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家军离东城门步步紧逼,眼前的城门也传出了刺眼的光,这是仙门百家希望的开始,一旦入城,云清城守军将彻底大势已去,到时候,云清城将步入仙门百家之手,云清城的百姓也彻底变成一具具尸骨。
可一切又怎会如此简单,就在离东城门百步远之时,突然,东城门多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这身影愈加的清晰,定睛看去,是一个格外俊美的女子,女子一身绿裙,仿佛是花草间的仙子,眼睛眨巴眨巴如同清澈的泉水!
聂良一挥手,聂家军顿时停下了脚步,只见聂良顿时露出的笑意,他自认为聂家军虽未必比得上其他玄门,但放眼天下也是所向披靡的强军,但这东城却只有眼前一个女子,仿佛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聂良冷笑道:“怎么有个女人?看来云清城真的是无兵可用了,竟然派一个女人来守城,真乃笑话,如此有趣之事,温家看来时日不多了!”
而被聂良笑话的女子并非旁人,正是当今的城主夫人天木蓉,天木蓉手握一柄竹笛,她面带笑意,露出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很快,这笑容就会变成聂家军见过的最恐怖的样子。
天木蓉听得到聂良的嘲讽,她笑眯眯的回复道:“想必阁下就是仙门六玄老中聂家家主聂良聂玄老吧!”
聂良看着天木蓉的询问,他顿时有些骄傲,昂首挺胸的说道:“没错,正是老夫!女娃娃,老夫劝你赶紧让开,刀剑无眼,伤了你这细皮嫩肉可别哭鼻子啊!哈哈哈……”
天木蓉面对聂良一次又一次的嘲讽,丝毫没有怒意,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聂玄老莫要瞧不起女人,这世上没了女人,哪来的男人?这东城是小女子镇守的,听闻聂玄老一柄震天锤名震九州,不知今日可否让小女子见识一番?”
聂良看着天木蓉如此柔和的询问,聂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只觉得这是无知女子的言语,让聂良觉得眼前的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根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聂良却没有细想,一个知道自己身份,却依旧不带任何恐惧色彩,反而如此平静的人,又怎会那般普通呢?
只听聂良嘲讽说道:“老夫的震天锤可将这东城门砸的粉碎,要是真把你个女娃娃砸死了,老夫倒是有些不舍啊!哈哈哈……”
天木蓉竹笛一动,她将竹笛放在嘴边,只听天木蓉笑道:“那要试试才行!”
天木蓉吹动了竹笛,美妙的音符在草木间流动,传入了聂家军的耳中,听到让人如此平静,仿佛是天外仙曲,令人如痴如醉!
可接下来的一切却彻底击碎了聂家军的享受,只见大地开始摇晃,仿佛是地震来临前的前兆,聂家军顿时惶恐起来,所有弟子都恐惧的张望着四周。
而聂良也彻底从得意中回过神,他目光看向了天木蓉,转而露出了惊恐的目光,只听聂良一声低吼,“你……你……不是凡人!”
话音刚落,草木突然开始如同走兽一般动了起来,地面中百余支木矛从地面窜出,只听“嗖嗖嗖”几声过后,近百名弟子被刺穿了胸膛,瘫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地面!
聂良这才萌生了杀意,只见聂良一伸手,一只无形的大锤出现在聂良的手中,紧接着彻底变成了一个实体。
聂良抡起震天锤向着天木蓉冲去,他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可凡事又怎是他想象的如此简单,聂良没走几步,突然他的面前骤然百余条木藤冲天而起,组成了一个由木藤编制的藤墙,聂良毫不顾忌,一锤子砸了下去。
说起来聂良当真也实力超强,震天锤砸向藤墙的那一刻,藤墙立刻“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块块残落的碎片。
聂良仿佛一个无人可当的老将,一路向天木蓉冲去,令人奇怪的是天木蓉依旧站在原地,她笑眯眯的看着聂良的冲杀而来,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
突然,地面开始破裂,一棵食人花从地面瞬间钻了出来,一口将聂良吃了下去,短暂的平静来临了。
而身后的聂家军却已经被杀得人仰马翻,木矛时不时的窜出来,食人花一棵接着一棵将聂家弟子吞入腹中,一条条木藤仿佛一只只毒蛇将聂家弟子硬生生缠绕的窒息而死!
再看那颗吞下了聂良的食人花,从安静享受中,突然开始晃动,紧接着,一只铁锤砸破了食人花的花壁,聂良大喝一声,食人花瞬间爆裂。
只见聂良从破碎的食人花中钻了出来,他浑身上下沾满了粘稠的液体,聂良满脸赤红,他的愤怒已经随着被食人花吞下的那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聂良怒吼道:“女娃娃,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聂良全身打了一个寒颤,身上传出了难闻的气味,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这是食人花带给他的味道,聂良还从未受到如此耻辱,竟然被一支花吃了下去,这可是他入仙门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
聂良紧握着震天锤,他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女子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可以掌控花草之力,定然非同凡响,甚至比那些仙门高手还要强,若不是聂良修炼了强身健体的神功,恐怕刚才早就被食人花彻底吃掉了,根本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聂良颤抖片刻,他扭了扭震天锤,只听聂良再次动起了脚步,他再次向着天木蓉冲去,这一次气势已经被怒火替代,愤怒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战力。
而天木蓉见到聂良的步步逼近,依旧纹丝不动,似乎这一切都只是简单平常,好像她真正的底牌还没有亮出来。
只见天木蓉微微一笑,她缓缓将竹笛从嘴边拿开,微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冲杀而来的聂良,仿佛是在看着那随之到来的一切,一个无比简单的挑战。
就在聂良越离越近的时候,天木蓉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