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老师对于自己经历的事情都是一句带过,没有说太多。
一节课下了,陈峰老师也不坐了,走了。
陈峰老师走到了学校门口,一群孩子在学校门后,眼眶含泪看着他。
回到家里小桌上,拿出好久没有动的毛笔。
清洗毛笔,滤水,蘸墨,衣服一掠。
陈峰老师看着眼前的纸,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多年没有动笔了。”
三尺讲台,粉灰四散。
莺莺翠翠,生生在昨。
不说辛劳,唯独尽心。
昨日索索,吾所乐也。
写罢三十二字,陈峰老师眼角微笑,蘸墨的毛笔让他自由风干。
书桌旁的沙发处,身子任意倒落。
眼睛一眯,睡着了。
。。。
回到学校里面,王绍多看着跑来跑去的学弟学妹们,自己也被叫了学长,感觉脸上倍加有面子,。
林莲站在旁边:“王绍多,不是说请我吃好吃的吗?”
。。。
本来两人在教室里好好学习着,王绍多说有些饿了,叫林莲一起出来,说买点吃点,回去一起吃。
林莲看着王绍多,本来是不想这样做的,可是耐不住王绍多死缠烂打:“走呗,都学习好多天了,不喘一口气的吗?”
“这些日子我都学习好累啊,何况已经有一个类型的大题我基本掌握的差不多了,走出去散散心了,好不。”
就这样两人出来了。
。。。
“好,走。”王绍多手里拿着50元,进入了小卖铺。
林莲看见王绍多的50元钱:‘你确定要买吗,没到座位上就被同学抢光了。’
王绍多看着林莲,想起班里那群狼吞虎咽的同学,真的要这样吗,王绍多思虑。
林莲看着王绍多:“散步就行了,就只有一周考试了,你吃零食无所谓,要是我吃坏了怎么办,考试完请我吃我好吃的吧。”
王绍多想着已经答应了林莲的话,心里很是犹豫。
林莲身为同桌,一下子看出来王绍多想法;‘走呗,散步也够了,回去学习吧,离你答应陈峰老师和谭晶老师的90分还有很远呢。’
王绍多想想那个数学成绩哦,那回去学习吧,七天之后还有一次模拟考试,然后就该中考了。
想到这个,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王绍多有些着急了:‘那回去学习吧,考完请你吃好吃的,我们赶快学习。’
林莲看着王绍多笑了。
教室里,有下笔匆忙的同学,有依然趴在桌子上或者趴在小说上的同学,又有看着窗外的迷茫同学。
在这一刻,学习和不学习的人彻底分开了道路。
学习是必须的,有的人此刻不学习,那在以后就要挨打。王绍多跟着同桌林莲,可是一点没有把学习落下,可以说林莲是他特别好的朋友了。其他人有的即使想学习,但是一学习,就瞌睡,最后还是放弃啦。
他们有的躺在梦中,看着一个个小说里,看的痴迷,看的疯狂。有的醒来了,看着那些好学生,或者还有考上希望的同学,自己毕业后干嘛呢。
摊摊手,看着窗外斜坡上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在初中以后,自己该是找工作还是念个中专呢。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考时刻。
一切清爽,两个月假期。
王绍多和林莲约定好请她吃好吃的,两人对了下成绩,差距在30分之内,很有可能考上同一所高中。
看见一家冰淇淋店:‘林莲,要不要吃冰淇淋?’
林莲答应了,王绍多给两个人都买了两个。
在这炎热的夏天,吃个冰淇淋,真的爽啊。
‘过两天,报志愿你去哪里?’
“风华一中啊。”
两人相视一笑,得到了共识。
那位迷茫的同学,在此刻拿着学校发的志愿书,一片迷茫。考完试后,这种迷茫加剧了他的恐惧,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爸爸说;‘臭小子,叫你平常不好好学习,连个高中都考不上,白养活你了。’
他依旧翻动着志愿书,对于家庭。
没有什么感觉,如果四个字来描述,就是生而不养。这养不是和养宠物一样,喂点吃的喝的就行。人类是高智商动物,是群居动物,是有智商有情感。
他不止是一个人,他是社会中存在的很大一批人。失去情感,失去理智,和疯狂咬人的疯狗没有任何区别。
他爸爸喝了口白酒,说话了;‘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女人在旁边静悄悄的,眼神里似乎也在怨恨孩子没有机会考上大学了,望子成龙的梦破碎了。
他看着家庭,看着眼前两个高级动物,胆子大了起来;‘你打我啊,打我啊,你打的还少吗。’
他爸爸看着连高中都没考上的儿子,满肚子的气,看着自己媳妇:‘看见没,这就是你儿子,你养的好儿子。’
男人的怒气越来越大了,看着女人,看看手里的酒舍不得扔掉,拿起了脚上的拖鞋,像着不远处的儿子扔去。
他决定了,不论怎么说,在这个家庭里,他不会开心的。
要做什么呢?离开,离开,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
他绝望地抬头看着砸到自己胸口处的拖鞋,又看看父母,没用了,跑。
他迅速起身,离开了这个家。
至于去哪里,他不知道,但如果要饿死,那就去吧。
家庭的幸福是不可能拥有了。
跑到远离这里的地方。
天这时黯了,开始流泪了。
他的爸爸看见儿子跑来:‘把门关住,臭小子敢跑就不要回来了。’
他的妈妈照做了,一个家庭,最亲的两个人杀死了他的童年。
天早,醒来i,醉意苏醒;“怎么?那个臭小子还没回来,等回来揍死他。”
女人也感觉孩子也不听话,得收拾一顿了。
他没有去找一个熟人,只是沿着一条条陌生的路走,一直走。
二天;‘儿子还没回来,不去找找吗?’
‘找他干嘛,供他吃,供他喝,然后跑了?’他的爸爸看着他媳妇,一点都不同意去找。
一周了,他的爸爸终于开始着急了。
在家里骂着;‘这臭小子敢跑,等着回来扒了他的皮。老子给他吃给他喝,就是让他以后伺候老子的,还没伺候老子,居然就敢跑了。’
家庭的悲哀是一辈子的事,他如果能跑远就再跑远点啊。
自此,门口没有被一群人围住的男孩了。
那些看到的人早已经忘记那些事。
他的爸爸和妈妈着急了几天,报了案,贴了寻人启事,都无踪迹。有人说见到过,可是见到人,他就大喊着跑了。
他的爸爸和妈妈又生了一个孩子,重新开始着生活。
见到一张张寻人启事,他害怕了,终于又开始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