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后。
各色的衣服在衣架上摆着,各种的兵器放在兵器架上,扮上妆的戏子走来走去。
只是两个人紧紧盯着。
“张生,我没想到我们走了这么远。”崔莺莺望着张生。
“是啊,莺莺,我们走了好远。”张生看着崔莺莺想要亲吻她,可看看周围都是人。
只得靠近崔莺莺的耳旁呢喃:“你要知道,我们还会在一辈子。”
崔莺莺害羞的低下脸庞。
“女儿,还害羞呢?”崔夫人过来看着,笑了笑。
“娘,不要打趣我。”崔莺莺撒娇着说。
“快上场了,这是做什么呢,马上上场了。”一句酸溜溜的话传了过来,这个人就是郑恒。
郑恒在三年里,经常跟崔莺莺表白,可是每回都遭到拒绝。
没死心的他,每天都得打击两人的感情几次,结果回回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坚固,郑恒的心每次也酸溜溜的。这戏是要演一生的,郑恒想着现在追不到,可不代表一辈子追不到,所以每天都得追几次。
你看,这又来了。
“莺莺,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答应吧。”郑恒瞬间忘了自己刚刚还说上场表演呢,现在又表白了。
刘园长倒是不说什么,毕竟演一辈子都演的是别人,进入戏了也好,至少不会想着自己的人生,活的倒也舒服一些。
“施主,该表演了。”方丈过来,缓缓说着。
“又是你,上台上台。”郑恒看看镜子里的妆容,准备演戏。
。。。。。。
“我是张生。”
“我是崔莺莺。”
“今个儿是我夫妻二人成角的头会儿演出,还望大家多多捧场。”这张生和崔莺莺看着台下的戏迷,稽首拜拳。
这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美丽。不信你看。
叫张生的那位角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高大粗壮,就这,还不止。你看着是不是还有些书生气质,这可把台下一个个夫人们迷的神魂颠倒。
您再看向那位崔莺莺的角,也是非常不错。这女孩扮上去像极仙女,鬓角的丝丝散散,与眼角的泪痣,竟有一丝丝惹人可怜。但俏手一挥,向台下的戏迷问好,竟有些豪爽。
“好角,好戏,听他们唱吧。”二楼的老爷子摆下手。
戏,这就开始了。
“好,好,演的好。”在桌子之间的平民,也是磕着瓜子,大声叫好。
“这崔夫人怎么这么坏,居然违反约定,明明说好了解围就嫁女儿的。”
“说的就是,崔莺莺和张生情投意合,却要让他们成为兄妹。”
“你看张生又在醉酒,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莺莺也是在家里哭。”
二楼的包间内小姐们吵个不停,也哭个不停。
那些老爷们看着眉目愁苦,看着女儿。这要是都学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张生是有本事啊,能有白马将军解围,还能考取状元。可是自家女儿能有那本事嘛,万一遇到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那就毁了一生啊。
夫人们看着是泪花涟涟,为二人不能在一起而哭。看着老爷一个个没有动作,有的开始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当年如花似玉,听了你的花言巧语,嫁给了你。后来你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我,我真是眼瞎啊。”说着说着抽泣起来。
还有的,责怪自家老爷没有哭。
“你是不是人啊?你难道不为人家而动容?心怎么那么麻木?”说着就开吵闹。
老爷们看见也是一脸黑线,不止女儿,连妻子都有了意见,对自己吵吵闹闹。
有的则是大家闺秀一些,留下两行清泪,写下一首诗。
崔母嫁女救寺庙,
解围张生书信寄。
百转千回苦难解,
谁知崔母突反悔。
“两人真是可怜,沦为这官宦的牺牲品。”
唱着唱着,忽然发现红娘帮着当媒娘,左送右寄送情义。
“好一个红娘啊,我的丫鬟也是和她一样善良。”说着小姐又盯着自己的丫鬟看,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把她给我赶回家,看看红娘那样的丫鬟。”
“小姐,求求你,我不能回家,回家我就会被打死的。”丫鬟连忙磕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小姐们查来查去,反而去了她们去了一趟家里,我的丫鬟你们怎么能随便使用,收拾了一顿不知感恩的丫鬟父母。
丫鬟几岁便卖到府里做事,还要被家人剥削。经小姐解决后,也没有烦恼了,丫鬟自是尽心伺候着小姐。
小姐们也都开心自己有了一个忠诚的丫鬟。
“什么,崔夫人答应了。”
“这郑恒居然说张生在京城有了他人,要和崔莺莺成婚。崔莺莺也是傻,不要答应啊。”
“一定不要答应啊。”
“哇,考取功名了,张生真是太棒了。郑恒也活该,让你骗人,只能撞柱而亡。”
有人感叹,有人唏嘘。
可谁知道。郑恒也是爱崔莺莺的人啊,只是崔莺莺的心已经给了张生。郑恒只是一个多情之人罢了,也是自取灭亡啊。
“演的不错,不错。”那位老爷子叫着戏子留下,赏他们些东西。
“大人好。”刘园长带着张生崔莺莺他们行李
“不用不用,我老爷子又不是什么大官。”看向刘园长,“不知他们都叫些什么啊?”
“他们。”刘园长看了一眼,“你们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是张生,大人好。”
“我是崔莺莺,大人好。”
“我是郑恒,大人好。”
……………
一群人一个个正在见礼,还没有完。
“等等,这不是戏里的人物嘛,我要听的是你们的戏名。”老爷摆摆手,说听到的不是想要的。
刘园长微微低腰:“回老爷,他们原名就是如此。”
“这样啊。”抹了一把胡子,“那还会别的戏吗?”
“他们,他们这一生就演这一部戏。”刘园长说道。
“怎么不演别的?”老爷倒是好奇了。
“为了让他们演好,从小开始,这戏已经演了块二十年了。”
“二十多年?从小开始演?”老爷听到,还以为耳朵出错了。
刘园长连忙悄悄告诉老爷这是宫里的规矩。
“可怜喽,可怜喽。”老爷叹气了一声。
看看旁边的管家:“每人赏黄金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