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和女兵们聊天,夏今渊正和一名维和特警队长聊天。
最近难民营里发生疫情,虽被有效控制,但许多后续工作需要完成,比如需要把沾病病人所穿的衣物用品全部集中销毁。
受条件限制,选择销毁的方式是火烧。
销毁是由特警这边完成,夏今渊过去正好碰到维和特警队长带领几名特警点火光销毁,他见到夏今渊过来,先是愣了下,继飞快过来。
“消失十来天,去那儿了?”特警队长用力拍着夏今渊的肩膀,眼里满是欢喜,“怎样?一切还顺利吗?”
都在同一个维和营区,大家都彼此认识,关系都还不错。
特警队长的来历也不简单,他来自我国疆地北边的城市,是一名北地反恐特警,几年前叶简和织雀俩人下飞机被一名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的东突分子给绑架走,夏今渊参与营救时便和北地反恐特警有过共同作战,不过当年一起共同作战的是第六支队,而这位特警队长来自第四支队。
长常执行反恐一线的队长很清楚夏今渊带着他的兵突然消失几天肯定是干什么大事去了,如今看到夏今渊平平安安归来,他打心眼里高兴。
“不错,很顺利。这不,立马过来看你了。”夏今渊伸出拳,俩个大男人拳头击拳头,用这样的方式打着招呼,“上校说你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太好,怎么,家里的事?”
闻言,特警队长脸上的笑收敛少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队里的事。”
队里的事……夏今渊的脸色已变暗沉。
他们来自我国最北边境,寻找破坏边境的极端分子、恐怖分子,而这些家伙们个个都是手有枪支武器,他说队里的事……多半就是和这些家伙们有关系。
再看看特警队长脸色黯然,有悲伤笼罩,夏今渊心口都下沉了。
出事等于……牺牲。
“死了两名战友,前几天的事,我前天才收到消息。”没有隐瞒,找了个地方坐下的特警队长低头,双手插到头发里,铁骨铮铮的特警已是红了双眼。
“我们出来之前还约定等我回国后,他们来机场接我。还说,我得好好活着,他们等着我回去再一起并肩作战。”
“现在,国外维和的我活着,可国内的他们却……却……”
已没有办法说下去,声音压抑到嗓子眼都似乎被锁住,半个字眼儿都吐不出来。
他还活着,可他们已经牺牲了。
夏今渊沉默了。
此时此刻的他最能体会特警队长的心情,因为,曾经的他亦经历过战友牺牲,痛不欲死的撕裂之痛,能把自己本认为强固的精神世界击垮。
“都很年轻,一个29岁,一个31岁,年轻的还没有结婚,结婚的今年年初才生了小孩。太忙,小孩出生他不在身边,一直到小孩四个月他才回去一趟。也就……也就见这么一回,就见这么一回。”
特警队长都快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揪下来,“孩子一月出生,如今十个月了,他……他……他统共就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