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小翠来了林府,给林小文送来了喜信。
“姑娘,我家小姐...,不,是夫人有喜了,昨天诊出来的,特命我来告诉姑娘一声。”
林小文听了,很高兴,笑道:“我知道了,回头告诉你家小姐,好好养身子,过两天我去看她。”
小翠干脆的应了一声,又道:“那奴婢回去了,对了姑娘,我家小姐现在长住郭府,您要找,直接去郭府即可。”
林小文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命夏雨送了小翠出去了。
送走了小翠,她正琢磨着给郭明珠将来的孩子准备什么礼物,见小月匆匆的赶了过来,递给她一封信,道:“小姐,边关的信。”
林小文大喜,忙接过,鼓鼓的,里面好象有东西,是林小军寄来的。
她把信抖了抖,里面掉出一枚玉扳指,上面有精美的云纹,说是在叶城巡逻的时候遇到一个玉器手艺人,专门打造的。
信中说,他被李元帅正式提拔了正七品的千总,现在刚接手差事,很忙,让父母不要挂念去云云,信中又托她给程昭捎去贺礼。
林小文笑了,程昭都快当爹了,这时候再送贺礼,黄花菜都凉了,幸好她已替他送上了一份厚礼了。
不过这玉扳指给郭明珠的娃娃到是不错,等过阵子再说吧。
收好玉扳指,她拿着信去了父母的院子,林夫人正在佛堂念经,香烟袅袅,让人觉的心静。
林小文不忍打破这份安静,悄悄的叫过了张嬷嬷,把信递给她,又在她耳边交待了几句,便悄悄的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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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雪燕到是经常过来林府,给她带些时下的新消息。
听说庆王与王妃琴瑟合鸣,很是恩爱,庆王越发被皇上看重了。
又听说胡嫣然虽然在备嫁,但还是每日坚持去画院跟着随然夫人学画,还听说李贤妃对胡嫣然很是喜爱。
沈雪燕见林小文听了这些消息,都无什么反应,不由奇怪道:“姐姐,你不会真钻钱眼里了吧,你不知道,各家的对这些消息可感兴趣的紧呢。”
林小文笑道:“谢妹妹给我说了这么多事,否则,我整天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怎么不感兴趣呢。只是,这些消息也就听听罢了,各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沈雪燕看着她道:“林姐姐,你才比我大一岁吧,怎么觉得你比我大好多呢。”
林小文笑道:“可能我心理年纪老吧。”
“心理年纪?是什么意思?”沈雪燕不懂。
“哦,心理年纪就是说人虽然年纪小,但经历的多,心态比较成熟。要不有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林小文解释道。
沈雪燕笑道:“挺有道理的,象我哥哥,虽然就他一儿子,可是父母对他特别严历,从小没少挨打,读书的时候,写错一个字,就会被我母亲打手心的,所以他现在才十九,但看着特别的老成了。”
她又叹了口气道:“我就不行了,整日里想着玩,父母对我也拘着,但到底不如我哥哥受的皮肉罪多,所以我觉得和姐姐比,我还真是不经事呢。”
林小文摇头道:“这有什么可比的,我巴不得一辈子不用操心这些事,当个米虫呢,可是没办法啊。”
她拍了拍沈雪燕的手道:“你就不同了,你虽然十六岁,但性子活泼,说话做事又知分寸,这就很难得了,多少人因为说话不合适无端给家族和自己惹了祸事呢。”
沈雪燕笑道:“原来姐姐如此高看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林小文笑道:“你从小在大家里长大,见的人也行行色色,耳濡目染,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应对自如的本事了,这可是很多人想学也学不来的呢,以后谁娶了你,就是谁的福气呢。”
沈雪燕让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哪里就象姐姐说的那么好。”
“可不就是好,这官场上不只是男主外,女主内,如何与各色官场家眷打交道,也是一门大学问呢,我看妹妹将来,定是有帮夫运的。”林小文看着她认真道。
沈雪燕道:“我看姐姐才有帮夫运呢,谁娶了姐姐,里里外外都能操持的一把好手,省了多少心啊。”
林小文笑道:“打住,咱们就别互相拍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信不信由你。”
沈雪燕笑道:“我也没有拍马屁啊,姐姐就是块宝,谁娶了谁知道。”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姐姐,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林小文见她提到了她哥哥,笑道:“沈公子有才有才,有貌有貌,是个潜力股。”
“潜力股是什么?”沈雪燕疑惑问道。
“呃...潜力股就是说他将来会有出息。”
林小文心想,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些现代的词。
沈雪燕笑看她道:“姐姐,要不,你当我嫂子吧。”
林小文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道:“刚夸你说话有分寸,这会子就来打我脸了,沈公子家世人品相貌,都值得更好的女子配他,我一个经商的,满身都是铜臭,配不上的。”
沈雪燕却不高兴了,道:“姐姐不可如此作践自己,作践你不就是说明我眼瞎了吗?”
林小文见状,忙笑道:“好妹妹,姐姐说错了,别生气啊,要不说呢,连我说话有时候都会失分寸的时候,所以说你有这优点是难得的。”
沈雪燕面色缓和了些,道:“要不是了解姐姐的脾气,这会子我就拍屁股走人了,以后再不许说什么配不配的话了。”
林小文连忙点头,又给她倒了杯茶赔罪,道:“妹妹说的对,姐姐庸俗了。”
沈雪燕道:“我家祖上也是贫寒小户出身的,所以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看低别人,我和哥哥都是如此的。”
她看了林小文一眼,笑道:“林姐姐明天没事吧,这是请贴,明天来我家玩吧。”
林小文见她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洒花笺贴子,接了过来,笑道:“原来你今天是来请我的啊。”
沈雪燕笑道:“是啊,该姐姐出山了,我想给哥哥做件衣服,你正好给看看,做什么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