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星辉太岁闻言面露欣喜,连忙俯下身子,轻轻打了个滚儿,就化作一只洪荒异种。
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浑身披鳞,长一二丈,形类马,有九条长尾,尽皆雪白如霜,为狮子头。大如牛,尾似团扇,径直如岔,周身红毛,脚下点点星辉连同星辰,尽显神异,却是此界观音坐下神兽,星辉朝天犼。
随后,便见观音转过身去,看向敖信,祥和的一笑,“我这孽畜,趁贫僧不在山中之时,下界为祸,幸得相公阻拦,才未酿成大祸,今日,贫僧就把它带回山中,严加管教,南无阿弥陀佛。”
说着,观音便要坐上星辉朝天犼,回返普陀山。
见状,敖信却是不肯就此罢休,他又不是西行的唐僧,你说一句带回去严加管教,就这么放过好不容易拿下的星辉太岁,否则,这一次退缩了,下一次呢?
距离白蛇传开始,可还有几年的功夫,谁知道这次放虎归山之后,又会有多少麻烦,星辉太岁再怎么说也是太乙玄仙境界,真要是折腾起来,对敖信而言,也是个巨大麻烦。
而且敖信发现了,眼前的观音,说到底,还是只是一个化身,并不是观音亲临,也给了敖信一些底气。
至于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敖信发现,除了观音之外,在这天地之间,还出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也顿时给了他硬抗的底气。
“菩萨且慢!”眼看观音欲走,敖信连忙喊道。
“相公还有何见教?“观音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菩萨要走可以,把这妖孽留下,他带着群妖攻打钱塘,罪无可恕,理当就地正法。“
敖信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观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是谁,南海观音,天地顶尖大能,玉帝王母都要给面子的存在。
敖信一个区区玄仙,居然要把自己的坐骑就地正法,这话,就算是黎山老母也不敢这么说吧?
“我说,要把星辉太岁就地正法,难道就因为是菩萨的坐骑,就能胡作非为了吗?”敖信硬气地说道。
“相公不要开玩笑了,这孽畜尚未酿成大祸,贫僧自会带回去严加管教,就不劳相公费心了。”观音面色不善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击败了他,这大祸已经酿成了,佛门讲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如今一念生,已经是入了魔道,理当遭诛,还是就地正法,免遭后患的好,菩萨慈悲,这恶人,还是让我来当吧。”
说着,敖信不管不顾,手中长枪一挥,好似惊鸿闪电一样,瞬间攻向星辉太岁。
这一下来的突然,不论是观音还是星辉太岁都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想到,敖信居然敢当着观音的面击杀星辉太岁。
就见武铉断魂枪上,恐怖的毁灭之力扫过,砰的一声,洞穿了星辉太岁的眉心,瞬间将他的元神搅碎,一代菩萨坐骑,就这么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死于非命。
看到这一幕,观音勃然大怒。
“你找死!“
怒喝声中,只见观音手中净瓶一倒,显露出一方净土虚影。
只见那佛光之中,汪洋海远,水势连天。祥光笼宇宙,瑞气照山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山峰高耸,顶透虚空。中间有千样奇花,百般瑞草。风摇宝树,日映金莲。观音殿瓦盖琉璃,潮音洞门铺玳瑁。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罗纹石上,护法威严;玛瑙滩前,木叉雄壮,赫然是那普陀山潮音洞之象。
敖信一眼认出这是佛门无上神通,掌中佛国,素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称,乃是佛门不传之秘。
眼前观音虽然只是小世界的观音,掌中佛国也没有达到一掌定乾坤的地步,但凝聚整个普陀山的力量,却也不是旁人能够抵抗的了的。
不过,敖信即然敢出手,自然就有出手的底气,面对这一击,敖信全身血气奔涌起来,身上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战意。
似乎是感受到敖信身上的那股战意一样,手中的武铉断魂枪顿时震荡起来。
轰隆隆!
武铉断魂枪震动起来,属于顶尖后天灵宝的威能,在此刻也释放出来。
一直以来,由于不曾完全炼化武铉断魂枪,未免发生意外,敖信一只压制着武铉断魂枪的力量,只是将其当作一把神兵利刃来使用。
如今,面对观音的强大压力,敖信也想试试看,顶尖后天灵宝,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作为萨满教用来对抗半步金仙的顶尖后天灵宝,武铉断魂枪的力量全力爆发之下,绝非等闲。
对上全盛的观音,或许没有胜算,但眼前的,不过是观音的一尊化身,虽然拥有观音大半的力量,到底还没有达到不可匹敌的地步。
武铉断魂枪力量还没有正式释放出来,就见大地之上,山摇地动,大地龟裂,岩浆地火涌现,焚烧万物。
苍穹之上,风云际会,雷霆滚滚,响彻天际。
一股黑气蓦然间升腾而起,霎那间打破天地种种奇妙景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之象,纷纷消散,那天象也在瞬间驱逐干净。
蕴藏着浓郁毁灭气息的力量,让那漫天梵唱,也随之消弭。
冲天而起的庞大气势,就算是和观音净瓶中的普陀胜景相比,也是丝毫不弱,这股气势来的猛烈,天地在其面前,似乎也是摇摇欲坠,顷刻间便会破灭。
在敖信全身的法力不断的鼓动下,下方土地不断龟裂,地火涌起,有如喷泉一般,窜入高空之中,硝烟弥漫,土石翻滚。
高空之中,雷霆滚滚,乌云密布,万物世界末日一样,藏匿着一股毁灭天地的毁灭气息。
这气势猛烈无匹,远处一些修为低下的妖怪,在这样的力量下根本支撑不住,仅仅是外泄的气势,就让他们全身爆裂开来,命送黄泉。
吓得这群妖魔,纷纷后退,不敢靠近这中心战场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