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县衙,孟琬君、墨箫、刘金山和四大门派掌门正在商议城防事宜。
一个门派弟子跑进来,“报告掌门、各位大人,敌军又增加了一个师的兵力!”
“什么?!”
廖长生腾一下站了起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摆摆手,“再探。”
“是!”弟子领命而去。
廖长生缓缓坐了下来,心里仍然忐忑不安。
城外已经有一个师围着,又增加一个师,对他们威胁很大。
虽然不久前有万余百姓来投,但真正打起仗来,万余百姓是没法和一万正规军相比的,人数上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铁拳门的赵掌门嘟嚷道:“要突围就该早突围,这下可好,被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突围的难度越来越大。”
清风派的夏掌门说道:“还突围什么?敌人不断增加兵力,说不定就要大举进攻,我们能守住就不错了。”
云天派的云礼哼了一声,“我们城坚池固,兵力不比他们少,还怕他们进攻不成?来攻试试,正好杀杀他们的锐气。”
廖长生心想,有超凡联盟的正主在这里,我们也说了不算,不好发表意见。
见孟琬君三人都在低头思索,便问道:“二……三位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孟琬君和墨箫,论剑术是高手,论打仗不比廖长生他们强多少,都没了主意,不约而同看向刘金山。
要突围又不马上突围都是刘金山提出来的,现在突围难度增加了,怎么办?
刘金山感觉身上压力很大。
这两天训练百姓已经够他烦心了,要让那些不愿受拘束的百姓守起纪律来,实在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
然而,没有军纪,别说上战场打仗,就连训练都保障不了。
每当他想骂娘的时候,孟琬君就对他说:“金山,你做得很好,不着急,慢慢来。”
看着孟琬君信任、鼓励和尊敬的目光,他又振奋起来,对自己说:“我一定能做好。”
想起夺旗赛王凡层出不穷的计策,他微微一笑,示意孟琬君不要紧,“诸位不要慌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议事的这些人里,刘金山修为最低,几大掌门都看不起他。
廖长生碍于孟琬君和墨箫的面子,也尊他一声“大人”,心里可不把他当“大人”看,揶揄道:“请问,哪来的将,哪来的土?”
刘金山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有一个计策,敌人增加再多的兵力也不怕。”
“哦?”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知道刘金山有什么计策。
两军打仗不是开玩笑的,要真刀真枪对着干,刘金山一个计策就敢说“敌人增加再多的兵力也不怕”?
谁相信?
廖长生也是满脸置疑地说道:“愿闻其详。”
刘金山说道:“我在军火库中发现有几万斤炸药,把它埋到敌军阵地,进攻前引爆,有多少敌人不也炸飞了吗?”
炸药!
原来是这个计策,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连连称“妙”。
墨箫兴奋地说道:“等敌军被炸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我们便可冲杀过去,定能大获全胜!”
赵掌门也说道:“嘿嘿,敌军来得越多越好,把他们全部炸上天!”
夏掌门不吝赞美之词,“刘大人足智多谋,聪明过人,实乃少年英才!”
“等等!”
云礼打断了众人激动的心情,“几万斤炸药,埋到敌军阵地,怎么埋?”
众人光顾着兴奋,谁也没有考虑细节,这时候仔细一想,是啊,几万斤炸药,一人背一百斤,就得几百人背。
几百人背着几万斤炸药,到敌军阵地去埋置,可能吗?
敌人能让你在他们眼皮底下埋炸药?
别说几万斤炸药需要几百人背,就是几斤炸药一个人带着,也不可能。
廖长生心想,从学堂里出来的年轻人想得就是简单,打仗哪能这么天真,于是说道:“刘大人想法不错,只不过难以实现,我看,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孟琬君本来想为刘金山喝彩,这时候也摇摇头,觉得不可行。
刘金山说道:“我话没说完呢,从城门下挖地道过去,一直挖到敌军阵地下方,就可以了。”
挖地道?
谁会想到这一点?
敌在明,我在暗,偷偷挖地道过去,确实可以瞒天过海,在敌人不知不觉中布下炸药。
众人又思考起来,都觉得这是好主意。
云礼沉吟道:“这样的话,不是不可以。”
廖长生脸色微红,心想,你怎么不早说,我把你否定了你再说出来,显得我多么没水平。
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诸位议一议,觉得如何?”
孟琬君说道:“金山的计策非常好,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不但可以顺利突围,还可以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减轻敌军围剿的压力。就这么决定吧,大家研究一下详细计划。”
她在这里有绝对的话语权,定下调来,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开始研究细节。
比如,敌人驻扎的营地离城很远,不可能挖那么远,挖得近一些的话,得考虑怎么把敌人引过来,敌军主力大概处在什么地点。
炸药不能埋得太深,埋得太深,爆炸威力就不够大,也不能埋得太浅,埋得太浅,容易暴露,得研究合适的埋放位置。
地道挖得越直越好,怎么挖才能保证不偏离直线。
爆炸覆盖面越广越好,怎么让炸药分布更加合理。
引爆必须和地面进攻相配合,引爆时间和进攻时间都需要精心计算。
等等,等等。
需要考虑一系列问题。
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最终定下了最佳方案。
讨论完毕,刘金山马上前去实施。
看着刘金山匆匆离去的背影,孟琬君心里对他又增加几分赞许,心想,他很不错,该帮他提高修为了。
墨箫叹道:“大师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个男人。”
孟琬君也不避讳,“不经历生死,怎能了解一个人?金山他值得信赖。”
墨箫撇撇嘴,“唉,我们跟你这么久,也得不到这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