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一切按照我的说法来做,”郭沪站出来梗着脖子上前:“鲲羽宫的少宫主,你也别再胡闹了,赶快回去吧,别再这里阻碍我们处理家事了。”
禾奕不满的站出来:“什么胡闹,我是认真的,为什么他来得,我就来不得,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仙官,而我只是一个备考的少宫主?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一直站在余姚姚身侧的锦绣默默不说话,却也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两人,看他们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抛下以往的身份争得面红耳赤。
郭沪显得有些恼怒,要是放在平时,在叶沉没有出现以前,这个禾奕主动上门提亲,而两族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而这禾奕一来就连连犯了两个大忌,这让其他人的心里如何不产生芥蒂?
当然,心里想的这些,他自然是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只能用另一种更加委婉的语气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对两人婚事的坚决不满意。
“是你多想了,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认为还有更远大的志向等着鲲羽宫少宫主去追逐,又何必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落败的鱼宫宫主身上?”
或许是坐在凳子上的时间有些久了,又或者说是光光看着几人起争执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叶沉就从凳子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而这个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要是这种情况放在以前,叶沉表面上虽然镇定自若,可止不住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多响的退堂鼓,然而如今却不一样了,局势都已经改变,成了真正的仙官自然是有了底气,就连走路也带风,说话更是带笑,让人怎么样也不会将他和几个月前饱受欺凌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除了那个人,除了每每在他受到沮丧和挫折的时候,总是义无反顾伸出援助双手的鱼妖妖,要是她能够闭上嘴,那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以前的事情了。
渐渐的,他看向鱼妖妖时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和狠毒,鱼妖妖对上他的眼睛,感觉冒起一阵凉意,陷入莫名的恐惧之中。
鱼贤见她后退了两步,刚忙上前将人护在身后,然而还没到身边就被郭沪的一记眼光给瞪了回去,自此以后再也不敢乱动,而禾奕见到他这个样子,自然是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了几句。
虽然呆在鱼宫的时间还比较少,可是对于鱼贤和鱼妖妖的闲事情可是他在茶余饭后最为关注的点,常常央求着周围的侍从和丫鬟给他讲故事,由此禾奕对鱼贤的印象本就不好,如今又在他面前上演了这一处,更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负心汉子薄情郎,由此对他的厌恶是更甚从前。
他大大方方的去把呆愣在原地的鱼妖妖拉到自己身边,锦绣紧跟其后,途中郭沪一直给他使者眼色,示意不想出大问题就赶快放开鱼妖妖的手,然而禾奕看见了全当不知道,依旧我行我素不为权威的样子可是气坏了郭沪。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了,改天再上门拜访。”叶沉微微朝着众人点了个头,眼看就要往门外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郭沪突然叫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要是你觉得没有问题,那就后天来接人吧,然后就把婚礼办了。”
叶沉的嘴角浮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随后消失不见,朝着众人做了个揖缓缓开口:“那叶沉就等着后天来接人了。”
叶沉走后,郭沪才把鱼妖妖身上的咒给解开,这是为了防止她乱说话毁了这桩亲事,郭沪趁着她不备在暗中下的,如今人都已经走了,在帮着她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便解开了咒。
等到鱼妖妖突然趴在墙边干呕,禾奕这才缓过神来她被下了咒语。
为首的长老将郭沪拉回队伍小声讨论道:“师弟刚才为何那样冲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们讨论下,将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这全鱼宫上下的命可怎么办哦。”
郭沪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面孔,放低了语调一遍遍的给各位师兄弟分析事情,以求他们的宽心,不要太过纠结。
后来好一番劝说后,再抬起头来准备给鱼妖妖进行一番心理疏导时却发现人都已经没影了,正想问身边的鱼贤是个什么回事,却惊奇的发现就连他也不见了。
“这是什么回事,鱼贤和鱼妖妖人呢?”
侍候在旁的丫鬟怯怯回道:“宫主先行离开,看起来脸色十分不好,还带着鲲羽宫的少宫主和她的贴身丫鬟锦绣,他们三人离开后不久鱼贤大人也跟了上去,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
郭沪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重重的叹了口气,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另一边,鱼妖妖带着禾奕和锦绣回到水晶宫后没多久,一直尾随在后面的鱼贤掐准时机也跟着她们进了门。
“门口的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能放进来,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啊!!”禾奕坐在凳子上,端着由锦绣倒好的一杯茶,语气很是不满。
虽然她对于鱼妖妖的行事说话很是厌恶和不屑,可鱼贤相比与她,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要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两人之间的那些小事,指不定禾奕会因为相貌而对他如何示好呢。
“那些都是我安插的人,要是她不开口,那么是拦不住我的。”鱼贤指了指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两人的鱼妖妖。
“说罢,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要是还想私奔那就算了,我是不会答应的。”她就这样把鱼贤苦苦隐瞒已经的事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外人面前,先不说答案有多令人悲伤,就光是她这一做法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寒的了。
“我是来帮你的,要是你想嫁给那个来路不明,不知道用什么邪魔外道升上去的仙官,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好了。”说着他就作出要离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