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吹,红布盖,娇羞新娘穿嫁衣,坐上八人抬大轿······
前去的路程坎坎坷坷,被轿夫咬牙扛起的轿子也跟着摇摇晃晃,鱼妖妖手撑着窗边减少眩晕感,也不知道是被抬着走了多久,窗外不辨明暗,鱼妖妖掀起窗帘的一角探出头去往外看,身后的鱼宫已不见了影子,此刻更像是行走在陆地上,正想往前望去探查下情况,就被跟在轿子一旁的媒婆一把手给塞了回去。
之前和鱼贤、禾奕以及锦绣商量好半路截道,等逃离危险后再敲晕鱼贤,到时候一切都如囊中取物般简单,只不过就目前的状态来看,形式有那么些不乐观,尤其是在时间地点这一块,原本安排在经常去的小镇那里,结果过这都已经走出好远了,周围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色,怎么就是不见有人行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不敢细想下去,如今自己的未来全都已经交托给了那三个人,要是能按着约定的办好,晚了些时间也没关系,可就是怕,从头到尾都见不到人。
她摇摇头赶走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如今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养精蓄锐,要是最后那三人都没有出现在眼前,那就只有靠自己一人逃出去了,但愿老天保佑。
与此同时,禾奕和锦绣一早就埋伏在了约定好的地点,迟迟不见鱼贤的影子,更不见送亲的队伍,周围也是静的可怕,没有一点点儿的欢喜热闹,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怕惊扰了周围的动物导致此次行动的失败。
等了好久都还是没有人来,锦绣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就推了推禾奕的胳膊:“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们两个搞错了吧。”
禾奕摇摇头,如今吉时早已过去,按道理来说队伍早该路过,再不济路上出了什么问题推迟了一些时间也不该现在也不出现,唯一可能的就只有!!
“不好,”禾奕突然大叫一声,像是知道了什么内情,同时也吓了旁边的锦绣一跳:“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快跟我回鱼宫去一趟。”
锦绣挣脱他拽着自己的那双手:“我们还在这儿等人呢,要是计划因为你无端的猜测失败了,到时候怪谁啊!!”
“要是我俩待在这里,晚上都没人来,这罪你承担的起吗?”
“你是说?”
“调虎离山!!”
话一说完两人就赶回鱼宫,到了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抓着站在门口的侍卫问了句:“鱼贤呢?他今天出去了吗?”
“鱼贤大人身体抱恙,已经闭门不出好几日了,今天也是呆在屋子里,不曾露面。”
话一说完,两人皆是一惊,要是鱼贤不曾露面,那么当时和鱼妖妖密谋策划的人又是谁呢?
另一边,叶沉等在家里,看了眼身侧平平无奇的屋子,也许就他一个人知道,那里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自己假装和冒充的男人。
虽然地板很凉,但是叶沉也并不给他盖点取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没过多久他的心就会比这更凉,再盖多少层都是没用的。
果然,不远处传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吵闹声,甚至还夹杂着刀剑出鞘的声音,不过没多久,战争就被一声呵斥平息了,听声音是郭沪,紧接着被几人刀架着脖子的新年款款现身。
对此叶沉一点也不见怪,反而还觉得十分有趣,大婚当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可见她是有多不情愿,只不过拜堂后的日子就不会向当初自己费心接近她的时候好过了。
也不知是这么的,女人的身形微微颤抖,却没有说一句话,祁瑾瞪了眼郭沪,郭沪知道后就站出来说了句:“这是我们灵鱼族的传统,新娘子出嫁都是不能说话的,所以一般会塞一块布在嘴巴里。”
叶沉这些日子以来饱读诗书,见识虽说算不上遍及天下,可也是游历四方,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传统,跟本就是在说谎,要不是怕鱼妖妖说错话这桩亲事就毁了,又或者说是怕她咬舌自尽,所以才这样做。
叶沉看破不说破,反而还微微一笑,走到鱼妖妖的身边令周围的人收起刀剑,她的手脚也被绳子捆住了,给她机会也跑不了两步。
他缓缓扯下盖头,一张白皙娇嫩的脸蛋出现在眼前,出水芙蓉,叶沉顿时有些后悔就这样将她的美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这该是新婚之夜独享的美景,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兴趣了。
他又顺手取下了塞在鱼妖妖嘴里的白布,周围染上了一圈鲜红的口脂,本以为对方开口就是“求求你,放过我”之类的求饶话语,要是她真的这样说那么自己说不定手下留情会剩她一条命,不过这样以来以后的生活不就也没什么乐趣了吗。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是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对方一松口,开口就骂了一句:“叶沉你不得好死,我好心救你,你三番五次恩将仇报,你今天不杀了我,我总会把你杀了祭天,呸~狗贼。”
郭沪面露尴尬,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该叶沉取下白布,如今在众多人面前丢了他的面子,也不知道接下来等着灵鱼族的会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可谁曾想,叶沉只是笑了笑,然后朝着站在一旁的宾客说了句:“夫人就是爱开些玩笑,我们平常都是这样的相亲相爱。”
周围人只好跟着赔笑,刀、剑、绳子、布都用上了,这也还能说成是相亲相爱也真是佩服。
接下来的行程,白布又被塞回了嘴里,鱼妖妖被逼按头走完了所有的流程,送到新房里的时候绳子都没有解开,要是叶沉不来,绳子就解不了,自己也无法大声呼救,要是他来帮忙解了绳子,只怕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两边都是挣扎,两边都是救赎。
就在她计划着脱救后如何离开的时候,叶沉就已经悄悄潜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