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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砚秋从来不在意祝素娘,却要求祝素娘全身心服从他,想着他,任劳任怨。

滚犊子!

宁舒直接让黄包车夫走,祝砚秋跟在黄包车后面跑了好长的距离,跑得太累了跟不上了。

宁舒回头看了一眼弯着腰手撑着膝盖直喘气的祝砚秋,这样的男人让宁舒非常瞧不起,不配为子,不配为夫,不配为父。

祝砚秋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人,一遇到事情就显得非常狼狈。

宁舒很怀疑这样的人最后是怎么功成名就的,光环大吗?

“娘,爹为什么让我叫他舅舅?”祝思远朝宁舒迷茫地问道。

宁舒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你爹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丢脸。”

“为什么觉得丢脸?”

“因为你娘我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

“不明白,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啊,你爹喜欢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孩子。”

“不明白?”

“……”

宁舒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她要准备随军了,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宁舒的心中是沉重的,看了一眼祝思远,他最担心的就是祝思远。

“九一八”事变之后,东三省的沦陷让日本尝到了侵.华战争的甜头。用以战养战的方式解决自己国家经济资源不足、国内市场狭小、人口过剩,以及由此产生的国内不安定因素,终于在1937年7月7日,发动了历时8年的全面侵.华战争。

现在炮火连天,更多的军队被派遣了出去。

宁舒的时间不多,她只有三天的时间解决家里的事情,三天之后,宁舒就要跟着军队走了。

再次期间,有很多的心中有抱复的人想要拯救这个名族,参了军,对抗着侵略者。

“娘,你把我送我寄宿学校吧。”祝思远朝宁舒说道,“我知道娘要走了。”

祝思远个头长得很快,现在都快要到宁舒的肩膀,“娘,先生说日本人侵占我们土地,****我们的同胞,要将日.本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

宁舒:→_→

每次听到祝思远喊着高大上的口号,宁舒都觉得好怪异,祝思远绝壁是被他的愤青先生给洗脑了。

宁舒将祝思远送到了寄宿学校,跟先生说自己是军医,接到命令要随军了,希望能好好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先生听到这话,说让宁舒放心,会好好照顾祝思远的,国家处在危难的时候,都希望自己脚下的土地安好,虽说不是每个人都敢上战场,但是能为国家做点什么还是愿意的。

宁舒蹲下来抱了抱祝思远,说道:“思远,乖乖等着娘回来。”

祝思远在宁舒的身上蹭了蹭眼泪,哽咽地说道:“思远等娘。”

宁舒抹了一把脸,转身就走了,回头看到祝思远被先生牵着手,正朝自己挥手。

现在的祝思远真像一个小男子汉,比祝砚秋都还要伟岸。

将祝思远送到了寄宿学校,然后又去找到了当初面试官,让他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宁舒只拿了两件贴身的衣服,然后背着大大的医药箱子朝军营去了,箱子里都是宁舒制作的药粉,有止血的,防中暑拉肚子的药粉,还有一些消炎的西药,

这箱子里差不多有25斤左右的药粉,好在宁舒有修炼绝世武功,再加上一直都在进行体格训练,背着箱子也不算太费劲。

跟宁舒一起的三个男性战地军医也被分配了出去,宁舒不知道他们被分配到了什么地方。

宁舒的待遇比普通的士兵要好那么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经过一翻鸣枪誓志之后,立刻就拔军去战场了,阻挡着侵略者的脚步,将侵略者赶出自己的国土。

宁舒因为是军医,好歹能坐上车,不用背着药箱跟着队伍走。

现在正是七月份,天气很毒辣,行军队伍就顶着大太阳,有些战士都熬不住中暑脱水了,宁舒用行军锅烧了一锅水,洒了药粉给这些中暑的士兵喝。

宁舒比较庆幸自己事先准备得齐全,不然这个时候准得麻爪子,自己这军医没用,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也会被放弃的。没有价值的人是不值得费心救的。

队伍几乎是日夜不停地赶路,没有足够的车子,士兵就只能跑。

紧赶慢赶到了战地,远远的就听到炮响和不停息的枪声,空中有翱翔的战机,时不时扔下一颗杀伤力巨大的炸弹。

宁舒第一时间就被安排到了战地后方的帐篷里,据说前一个战地军医已经死了,让宁舒补上。

宁舒走进帐篷里,看到里面躺满了各种伤员,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痛苦,有的人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滚,哎呦呦地叫着,看着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宁舒连忙放下了药箱,开始给这些伤员治疗,就宁舒一个人忙,给这个伤员看了,马上就给下一个伤员治疗。

宁舒是第一次参加现代战争,耳边都是轰鸣炮弹声,还有头上战机身影,子弹从耳际划过。

一颗子弹就能解决到一条性命。

宁舒用布条紧紧缠住一个士兵的大腿,这个士兵的小腿被炸飞了,伤口血肉模糊,还有森白的骨头,现在正在潸潸得流血,而这个士兵瞳孔已经开始发散了,显然是不行了。

用布条勒住了大腿,防止血液流得太快,然后将止血药粉洒在伤口上。

战士痛得哀嚎,宁舒咬着牙处理伤口,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细声安慰伤者。

每过一会就有个人被抬进来,宁舒率先治疗伤得重伤势致命的人,受伤不是那么重的就先等等。

宁舒几乎是麻木了一般处理各种各样的伤口。

很累,非常累,但是身体却根本停不下来,宁舒知道做战地军医会很幸苦,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幸苦。

而且还要防备着上空敌军战机投的炮弹,每投一个炮弹,宁舒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失聪了,低下地土地在剧烈地抖动。

等到空投结束了之后,宁舒又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治疗受伤的士兵,宁舒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废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