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洗,您吃完了吗?”
傅星河把空了的饭碗推过去,初夏看了他一眼,拿着碗就走。
没过多久,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傅星河心头一跳,飞快地冲过去。
一看,初夏一脸无辜地朝他望来,眼里的狡黠却怎么掩也掩不住。
“哎呀呀,不好意思,傅哥哥,人家手滑了。”
傅星河无力地捏了捏眉心,指着厨房外面:“你出去坐着吧。”
初夏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问他:“傅哥哥真的不要人家帮忙吗?”
“再说一句就让你打扫。”
傅星河面无表情。
初夏不说话了,走得飞快。
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扫又不想扫,只能溜之大吉了。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晚饭不合胃口,没吃多少,现在就开始饿了。
她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茶几,叹了口气。
傅星河好像除了肉之外什么都不爱吃,茶几上连个果盘都没有。
初夏决定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吃个夜宵。
等傅星河出来,初夏起身跟他告别,转身要走,却被他给喊住了。
“让你走了吗?”
初夏没回头,默默掏出手机,在购物车加了个榴莲。
这才回头,假模假样地笑着。
“您还有什么吩咐?”
傅星河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特别认真地问了一句:“初夏,你不累吗?”
“累啊,”初夏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又累又饿,所以傅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说好,从茶几柜里摸出车钥匙:“走吧。”
傅星河从车库里挑了一辆挺低调的车,一上车就开了空调。
初夏坐上去,刚系好安全带,就被他冷冷地瞥了一眼。
“你不是不会系安全带吗?”
初夏默不作声地把系好的安全带解开。
“那就麻烦傅哥哥帮我系一下安全带了。”
她一脸的宠溺,仿佛是在说“看吧,老子对你多好。”
傅星河觉得有些没面子,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初夏住的地方是公司安排的一个小公寓,在南二环,离别墅区不算远。
作为一个黑糊黑糊的小糊咖,公司给她安排的公寓算不上特别好。
挺普通的小区,二居室,十七楼,安保措施倒是还可以。
原主以前住在另一个小区,经常收到黑粉寄来的恐吓信什么的,一开始还会害怕,久而久之就无所谓了。
后来有人跟踪她,差点闹出人命,公司这才重视起来,给她换了小区。
到了新小区后,倒是没有再发生过这种事,但是那次跟踪,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可以说,后来原主患上抑郁症,那次跟踪‘功不可没’。
有些事情是时间也无法淡去的,它就像是潜伏的野兽,埋在心底,等着时机一到,张开巨口,将人一口吞噬。
傅星河把车子停到小区外不起眼的角落,开了车门锁。
初夏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
傅星河忽然别别扭扭地喊住她,都已经一条腿下了车的初夏转过身,不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