,我不要玩,我要找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与此同时,梁桥擦着头发出来,走到床边,左小左立即扑过去,搂住妈妈的脖子,双眼变得红通通的。
梁桥放下毛巾,将女儿搂到怀里,亲了亲小脸儿,宝贝乖,不哭,妈妈在。
左小左嗯了声,搂住梁桥的脖子,妈妈不走,妈妈不走,梁桥安慰着女儿说,妈妈不走,爸爸也不走,爸爸,妈妈,都陪着你好不好?
左小左脆生生的嗯了声,被妈妈爸爸抱在怀里,特别特别的幸福。
彭迪翻了个身,发现左禹稷在身旁,一字字的问,你,你不是睡地下,怎么上来了?
左禹稷说,不舒服,可能是腰伤复发了。
左禹稷出过车祸,腰部有严重的旧伤,这点,彭迪是知道的。
彭迪想了下,还是说出口,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明天,去医院拍片子看看。
左禹稷嗯了声,让彭迪早点儿睡。
彭迪往里面挪了些,对左禹稷说,你往里面睡些,左禹稷稍稍挪了些,对彭迪说,早点儿睡。
彭迪一直睡觉都轻,明显能感觉到他疼的难以入睡,终于,还是说出口,我帮你揉揉,或许,能好点儿。
左禹稷说不用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去外面客厅睡。
彭迪果断的说,不用,然后,又解释着说,你不用去客厅,就在这里睡,我帮你揉揉,就好点儿。
彭迪挪了下,睡到他的被子里,俩人面对面的侧躺着,彭迪的手探进衣内,放在了他的腰上,她的手是热的,他的后背,整个都是凉的。
彭迪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左禹稷就后悔了,你不要动了,会冷着你的,我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了。
彭迪说没事儿,找准穴位,轻轻替他按摩着后背,左禹稷觉得舒服了很多,后背没那么冷了,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彭迪告诉他,以后,少吃点儿止疼药,也不要硬扛着,因为,对旧伤没有任何的用处。
左禹稷将彭迪的手拿出来,替她暖了一会儿,又将她的那床被子,盖在了俩人盖的被子上,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想了很久,彭迪还是说了,等孩子生出来,我就要走了。
左禹稷嗯了声,亲了下彭迪的脸,将她和孩子抱的更紧,半开玩笑的说,我们不要生孩子了。
彭迪垂着眸子说,我想要个孩子,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左禹稷抱紧了她,孩子,过些天就生出来了。
……
左小左光着脚,爬到了床上,硬是,挤到了俩人的中间,彭迪还在睡着,左小左被爷爷强行抱入怀中。
左小左还记着“拽包”的仇,不怎么想和爷爷说话,想靠近漂亮阿姨,被爷爷阻拦的死死的。
彭迪睁开眼睛,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俩人,拽了下小丫头的耳朵,左小左偏过脸,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阿姨,你睡醒了。
左禹稷趁小丫头不注意,在她的小脸儿上,狠狠的咬了下,左小左捂着自己的脸,呆呆的说,我是被调戏了吗?
“调戏!”
小丫头的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够惊人的。
彭迪握着她的小手,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左小左嗯了声,强行挣开爷爷的怀抱,阿姨,我们一起睡。
说完,左小左直呼好痛,原因是爷爷打了她的屁,股,爸爸没打过,妈妈是偶尔打的,爷爷是第一次打,小丫头立即双眼通红,掉下了眼泪珠子。
彭迪见小丫头哭了,连忙安慰着,不哭,不哭,左小左好委屈的,将脸埋到彭迪的怀里,乖巧的小模样儿着实让人心疼。
彭迪的手机响了,亲了下小丫头的脸,告诉她不哭了,然后,下床去接电话,留下爷孙俩,左小左将脸偏过去,不看始作俑者爷爷了。
左禹稷让她转过来,左小左就是不转,最终,还是迫于爷爷的威严,左禹稷问她,有没有上幼儿园?
左小左擦了擦眼泪,认真的回答,爷爷,我三岁,还没有去幼儿园。
左禹稷换了个方式问她,爸爸,妈妈,可以睡一张床吗?
左小左乖乖的点头,可以的。
左禹稷又问,爸爸,可以和别的阿姨睡吗?
左小左使劲的摇头,极尽霸道的语气说,爸爸,是妈妈一个人的。
……
彭迪进来的时候,看见俩人鸡同鸭讲的聊天儿,左小左笑的可开心了,彭迪问她,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左小左的食指放在嘴巴上,嘘,是秘密,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彭迪配合着她,不说,不说,左小左点了点头,爷爷,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左禹稷说,去找你爸爸,让他给你做饭吃。
左小左小声的说,爸爸做饭不好吃,不想吃爸爸做的饭,爷爷做饭好吃,想吃爷爷做的饭。
左禹稷趴在床上,爷爷不舒服,让你爸爸去做,左小左凑了过来,爷爷,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呢?
说到医院,彭迪的肚子就开始痛了,左禹稷连忙起身,将彭迪扶到怀里,是不是要生了?
彭迪点了点头,左小左赶紧下床,跑回房间,找爸爸妈妈过来帮忙。
医院
彭迪被送进了产房,不到二十分钟,孩子就生出来了,就连医生都说,没见过这么着急出来的孩子。
“男孩,七斤整!”
……
左小左站在摇床前,看着小小的孩子,很认真的问爸爸,他是你的弟弟吗?
左弈摸着女儿的脑袋说,他,是爸爸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小叔叔。
左小左看着小叔叔,又问爸爸,他,会不会和你争家产?
