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细雨,王凡一个人来到若溪墓前。
取出一块头盖骨放在地上,“若溪,易不群已经人死成渣,我找来找去,只找到这么一块骨头,代他向你谢罪吧。”
说罢,青龙剑一挥,斩碎了骨头,将青龙剑插在地上。
望着墓碑,仿佛又看到若溪那张冰雪一般精致的脸。
“你的仇报了,开心吗?”
伸手去摸,那张脸却消失了。
他怅然若失,回想从大船上醒来的一幕幕:因为缺失记忆,莫名其妙赶走了纳兰彩衣,被易不群设计陷入不周山,稀里糊涂失去了若溪,杀了血妖老祖,却无意之间让丰代替自己中了血咒。
报了仇又怎样,再也见不到若溪了。
而且,纳兰彩衣去了南疆,丰被子月施了幻术封印在千年血槐之中,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
他感到十分孤独,坐到墓碑前,摸出兽牙“乌乌”吹了起来。
声音幽咽,诉说着离别的思念,还有孤独的伤感。
神念衣中的金色葫芦颤动了一下,火灵鸟虚影钻了出来,随着兽牙的声音围绕着王凡翩翩起舞,最后轻轻落在王凡肩上。
还好,有她相伴。
不过,她太虚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凝聚成形。
“饿了吗,小丸子?”
王凡放下兽牙,取出一块火灵石。
火灵鸟飞到王凡手上,慢慢啄吸,灵石上的灵力一点点被吸收,吸了半天才吸了四分之一,然后神情就有些困倦。
“回去睡一觉吧。”
王凡轻轻抚摸着火灵鸟,火灵鸟化作点点星光回到金色葫芦之中。
起身看向墓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若溪。”
你的仇报了,而我与大夏恩怨未了,这一切都源于被太子掳劫,也许最初的根源,是我得到龙血。
拔起青龙剑,收剑入鞘。
如果我的修炼之道注定充满战斗,那就战吧!
毅然转身,一边走一边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响哨,一只巨大的金雕飞了过来,匍匐在身边。
坐上金雕,腾空而去。
此去,要战个天翻地覆!
万里之外,京都的金銮殿上,龙椅上空荡荡的。
大臣们议论纷纷:“皇上终于肯上朝了,一年多了,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唉,再不上朝,天下就乱了。”
“皇上既然要修仙,就该把皇位传下去,一年前太子被杀,皇上说闭关就闭关,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就是,就是……”
这时,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大殿内安静下来。
皇上在龙椅上坐定,说道:“超凡联盟造反的事朕大概有些了解,诸位爱卿怎么看?”
太尉站出来,“回陛下,昨日西塞失守,秦风将军遇难。据西塞传来消息,这次战斗超凡联盟出动了至少四个元婴修士。”
四个元婴修士?!
朝堂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确切消息,立刻引起一片震惊声。
“哪来四个元婴修士?”皇上皱眉问道。
元婴修士不会凭空出现,都是数得着的,夏国对于能够威胁他们统治的人物,不可能不掌握。
“能够确定的有三个:剑宗宗主木流云,体宗宗主蛮王,丹宗宗主百里千焱。他们为了蛊惑人心,还将自己的功法公之于众。”
皇上沉吟道:“这三个我有印象,当年,他们还不是元婴修士,先皇派兵围剿,他们逃到西荒。本以为掀不起什么大浪,谁知他们在西荒不毛之地也能结成元婴。西荒是妖族的领地,我们很多强者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拿他们也没办法。唉,如今酿成后患。另一个呢?”
太尉继续禀报:“另一个不太确定,据说会一种龙吼的法术,秦风正是死于龙吼。”
“龙吼……难道是移植了神兽血脉?院长,你来解释一下。”
超神学院的院长神情有些茫然,“能发出龙吼,只有移植了真龙血脉才能做到。我们确实有个学生是真龙血脉,而且因为刺杀太子被通缉,不在我们掌控之中。不过,去年他被通缉时只是筑基中期修为,不可能有元婴的实力……”
大殿内一片寂静,都在想,筑基中期与元婴相差实在太远了,一年时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变化,应该不是他。
可是,不是他还有谁?
脑子里都存在一个大大的疑问。
皇上拍了一下桌子,“管他是不是王凡,联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躲在西荒我们没有办法,既然出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
他看向七皇子,“云飞啊,你二哥在北边打仗,西边的事就交给你,你有什么打算?”
七皇子说道:“儿臣没有上过战场,打仗不如二哥。有一个请求,请父皇务必答应。”
“什么请求?”皇上欠身问道。
大臣们也很好奇,七皇子会提出什么请求。
论打仗,七皇子确实不如二皇子,皇上让七皇子挂帅,恐怕是想让他哥俩比一比,也许成功的那个将来会坐上皇位。
不过没人看好七皇子,包括和七皇子站在一边的那些大臣们。
战斗经验是积累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磨炼就上战场,就领导一场战争,等于用生命做赌注,用国家的存亡作赌注。
都在等七皇子的回答,猜想他会怎样回答。
要兵权?
要巅峰强者协助?
给他这些,他就能成功?
很多大臣都在想,如果这就是他的请求,就赶快劝谏皇上换帅。
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能让不懂战争的人去指挥战争?
绝对不行!
太尉眼皮向下一耷,心想,识趣的话,就请老夫帮你出个主意,老夫虽然不站在你这边,却不至于害你。
七皇子上前一步,“请父皇允许院长大人挂帅,儿臣愿意给院长大人当先锋。”
院长?!
七皇子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院长经历过很多战争,上过战场杀过敌,讲经历他很丰富。
他是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讲理论他很深厚。
可他很多年没带过兵打过仗了,垂垂老矣,尚能饭否?
皇上开怀大笑,连说三个“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