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恭祝他们两个新婚快乐啊师傅,你没看出来吗?”鱼贤面目狰狞,像极了发了份的野兽,郭沪扯着他出去训导,其他四个长老怕再留他们两个也是徒生事端,倒不如早点送走他们,于是先前计划好的一天时间被压缩成了一炷香的时间。
对于叶沉来说留不留宿都没多大关系,可这完全打破了鱼妖妖的计划,本想趁着这段时间动点小手脚,兴许还能够逃出去,如今一来可好,简直白想。
“有什么事情吗?要你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们倒是可以请求五位长老收留我们一夜。”
既然叶沉敢说这话,就说明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怕鱼妖妖动小心思,这样的话再留多少天又有什么用处呢?
“没事,只是我有点想念之前的婢女锦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带走她去叶府和我做个伴。”
既然前路行不通,那就走后路,只要锦绣在自己身边就不怕禾奕不来救她,到时候自己逃出去岂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况且鱼妖妖并不觉得亏欠她们什么,毕竟计划好的事情出了岔子,她们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锦绣?来人,去把宫主的婢女带过来。”
侍候在旁在婢女上前同他耳语一番,意识到这一动作,鱼妖妖心头开始萌生起了不好的念头。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她被突然告知在出嫁当天锦绣就伙同鲲羽宫的少宫主出走了,因为事关两族的矛盾,所以鱼宫这边不敢贸然出手,反正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丢了就丢了,万万不可伤了和气。
“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回去的路上我给你买一百个,专门陪你聊天谈话。”
这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啊,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前世姻缘,然而鱼妖妖摆摆手,面露惊恐:家里面两个都已经够她对付了,如今再来一百了,干脆杀了她算了。
和四位长老道过别后,鱼妖妖一行人踏上了回去的路,一路上她不时的嫌弃窗帘假借查看风景之名寻找跳马的最佳地段。
叶沉也不理她,知道她一个人掀起不了多大的风浪,索性抱着双臂头靠摇摇晃晃的车内假寐。
不多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之前安置叶沉和阿秀的小镇口,叶沉赶在她之前先下了马车,然后站在平地上朝着她伸出手。
鱼妖妖把手伸过去,叶沉抓着她的手,硬生生把她给拽了下来,最后看见她跌倒在地上还假意问了句:“没事吧。”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没事。”
叶沉将手背在身后大步向前,围着身边的丫鬟奴仆直勾勾盯着她,为了不掉队受人眼色,鱼妖妖小跑着赶了上去。
叶沉带着她逛了几家玉器店,把掌柜的摆出来的首饰一一用在鱼妖妖身上比划,最后是哪一个也没买。
‘不买来这儿装什么大爷啊,你没脸到不怕,我的脸都快被丢尽了,要是放在当初,我鱼宫里的一件首饰就能够买下这一家店。’鱼妖妖心怀不满,但是碍于叶沉在场不敢表露出来。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自从这一次再见他,之前的亲切熟悉感全都消失不见,鱼妖妖对他也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不敢顶嘴,不敢顶撞。
叶沉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辗转了几家店,最后都是不满意,兴致缺缺。
“你要找什么给我说,我帮你看。”鱼妖妖腿酸的实在是不行了,干脆直接帮他解决完事好了,好歹直接也能够休息一会儿,不用满大街的跑还要遭人鄙夷。
“你?”他像是不相信,又或者说是在怀疑鱼妖妖的眼光。
“对,就我。”
也许是看的花眼了,叶沉也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告诉了她:“我要找一对玉佩还有一根当做生辰贺礼的女儿家的东西。”
鱼妖妖恍然大悟,看来是阿秀要过生辰了,怪不得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费心:“这好说。”
她顺手从一边找了一对翠玉手镯,平平无奇,入不了叶沉的眼。
“你要是这也看不上那就真没有什么好货了,要是你真想要亮眼的,也不是没有办法。”
叶沉眼前一亮,虽然知道不该相信面前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可凡是能博得阿秀一笑的方法他都愿拼尽全力去试一试:“真的?”
“我听闻王母娘娘手中有一对玉佩,是数万年前还是人族少女时出嫁的陪礼,玉佩分阴阳,相遇则合二为一,实属奇观。”
“说的倒是轻巧,王母娘娘岂是我等小仙可以高攀的。”
此刻鱼妖妖背对着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暗自想到:‘鱼儿上钩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我听闻天宫中的缈恃仙子手中有一个翠玉镯子,放在夜晚能把天空找的如白昼一般,最为神奇的是持有者若是懂法,可以变换映射空中的颜色,我见你时常出入天宫,应该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吧,要是能够让她有愧于你,这镯子岂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收入囊中?”
要是叶沉真按她说的那样去做了,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花费一些心思,对于自己的监督也有所松懈,到时候岂不是又有出逃的机会了?再不济阿秀的生辰他铁定会举办一场宴会,毕竟之前亏欠了她那么多,如今兄妹重聚,更是要好好庆祝了,而自己也可以像当初逃离鱼宫那样逃离叶府了。
“别想了,就这样办吧,其余的一切我都会帮你的。”
“帮我?”叶沉倒是被她这一句话提起了兴趣,她如今也算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又哪里心有余力来管别人的闲事?怕不是要为了她某项不为人知的阴谋做铺垫:“你打算怎么帮我。”
鱼妖妖被这样一问,有些心虚,往着旁边的地方走了几步:“我自然是在府中帮你打点家事了,你只管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