……
左弈戳了下女儿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到底想些什么呢?
左小左一脸的严肃,认真的说,爸爸,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左弈翻了个白眼儿,管好你自己的事儿,不用操心爸爸了。
左小左哼了声,不管就不管,到时候没钱花,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彭迪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梁桥将孩子抱了过来,彭迪看着吃手手的儿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左禹稷来了病房,梁桥很是识相,将坐在沙发上吃薯片,吃的正开心的左小左,一块儿拎了出去。
左小左一脸的生气,妈妈,你干什么拎我,大庭广众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左弈刚过来,就听到女儿的质问声,不管对错,维护媳妇儿是最要紧的,对女儿说,不可以对妈妈凶。
左小左明白了,爸爸妈妈是一边的,她,是多余的那个。
左禹稷逗着儿子,彭迪问他,有没有给孩子起名字?
左禹稷说,取了,就叫“左宴棋”。
彭迪问他,那个“yanqi”,左禹稷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写了孩子的名字。
彭迪念了好几遍,左宴棋,左宴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左禹稷解释说,家里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这样子的,你不喜欢吗?
彭迪摇头,说,喜欢。
左禹稷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下她的脸,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样子,等他长大些,再给他改,就像左弈那样子。
彭迪说好,将儿子抱了起来,儿子哇哇的大哭着,彭迪这个新手妈妈,十分的手足无措。
左禹稷说,他可能饿了,喂他吃点儿奶。
彭迪的脸微红,掀开了衣服,喂儿子吃奶,小家伙真的饿了,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吃的很是开心。
左禹稷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儿,小家伙的眼角眉梢,都是对爸爸的笑意。
终于,小家伙吃饱了,躺在妈妈的怀里,又呼呼大睡起来。
彭迪的手机响了,铃声不算大,小家伙还是被吵到了,左禹稷抱着儿子哄,彭迪拿着手机,去卫生间接电话。
从卫生间出来,左禹稷将儿子哄睡着了,看着彭迪,有什么事儿吗?
彭迪紧紧的握着手机,我的朋友,过来看孩子。
左禹稷嗯了声,对彭迪说,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左禹稷穿好衣服,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彭迪的声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左禹稷转过身,将彭迪拥入怀中,你要带孩子走,记得告诉我,我送你。
……
左禹稷从医院出来,就遇上了慕千岳,慕千岳将离婚协议书,还有结婚证,户口本都给了左禹稷,办手续,不然,你孩子的出生证明看不出来。
左禹稷嗯了声,上了慕千岳的车,左弈远远的看着,父母渐渐远去的背影。
梁桥喝着奶茶,问他,这样劝父母离婚,后不后悔呢?
左弈笑着说,不劝,才会后悔的。
左小左最烦的就是这种文字游戏,太费脑子了,还不如看动画片,吃薯片,喝奶茶来的实在。
下午,左禹稷来到医院,彭迪正在哄儿子睡觉,满满一大桌子的礼品,小家伙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彭迪将儿子哄睡着,左禹稷盛了碗汤,喂彭迪喝汤,彭迪说自己来就可以了。
彭迪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左禹稷拿起儿子的长命锁,做工细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左禹稷问彭迪,是你的朋友送的吗?
彭迪说是。
左禹稷又问,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彭迪正喝着汤,突然停下来,看着左禹稷说,男朋友送的。
左禹稷又问,是很重要的男朋友,还是普通的男朋友?
不知何时,左小左来了,看着爷爷说了一大圈子的话,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干脆,替爷爷问,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彭迪想了下,说,没有。
左小左跑了过来,拽着彭迪的手,认真的发问,男朋友,不就是喜欢的男孩子,你不要看我年纪小,就故意骗我的。
彭迪要说话,左小左做出停止的动作,不要和我解释,和爷爷解释,爷爷想听的,小丫头说完,一溜烟儿跑没了人影。
左禹稷坐到床边,将彭迪搂到怀中,沉着嗓子说,孩子都给我生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彭迪抬头看着他,说出了心里话,我愿意生孩子,是因为我喜欢孩子。
你,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交易,你给了我钱,我的身体特定的时间归你使用。
等到时间到了,就不该有任何的牵扯……
左禹稷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彭迪被亲的头晕目眩,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
“不要!”
……
彭迪抓住了他的手,我刚生完孩子,不可以的。
左禹稷捏住她的下巴,你口口声声,我们只是场交易,既然,我是你的金主,那我告诉你,此时,此刻,我有生,理,需,求,你是不是该满足我呢?
彭迪说是。
但是又说,我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不可以做的。
左禹稷又笑了,他的眉宇间充满了算计,和浸淫商场多年独有的特质,小东西,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
左小左从病房出来,找到了爸爸,妈妈,说想去玩,梁桥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替女儿擦汗,想去哪儿玩?
左小左说,想去游乐场。
梁桥点了点头,看向左弈,女儿要去游乐场,可以去吗?
这话一语双关,左弈太苦了,老婆要当好人,他就只剩下充坏人的份儿。
左弈蹲下来,和女儿平视,耐心的和女儿沟通,你看,爷爷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很辛苦的,左小左立刻就说,爸爸,就玩一会儿,就玩一小会儿。
左小左投入爸爸的怀抱,抱着他的脖子,可劲儿撒娇,爸爸,好爸爸,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左弈被哄的晕头转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又反悔了,左小左多聪明,压根儿就不看妈妈的脸色,强行拽着爸爸往外走。
左弈一步三回头,哀怨的眼神儿看着老婆,仿佛在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这种解释苍白无力的,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