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肆无忌惮的呼啸着,仙门百家的大营中传出响彻天地的战鼓声,声音仿佛是大地的吼叫,一阵阵战鼓声传出,也意味着这场生灵涂炭的争斗彻底拉开了帷幕。
首先仙门大营聚集了十余万整装待发的修士,他们手持刀剑,灵气在他们四周凝聚着,花草树木的仙灵之气在他们上空游荡!望着那乌压压一片的修士大军,足以令人胆寒。
但这一次却突然事出反常,云清城城楼上的士兵全无畏惧之色,他们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仿佛对这场战争丝毫没有害怕,他们也目光如此坚定,丝毫没有动摇,害怕或许会有,但身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没有后退的权力。
只见仙门大营中,有五人御剑而行,向着云清城飞来,转眼便来到了云清城的上空,只见五人各个身着白袍,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使者,但云清城的却知道,这并不是天界的使者,而是地狱的使者。
这五人御剑站在高空之上,其中为首一人凭借着灵气发出了整个云清城都可以听到的喊话声。
只听使者喊道:“汝等贱民还不乖乖投降,交出兵刃丢掉帅旗,举白色旗帜,打开城门迎圣军入城,方可饶汝一命!如若不然,仙门的圣军就会打进云清城,将云清城百姓居民一个不留!圣军的威武并非凡人可以阻挡,望好生考虑!”
话音刚落,突然一支利箭冲天而起,箭矢飞快如惊雷一瞬,使者还未来得及运功护体,只见箭矢顿时来到了使者的面前,“嗖”的一声,箭矢刺穿了使者的胸膛,使者顿时没了气力,骤然从飞剑之上坠落下来,摔在了百米高的地面上,顿时一命呜呼!
而使者之后的其余四人也未能幸免,紧接着“嗖嗖嗖嗖”四声箭支划破风的声音传入耳畔,再看那四人也紧随使者而去,四支箭矢皆正中要害,四人向下落去!
俯身望去,地面五具尸体摔得粉身碎骨如同一摊烂泥,让人有些不忍直视,若是妇孺见此,定然会频频作呕!想不到前来通报的五人竟然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下场,自古征战不杀来使,如今云清城在死亡面前早已不顾及这么多,他们恨极了仙门修士,哪里还顾得及道义?
只见随着使者变成了一具具尸体,云清城的城楼上帅旗高高举起,风吹动着帅旗,上面写着一个“温”字,顿时间城楼上的将士一个个热血沸腾起来。
紧接着,城楼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誓死不降诸仙门,愿以血肉筑城墙!”
……
一声声呐喊在修士军团中也听的分外真切,只见仙门六玄老也是看此满目愤恨,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仙门百家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聂良这一身火爆脾气瞬间爆发,他一咬牙一跺脚,脸上写满了愤怒,只听他怒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公然挑衅仙门百家,这是找死!我要破了这云清城,杀过他们一个不留,拿他们的血肉煲汤喝!”
陈伯雍却面带着笑容,他看着城楼上放肆呐喊的一众的兵将,他只觉得是无知的人们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呐喊,因为真正的浩劫还并未开始!
陈伯雍对着其他四大玄老说道:“看来这云清城果然不一般,死亡来临,这些凡人竟然如此团结,丝毫不曾恐惧动摇,当真让老夫刮目相看!我现在都能想象到他们的梦被击碎,家园尸横遍野的景象了!我想那个时候,他们是否还有如此大的决心啊!”
风飞扬一甩衣袖说道:“这些人如此可怜,我们征战杀伐,不过为了占据一座城市,何必如此无谓的抵抗?陈玄老,你觉得他们能撑多久?”
陈伯雍露出了风轻云淡的笑容,“这云清城固若金汤,但我仙门修士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最多能撑两天!这是极限了!”
聂良却早已等的不耐烦,在一旁怒道:“不要管他们能撑多久,我看事不宜迟,赶紧下令吧!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我的震天锤早已饥渴难耐了!”
陈伯雍一点头,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低吼道:“兵分四路攻打四方城门,天宗宗主梁文华梁玄老领天宗攻打北门;圣江府府主江志江玄老领圣江府攻打南门;追风谷谷主风飞扬风玄老领追风谷修士攻打西门;南疆聂家主聂良领聂家弟子攻打东门!立刻出发,兵贵神速,务必在天黑之前攻下四方城门!”
“得令!”
四人齐声喊道,只见他们也不停留立刻出发,领着一片片的仙门修士向着四方城门奔袭,这一刻,战争才真正来临,云清城也危在旦夕!
只见转眼之间,仙门的兵马立刻分散而行,只留下了江北修士原地待命,乌压压的一片如同乌云一般降临在云清城!
而当其他玄门已经出发之后,陈伯雍身旁的少主陈兴有些不耐烦,他对着陈伯雍有些迫不期待的说道:“父亲!不知孩儿能做些什么?”
陈伯雍淡淡一笑,他微眯着眼睛平静的说道:“不急,你的任务在后面!你的任务最艰巨!先等等吧!我可是等着四大玄门的好消息了!对了,让洪门的人守好营帐,云清城攻下来之前,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大本营!”
“是!孩儿这就去通知!”
说着,陈兴也缓缓离去,只留下了陈伯雍一人站在江北大军的队伍之前,他信心满满的看着云清城,这个不久就要归仙门莫属的“肥肉”!
今天的风格外刺耳,犹如兵甲间的号角,吹出了战争的气味,也带着热血澎湃的情怀!今日的天气格外明朗,清风十里,万里无云!但在这如此美妙的好天气里,却夹杂着血腥与仇恨的气味!没有人会知道这次战争结果如何?但以兵甲来看,仙门百家真的会一统道王山!可这世间最强大的从来不是修为,而是那似有似无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