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不知道是不是黑光雷球的爆炸对神秘魔怪造成了实质伤害,反正窟窿渐渐消失了。
那句“你属于魔域”还在耳边回响,心中十分不爽,“我将来是要飞升神域的,怎么会属于魔域,这家伙莫非想动摇我的心神?”
不禁耻笑,“我的命运自己掌握,岂由你们摆布?五魔不行,你也休想!”
纳兰彩衣听到爆炸声赶了过来,见王凡发丝凌乱,嘴角还流着鲜血,忙问道:“什么情况?”
王凡一五一十讲述了事情经过,纳兰彩衣皱了皱眉头,“原来这里连通魔域,我们对魔域知之甚少,下次小心点。”
这时通讯器发出震动,山间麟儿的声音传来,“哥哥,你们快到城西来看看。”声音急促,像是有大事发生。
二人飞身来到城西,远远就看到山间麟儿和冷飞站在一片建筑前,那里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恶臭味,二人不得不掩住鼻孔。
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建筑是一间间牢房,但更像一排排猪圈,一面敞开着,没有墙,用铁栅栏围挡。
不过里面养的不是猪,而是人!
所有人都没穿衣服,赤条条脏兮兮的,身上到处是血、屎尿和泥土混杂的污渍。大部分人目光呆滞,对王凡等人的到来无动于衷。有的人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的人神色紧张,死死盯着王凡等人的一举一动。有的人色迷迷的,看到纳兰彩衣过来,嘴里发出“呵呵”怪叫,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好几个房间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亢奋的尖叫声,显然在做不可描述之事。还有人在啃食着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人的手和脚。
活脱脱一个人间炼狱!
二人见过生死拼杀的大场面,遇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恶心欲呕。
“这些应该都是赤霞城的居民。”冷飞面无表情地分析道,“赤霞城被魔军占领后,他们被关押在此处,不给食物,而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王凡看到,这些人里没有老弱病残,想必已成了别人的腹中之物。
纳兰彩衣实在无法忍受,大声喊道:“为什么不放了他们?!”
冷飞指向地上的血迹,“我们刚刚打开了一间牢房,没有人愿意出来,好不容易拖出一人,那人像疯了似地张口就咬,咬断了一个士兵的喉咙,扣瞎了另一个士兵的眼睛,不得已将其击毙。”
“怎么……会这样?”纳兰彩衣呆住了。
冷飞接着说道:“人被脱光衣服像牲畜一样关在一起,没有了人格尊严,没有了耻辱道德,渐渐丧失人性,就只剩下兽性,弱肉强食,为了本能而生存。而且……”
他指向牢房,“这些人印堂发黑,是吸入大量魔气的缘故,魔气影响了他们的心性,再坚强的人,吸入过多魔气,也会失去本心。魔怪们恐怕是故意为之,让他们转化为魔民。”
“转化为魔民?”纳兰彩衣喃喃道。
“是的。这些人尚未转化,若不是我们驱散了魔气,他们一直处在这种环境下,早晚都会转化。”冷飞忧心忡忡。
想一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整个越州已被魔军占领,数千万人口要是都转化成魔民,越州还是越州吗?就算有一天收复土地,怎么对待这些魔民?这些魔民已经丧失了人性,与魔怪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将来面对的是不仅是魔怪,更多的是魔民大军。
魔域正在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逐渐与魔域同化,这是凡间最大的危机。
王凡的目光向牢房扫去,里面的人果然个个印堂发黑。
然而有一个例外,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他不强壮,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此时正警惕地观察王凡等人。
他的印堂没有黑色,表现比其他人都正常,还多了几分机警。
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凡走了过去,指着他说道:“你过来。”
那个少年十分惶恐,“大哥哥,别吃我,我身上没有多少肉,我可以帮你挑一个强壮的‘肉民’来吃。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肉民?
王凡心想,这孩子怎么想出这么一个词来,不过倒挺贴切的,拿出一壶酒,“我不吃你,也不吃任何人,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少年眼中亮了一下,随即恢复警惕,“你骗我,我一过去就会没命的。”
纳兰彩衣等人觉得奇怪,牢房里的人个个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这个少年不但口齿伶俐,思维还比较敏捷,与其他人截然不同。别的牢房里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年纪这么小的,他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牢房中的其他人看到食物,都疯狂地扑到铁栅栏上,“呵呵”呼喊着,伸手乱抓。
王凡一挥手,铁栅栏上电蛇飞舞,靠近铁栅栏的人都被电晕过去,“你不过来,我一样可以杀你,为什么要骗你?”
少年看到王凡的实力,吐了吐舌头,犹豫一下,走到铁栅栏前,很不情愿地说道:“要问快问吧,我不一定能回答上来。”眼睛盯着酒壶,鼻子使劲嗅了嗅。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杜。”
王凡给阿杜倒了一杯酒,阿杜一饮而尽,如饮甘醇一般十分惬意,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能喝到美酒,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咂巴咂巴嘴,笑嘻嘻地看向王凡,期待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怕魔气?”
阿杜愣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王凡晃了晃酒壶,阿杜赶紧思考,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急得抓耳挠腮,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王凡一把抓住阿杜的手腕,阿杜大惊失色,使劲往后挣,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喊:“放了我,放了我!”
王凡已感觉到一股魔气在阿杜体内运转,他竟然能吸收魔气。
“把你的练功口诀告诉我。”
阿杜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口诀,王凡一一记在心上,仔细分析,与正常的修炼口诀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