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烟像是自我催眠一样,把这句话重复了两遍,最后认真而又坚定地望着初夏:“少帅他是个好男人。”
初夏“嗤”了一声:“初烟,这话你说得自己信吗?”
初烟张口欲反驳,又被打断了:“一个好男人他会在婚前碰你?初烟,他根本不是爱你,你这样子,在他眼里,就跟醉欢楼的小姐一样,廉价又愚蠢。”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了她,初烟疯了一样扑上来,被初夏攥住手腕后,她又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
“初夏,你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活得好好的,我只能被那些人这么对待?”
“为什么你就算没了娘也能有那么多人护着,为什么我没了娘之后就只能被卖去那种地方?”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我只是想过好日子,这有错吗?”
她哭得精疲力竭,初夏松开她的手后,她像是失去了支撑,瘫软在地上。
初夏皱着眉,虽然不清楚她在讲什么东西,但是并不妨碍她觉得初烟这样子有点碍眼。
初夏把她拽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扔进她怀里:“丑死了,擦干净。”
初烟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反驳:“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嗤,蠢货,骂人都不会。”
初烟把帕子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的:“你才蠢货,你全家都蠢!”
初夏小脸皱成一团,这个初烟,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她嫌弃地往后退了退,像是躲瘟疫一般,只差在脸上写出“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这几个字了。
初烟满脸的不可置信:“初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早点睡,希望你在睡梦中能把缺失的脑子给找回来。”
初夏说完就进了房间,将房门重重一关。
跟过去的初烟差点被门砸到脸,赶紧后退了两步,咬咬牙,不解气地在门上踹了一脚。
打算踹第二脚的时候,里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再踹我就踹死你。”
半空中的脚急刹车,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恨恨地瞪了一眼门后,初烟跺了跺脚,捡起地上的帕子,回了自己房间。
她在浴室洗完澡,对着镜子,看着满身的红痕有些出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了,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有些事,从她重生回来抢了初夏的机缘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初烟呼了口气,穿好衣服,出了浴室,躺倒在床上,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她蜷缩成一团睡着,极没有安全感。
“你一个醉欢楼的小姐,装什么清纯呢?”
“听说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有些脾气也正常。”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一个给人睡的。”
梦里一幕幕场景划过,压抑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着,不断地呼救,换来的却只是无尽的殴打。
“不要!滚开!别碰我!”
“喂,”一道冷淡的声音在男人们的邪笑声中突兀地传来,“放开老子的妹妹,不然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