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放下孩子,啊!!!“
李公甫壮着胆子,拔出钢刀就冲上前去,朝着那黄风狠狠一劈。
不过,他虽然勇气可嘉,到底只是个凡人,黄烟老怪见状冷哼一声,就见黄沙大之中,一条粗壮的尾巴瞬间犹如铁棒一样,在他胸前狠狠一扫,就砰的一声,将他整个人扫飞出去。
“区区凡人,也敢拦我,找死!“黄烟老怪见状眼中凶光迸出,大吼一声,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就朝着李公甫咬来。
眼看李公甫就要命丧当场,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忽然,一个比张玉堂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忽然冲了出来,拿着一根小小的棒槌,虽然吓得小脸煞白,却还是挡在李公甫的面前。
“不要杀我姐夫!“
少年颤抖着嗓音,闭着眼睛,抄起手中棒槌就朝着黄烟老怪用力一砸。
李公甫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用破音的嗓子尖声喊道:“汉文快跑,别管我。”
哗啦!
说时迟,那时快,黄烟老怪的一张血喷大口已经来到少年面前,那腥臭的味道熏得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一双赤红的眼膜中,满是嗜血的疯狂。
就在少年要被黄烟老怪一口吞食的时候,忽然,九天之上,紫薇星大方光芒,少年手中的棒槌上一道隐晦的紫光闪过,砰的一声砸在黄烟老怪的头上。
“痛煞我也!!!”
这一下,砸的黄烟老怪鲜血淋漓,惨叫连连,身上黄沙散去,化作一个巨大的黄鼠狼,坚韧如针的毛皮,赤红似血的双眼,锋利如刀的利爪,一只狰狞巨兽摇摆偌大的头颅,发出痛苦的声音。
一条长长的尾巴,此刻卷着张玉堂上下摇摆,吓得张玉堂放声大哭。
紫薇星现,诸天大能皆感应,奇宝山上,敖信见钱塘县内,一道紫光冲天而起,顿时心头一动,掐算起来。
结果这一算,就发现张玉堂有难,顿时脸色一沉,连忙转头看向参王。
“参王,今日就到此为止,我那弟子有难,我要速速回去营救才行。”
“可是拣香童子的转世之身出事了?”参王见状忙问。
“不错,时间紧迫,我就先告辞了。”敖信急忙留下一句,立刻化作一道长虹,朝着钱塘县飞去。
一棒槌将黄烟老怪打伤,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动手的许仙。
他到底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刚刚凭着一时意气,冲上前来,糊里糊涂的挥出一下,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现在热血退去,看到那狰狞的妖兽在面前挣扎,露出一张扭曲可怕的面孔,顿时吓得双腿一软。
咣当一声,手中的棒槌掉在地上,紫薇星重新隐没起来,整个人也瘫坐在地,站不起来。
“啊,该死的小子,你敢伤害老仙,老仙要活吃了你。”
黄烟老怪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此刻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孩子居然能够打伤自己是个什么概念,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吃了这个小子,泄他心头之恨。
“吼!”
一声大吼声中,黄烟老怪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许仙扑来。
“孽畜休得放肆!“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传来,宛如平地雷起,在耳边炸裂开来。
恐怖的声浪顿时震得黄烟老怪气血翻涌,跃至空中的动作为之一顿,停滞在半空之中。
就在此时,只见一把黑色的戒尺在他眼前不断的放大,啪的一声巨响,那戒尺狠狠的拍在黄烟老怪的头上。
好巧不巧,正落在许仙刚刚一棒槌砸中的地方。
“嗷~~~“
伤上加伤,尤其是这一尺的威力比起许仙那无意识的一棒槌威力大的多了,砸在黄烟老怪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差点儿没把他的头骨砸碎。
深入骨髓的痛苦顿时让黄烟老怪挣扎起来,原本尾巴上卷着的张玉堂,吃痛之下,也被瞬间甩出。
“啊!!!我好怕啊,爹娘救命啊!!!“
张玉堂被甩在空中,顿时惨叫出来,大声呼喊。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无比的手掌从旁边伸出,一把接住张玉堂,将他抱在怀里,淡淡地说道:“好了好了,不用怕了,没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玉堂为之一愣,连忙抬头,就见抱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教导自己的老师敖信。
除了张玉堂之外,此刻还留在街上的许仙,李公甫以及一群捕快,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看似文质彬彬,手持戒尺,一副书生模样的敖信。
刚刚他们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这位先生,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用手中的戒尺一下子将大象大小的黄鼠狼给抽飞出去了。
“嘶嘶~~你是什么人?竟敢打伤老仙,你知道老仙是什么人吗?”
同样目瞪口呆的不只是一群凡人,还有黄烟老怪。
第一次被打,黄烟老怪盛怒之下还没有怎么样,第二次被打,就算是黄烟老怪也清醒过来了,不论是之前的那个少年,还是眼前这个文弱书生,都绝对不是一般人,否则,自己也是凤凰山赫赫有名的大妖怪,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打伤。
“你这孽障,还没有资格听我的名号,你好大的胆子,不在山中修炼,居然敢跑到人间来撒野,更是胆大包天,敢对我的弟子下手。”
“即然你不想要命了,就把一条贱命留在这里好了。”敖信眼神冰冷,饱含怒意的说道。
一方面,是张玉堂险些遇难,让敖信心中大怒,另一方面,张玉堂也勉强算是他的弟子,按照这方天地的天道变化,一旦出了什么事,敖信应该第一时间就会心血来潮,心生感应才对。
结果,张玉堂出事以来,他居然毫无察觉,如果不是忽然紫薇星动,钱塘生变,敖信主动掐算的话,恐怕直到张玉堂死了他才会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说明,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掩盖天机,不让自己知道张玉堂出事了,说不得就是那几位被自己坏了好事的大能,故意借此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