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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答题卡虽然稍厚些,看起来也是普通纸的模样,却怎样也无法折叠。

天色还维持着几分钟前的昏黄色,她回头一看,夕阳镶着条亮边,却不刺眼,整个圆有些暗,却显得很大,竟让她觉得有点压抑。

似乎已经快到了那城镇处,远处可见木头搭建的一个镇门,牌匾上写着布塔镇。她望着眼前五六米左右宽的水泥路,皱着眉。

路边是稀拉的草木,兼之一些废弃的易拉罐、塑料袋等等,似乎有股力量催促她快她走上去。

秋夕回头欲再看一眼那太阳,却只见雾气弥漫,而身前小镇轮廓却清晰可辨。

她踏上水泥路,走了一段,再回头看到的却不是刚来时看到的景色。

稀稀拉拉几个人,皆用深色布巾包着头赶路,那方向正与她一样。

而方才,路上分明没有什么人,何况,她去过的那树林也消失不见,仿佛她和这些人一样,正来自那条延伸向远方的水泥路。

而她之前所看见的小镇入口,也变了个样子,立着一块界碑,用她看不懂的语言写着什么。

但她眼前有三个大字从右往左滚动飘过:布塔镇。

似乎离眼球很近,一不小心就会撞进她眼睛里。

秋夕敛下心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人。

离的有些远,但明显她与这些人穿着打扮相当不同,不过这些人却顶多只多看她一眼,也有目不斜视只顾自己赶路的。

虽说路上有几个人,但其实也就两个人,加上她也只有三个。

其中一个人在她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开着一辆轰轰的拖拉机,车上似乎铺着一层干草。隐约只能看见他穿着的衣服包裹着头,垂下去直到被车厢挡住。

另一个人像是一名妇女,在路的另一边走着,落后于她一两米远,低着头,一只手拢着同款看不清颜色的长袍的衣领,匆匆前进。

秋夕停下,侧头假装驻足欣赏路边风景,余光却望向那妇女。

那妇人依旧走自己的路,走的飞快,很快就经过了秋夕。

她隔着几米远,飞快的瞥了秋夕一眼。

秋夕顿住,天色还不太晚,夕阳露着最后一点点弧度,光线角度又恰好,她看见了那妇人半张左脸一大片红色痕迹。

像胎记。

秋夕正过身子,拧起眉头,注视已经走到前面的人的背影。

更远处,拖拉机的声音还能听到。

秋夕取出答题卡,看了眼时间。

17:12:46。

她瞥了一眼渐暗的天色,将希望寄托于答题卡的语音翻译功能。

秋夕小跑几步,硬着头皮追上那位妇人。

虽然对方看起来有急事,但自己身无分文,明显追不上那位开拖拉机的人。

而这妇人是她能尽快接触到的唯二之一的人。

天很快就要黑了。

黑夜总适合发生些奇遇。

秋夕左手攥紧了答题卡,右手再次抚过碎镜片。

她喘着气喊了一声请等等。

对方似乎没听到。

秋夕加快了脚步。

终于还有半米的时候,那妇人似乎听到动静停了下来,但只侧过身子去看她,神色颇有几分戒备。

秋夕也赶紧停了下来,不再靠近,喘了几口气,道:“请问这前面是布塔镇吗?我来找一位叫拉结尔·奇拉的人…”

于此同时,秋夕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来,那音色和自己的很像,但内容她完全听不懂。

不过很快,那妇人朝她走了半步,离她很近:“拉结尔·奇拉?”

就是这几个字,明明她听不懂,但很确定入耳的就变成这样几个字。

声音有点干哑,但这些不敌秋夕近距离看到她的脸时内心的波澜。

甚至盖过了这个妇人听到“奇拉”给她的反应的应有的感情。

这妇人比她矮一些,仰着头来问她,偏偏让她感觉自己才是仰视的那一个。

刚刚远远的只看到她脸上有大块红斑,如今看来,那红斑上,满是纵横交错而耸起的皮肤,像有虫在里面爬。

尤其那妇人一开口,那像青筋却又不是的地方也随着她的脸颊动弹。

秋夕觉得那虫好像爬到她手臂上,然后又爬到背后空门。

一阵风吹来,有点冷,她打了个激灵。

那妇人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退后小半步,带着歉意道:“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姐夫姓氏也是奇拉,他们家里出了些事情,最近我对这些有点敏感。”

秋夕连声摆手摇头:“没关系。”

那妇人重新抬起头:“我们布塔镇就那么几户人家,这里除了嫁出去以后的我姐姐,就没有姓奇拉的了,如果她还算布塔镇的人的话…”

秋夕还没来得及分析她话里的意思,那妇人接着道:“看你也是大城市的,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地方找人?要知道,奇拉虽然比不上雅哈马这样高贵的姓氏,但也比我们这些姓卜多卡的要好些…”

她说着抬起头看了下秋夕的神色,见她没有反感等意思流露出来,松快了许多,又补充一句:“所以姓奇拉的大部分都在城里,城里的生活就像天…”

她突然顿住,又自嘲一样笑笑:“我跟您说这些做什么呢?您应该比我清楚。”

秋夕注意到,她用上了“您”。

虽然秋夕并不是这妇人眼中的城里人,但很快她尝试分析这位姓卜多卡的女人透露出来的信息。

大部分都在城里吗……

秋夕想起答题卡上的话,她微笑道:“我只是个迷途的羊羔罢了,……”

那妇人有些不懂,却并不妨碍她对这位看起来年龄有点小的,但对自己这低等姓氏又毁容了的老女人和颜悦色的女性带几分真心的肃然起敬:“您是神的使者?”

秋夕被噎了一下,她摇摇头,无奈的笑,却蓦然想到试卷和答题卡上的各种信息。

她想了想,感慨般道:“我也只是迷途的羊羔罢了。”

找不到“家”的方向…

那妇人有些激动,但还在克制自己,只是声音有点变形:“像您这样一位虔诚的神使,神也不睁眼看看吗?”

秋夕总立刻注意到了那个“也”,也许这个人就认识那三位姓奇拉的人,搞不好,这位就是那其中一位的妹妹。

秋夕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那里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而月急切的追问:“当真?”

秋夕点头:“有因必有果,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无论谁,最后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