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层了!”
“太可怕了!这小子难道是某位古老的天妖转世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如此可怕?”
如果说,一个无名小卒,一个散修小妖,踏上一万层的天梯,足以引起各大宗门的惊喜和注意。那么当李叶踏上三万层天梯之时,他就不再是一个无名小卒,而是一个无数妖族眼中横空而出的绝世天才。
但是,当李叶击败了古泽这个帝门传人,甚至踏上五万层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如梦之幻。
这个世上不乏一些绝世逆天的妖孽,也不乏一些之前被埋没的天才有朝一日一鸣惊人的传说。
但是如同眼前众多妖族亲眼见证的这一幕,南疆历代各种天才传说,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惊喜,震惊,骇然,然后是如今,整个霊妖城内无数妖族强者,上至玉宝妖尊这等圣皇境界的存在,下至一些普通妖族,一个个都脸上表情定格。
没有人,包括日曜大帝白云妖帝这等存在,都没想到过,南疆会有一日,迎来如此一个可怕的天才。
甚至,不能用可怕来形容。
“前无古人!”
一位妖族老祖突然间吸了口气,说出了一句如今霊妖城内无数妖族甚至是人族强者的心声。
五岳山的圣皇吴老,此时也是沉默起来。
几位人族的半帝强者,都已经不在暗中谋划着是否要除掉妖族崛起的希望,暗杀李叶这个天才。
开什么玩笑?这种天才,别说十万年,百万年都没见到过一个!
这种天才,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世间万物的规律。
“这妖族小子,不会真的是妖族曾经某位古老存在的转世重修吧?”
一位人族半帝强者低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倒是还能接受。
“很有可能,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现在这一幕。否则,世间如果真有如此逆天之人,这南疆……唉!”
另外一位人族半帝也是长叹一声。
在南疆,人族本就势弱,最近十万年更是跌到了谷底。
如今妖族一下子诞生了好几位天骄妖孽,本就让五岳山等人族门派倍感压力。如果再来一个更逆天的?
“是福是祸,如今还很难说。妖族之中也并非人人都仇视我们人族,且看此子将来的变化了。”
吴老在南疆,绝对是人族修士之中资历和威望最高的几人之一,连他都如此长叹,其余几人也都不出声了。
是啊,他们能如何?
暗杀?
不说如今霊妖城内发生的一幕,换了是他们身为妖族各大帝门,绝对会拼死保护如此一个逆天的妖孽。就说能够暗杀,他们有办法暗杀的了?
“吴老,若是您出手,可有希望?”
还是有一位人族半帝不死心,但是吴老却闻言摇了摇头,“老夫就算亲自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只有三成希望,而且这还是此子如今并未有所保留的结果。如果他还有保留……”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明言了,吴老绝对是南疆人族强者之中,不算最强之人,至少也是最强的几个人之一。
连他都只有三成把握,还是乐观的估算,其他人心中哪怕有心思,也无力回天。
“哼!真不行,就亲自去一趟武神山!”
刚才那不死心的人族半帝一咬牙,“南疆虽然是妖族势大,可三界之内,神嵊州乃是人族的天下!武神山身为人族两大圣地,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武神山那边,连大帝都不一定有机会进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机会!真要南疆人族遇到灭顶之灾,武神山也好,药王殿也罢,定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谈暗中南疆的几位人族强者此刻的想法,就说霊妖城内。
日曜大帝和白云妖帝高高于虚空之上,俯瞰苍生。
冰懿大帝眉黛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常人无法理解的忧愁。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他们将会见证一个百万年来的奇迹。
“九万层!他还是上去了。”
一声轻叹,冰懿大帝也不知道此时什么心情。
正如李叶所猜,在圣妖门公主出现在霊妖城之后,冰懿大帝就猜到了李叶的身份。只不过她并未点破,而是暗中一直在观察。
从李叶踏入朝圣天梯开始,她就一直在观察着李叶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一切的发展,哪怕是身为妖帝的她,都没有估算到。
九万层!
当李叶踏上九万层的时候,霊妖城内无数妖族,其实已经要跪了!
包括一些半妖帝强者都如此,更别说普通妖族。
“九万层啊!无数万年来,整个妖族历史上,能踏上那个高度的,只有一个人啊!”
一位妖族老祖仰天长叹,但是同时,脸上却带着一种狂热的兴奋!
是的,兴奋!
不仅仅是一人,无数妖族,尤其是老一辈的妖族,几乎都是如此!
连几大帝门内的一些强者,都微微露出一丝动容,虽然还算克制,但是可以看出,当李叶踏上天梯九万层时,他们的道心,已经出现了波动。
寻常妖族也就算了,一个个妖族老祖,一个个二三流门派的强者,甚至是帝门内一些人,都出现了如此神情。
整个场面,有些失控。
甚至于,连虚空之上,日曜大帝和白云妖帝,也无法无动于衷了。
“此子不能留!”
日曜大帝之前也对李叶起了爱才之心,但是此时,却更多的乃是一种杀意!
一种早已经被他遗忘的杀意在浮现!
整个南疆,都无人可以让他如此心境不稳!
他是一代妖帝!是南疆无数妖族眼中的神灵!
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一阵颤抖,一种惊惧!
白云妖帝此刻也是铁青着脸,虽然没日曜大帝那么明显,然而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两位妖帝,都想到了一个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提及的誓约!
一个束缚在整个南疆无数妖族身上,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誓约!
这个誓约,却足以让两位妖帝,都无法镇定下去,甚至有一种威胁正在冉冉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