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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警官痛苦地纠结了一番,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等他再次听到尺先望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周围人在传是因为参加一次野外考察,尺先望未做好充足的准备,加上环境较为恶劣,她便意外身亡了。

但查警官一直觉得那是谋杀,尽管他没有任何证据,可在他的心里,尺先望的导师以及导师的那位朋友,就是罪魁祸首。

虽然作为一个警察,他明白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他心里又确实是这样想的。

最令查警官愤怒难过的,是他和尺先望的儿子尺龙泉却和那些他视为敌人的人走得很近。

在尺先望身亡后,尺龙泉就开始天天天的不着家,他经常就在图书馆过夜,躲在桌子或者书架缝隙间,逃避图书馆管理人员的清场巡逻,为此还特别地画出了图书馆各个可供躲藏的监控死角。

后来尺龙泉正式搬离了查警官的家里,住进了自己母亲导师朋友的家里。

也就是现在的这一间屋子。

尺龙泉聪明,又肯接触新知识,很快对方就对他倾囊相授,还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尺先望之前所要做的事情的真实情况,并将尺先望过去写的一些书信交给了尺龙泉。

虽说那些信是写给别人的,但尺先望从来没打算寄出去过。

她给她认识的很多人都写信,还有查警官也在此列。

她任教的学校里住着的猫猫狗狗,也有一份。

尺龙泉拿到信的时候,是打算把查警官的那一封信交给他的。

但当他拿着信去找查警官的时候,却发现他和乐警员走得很近。

虽然尺龙泉年纪尚轻,但他早熟得很,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手里那封给查警官的信,立刻就狼狈得让他捏不住了。

果然没有多久,乐警员和查警官就结婚了。

查警官没有告诉尺龙泉这个消息,事实上,他也几乎无法联系到尺龙泉。

他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尺先望的导师,但多数时候都无功而返。

尺龙泉原本以为查警官会让那个女人住进他们过去生活了十多年的家里。

但谁料查警官竟然卖掉了那间房,搬到了乐警员的家里。

嘴上虽然说着不希望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但尺龙泉却在暗地里悄悄关注着查金的所有消息。

他甚至还会去警局附近蹲守查警官,远远地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乐周周出生了。

起先,尺龙泉是仇视乐周周的。

他的日常生活里又多了一件事:用任何自己可以使用的方法去监视乐警员和乐周周。

他很快就发现查警官并不经常回家,乐警员也经常将乐周周交给别人去照顾。

尺龙泉偶尔会暂时中断自己的监视工作,溜进去乐警员家里,在暗处恐吓一无所知的乐周周。

但这样的举止似乎只是逗对方发笑而已。

尺龙泉不明白乐警员到底在做什么。

最初他以为对方是去了警局,但尺龙泉渐渐发现乐警员似乎还在做一件别的的事情。

而这件事,和查警官有关,也与自己的母亲有关。

尺龙泉便又转头在乐警员身上投注了更多的关注。

他还没有发现乐警员到底在做什么,就发现了另一件更令他震惊的事情。

乐周周不是查警官的亲生孩子。

从此尺龙泉暗地里看着查警官的眼神都变了,他甚至莫名的扬眉吐气,还会带一些对查警官的鄙视和同情。

但没几年,尺龙泉的监视工作又挖出了另一件令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乐周周也不是乐警员的女儿。

而查警官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尺龙泉陷入了迷茫之中。

事情的转变是在乐警员与查警官的一次长途旅行中发生的。

查警官夫妇带着五六岁大的乐周周要去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景点。

景点所在的那个地方尺龙泉耳熟得紧。

那是尺先望罹难之地。

他暗地里跟着查警官夫妇一起过去了那里。

查警官和乐警员并没有去参观那个景点,他们前往了景区未开发的荒山上。

带着乐周周一起的。

尺先望躲在石堆后头,看着查警官和乐警员将乐周周哄到一处破山头,然后转头离开了。

尺先望直觉他们不该只是来遗弃乐周周的,应该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乐周周在查警官夫妇离开以后,还在原地捂着眼睛,一副自以为要捉迷藏的模样。

当她松开手以后,就开始到处找人。

尺龙泉在乐周周发出“啊”的一声之后,险些没藏住。

他悄悄地探头出去看乐周周。

她正对着无人的树底下笑:“大姐姐,你也在玩捉迷藏吗?”

那里除了飒飒风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但乐周周却跟谁聊天一样,很开心:“是的,我和我的爸爸妈妈一起来玩游戏。”

尺龙泉第一个反应不是背后发寒,而是去推翻自己先前的猜测:乐周周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所以才被遗弃到这里来了?

但查警官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出神地望着树底下。

乐警员穿着很厚的风衣,带着帽子和口罩站在他旁边,拧着脑袋久久地望着查警官。

查警官颤动嘴唇,看着乐周周旁边的空气:“娆娆……是你吗?”

他眼里微微带了光。

乐周周疑惑地看着查警官,她好心地提醒道:“爸爸,大姐姐在你面前呢。”

你为什么还要看着远处的树?

查警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到眼前的位置,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微微抬着头,望着远处隐约的暗绿色树冠,无声地哈了一口气。

再然后是越来越短促而用力的喘气声,它们连成一片,像是讥讽的笑声。

查警官的眼泪也连成了一片。

乐警员看着查警官慢慢蹲下去,抱住脑袋悲泣了几声,又用手掌狠狠地拍打着脑袋和脸颊。

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尺龙泉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但刚刚查警官那句话他可听清了。

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但乐警员接下来的话,止住了尺龙泉正要抬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