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妖妖也不说话,就只是浅含笑意的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憷,等到锦绣熬不住快跪地求饶的时候,她才说了句“饱汉不知饿汉饥。”
“宫主,你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呢。”
锦绣努的嘴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事被罚的稚童。
“锦绣,你不必这么怕我,我很好说话的。”
鱼妖妖亲昵的拉过锦绣坐下。
锦绣虽然表面上应下,但心里也未放松警惕,她打小就跟在宫主身边,她们少说也认识200多年了,可就连朝夕相处的锦绣都不能完全拿捏住她的脾性。
毕竟她是一宫之主,长老们捧在手心上的宝贝,鱼群的希望,所以就算她做错什么,那也是没错,而自己,只是一个侍候她的丫鬟,要是真同她没大没小的闹,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鱼妖妖看着锦绣魂不守舍,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赶忙关切的询问。
“没什么,宫主人好,我只是太感动罢了。”
“莫名其妙。”
虽是这样说,可锦绣还是瞟到她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
“对了宫主,湖泊后面有一座山,通过一羊肠小道可以进到里边,你可得在这几天抽出时间去看看。”
她眼神慌张的左右乱看,就是找不到聚焦点,心下却已经猜了个七八分——那个地方就是今天晚上自己去的。
“那个地方是来干什么的?”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语气中颇带些试探的意味。
“听长老门说,好像是用来奖赏你飞升的,说是什么用作‘新房’嗯,就是这样。”
余姚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看屋外,月亮早已挂的老高。
随着背后又出现的刺痛感,她暗叫‘不好’,接着随便扯了个谎打发了锦绣,自己则是一头钻进了浴室。
屋内水汽氤氲,似仙雾缭绕,坐在牡丹雕花黄铜桶中泡澡的鱼妖妖,借着放置在身后的镜子查看自己的伤势。
“怎么回事,刚才明明都已经止血了,怎么现在又冒血了。”
因为是侧着身子,加之热气铺满镜面,背后的伤势一直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一直在流血。
殷红且带着腥气的鲜血顺着她的背脊流向纤细的腰肢,再混入冒着热气的洗澡水中,最后活生生的染红了一片。
“平常掉十几片细鳞也没见有这么大阵仗啊。”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用干净的水洗净身子,一边处理已经污浊掉的水。
一系列动作进行的飞快,生怕被他人发现了破绽,然后推测出她平白无故的交出了一片鱼鳞。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一定少不了一顿责骂的,虽然被骂也不是什么难熬的责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在临近选拔这个关头节外生枝才好。
处理完自己的犯罪证据,她又从自己床边的抽屉里翻出几团棉花和长布条。
没有处理经验的她又不能求助于外人,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她按照想象中的样子把伤口胡乱包扎一番。
凭着‘它总会好的’侥幸心理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