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舟和凤钰不和,这事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人知道真相。”知儿轻声道:“如果他们真的不和的话,当初我们和大拓联军讨伐梦州的时候,为什么任梓舟立即就发兵攻打我们?”
乎儿的后背汗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任梓舟疯了,凤钰也疯了!”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像知儿猜测的那样,那么他只能用疯这个字来形容两人了。
这种事情,在天底下任何一个君主的身上都不可能发生。
知儿幽幽地道:“眼下我也只能盼着他们是疯了,而不是真的联手了,只是这一次东明人和往日打仗的方式完全不同,攻势凶狠,依我看,那领兵之人必定是凤钰了。”
乎儿呆呆地坐在那里道:“如果是凤钰来领东明的兵马的话,朝中哪位将军能与他匹敌?”
“司徒在吧!”知儿淡声道:“他号称我北燕第一勇士,打起仗来很是凶猛,之前和东明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他在主导,所以除了他估计没有人能挡得住凤钰前进的脚步。”
“你说的没错。”乎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也只有他了,只是在虎门关时,他就败在了凤钰的手里,听说那一仗凤钰已经将他的胆打破了,你觉得他还能是凤钰的对手吗?”
知儿无从回答,她叹了一口气,看了乎儿一眼,两人的眼里此时都有几分迷茫。
好半晌之后,乎儿才道:“这件事情我要去禀报太后。”
他说完准备离开,知儿叹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去,谁不知我们是摄政王的人,太后的母族这些年来被王爷压得很惨,而你我也都曾经出面对付过她的母族,我们只怕一现身,立即就会被抓起来关进大牢。”
乎儿额前的青筋直冒:“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不是看着,而是立即逃走。”知儿咬着嘴唇道:“我们是王爷的谋士,在朝中没有官职,所以这一次朝中的大清扫还没有扫到我们的头上来,如果不是东明此时已经过了河,只怕他们还会将我们一起扒出来,然后将我们杀了,你此时冒头的话,必死无疑。”
“妇人之见。”乎儿瞪了她一眼道:“你虽然聪明,却是个没有骨气的,眼下我们的国家将倾,哪里是计较这些个人得失的时候,太后也不蠢,当知道大局为重。”
他说完一甩衣袖便走,知儿有心想拦他,只是他的武功比她高明何止一点,她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他,只得由他去,她看着他的背影道:“看来我得再去准备一口棺材了。”
次日中午,她将摄政王草草下葬后易了容进城,在西面的菜市口上看到乎儿的尸体被人高高地挂在旗竿之上,他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却已经没有一点气息了。
知儿的眼睛瞪得大了些,她虽然算到太后可能不会信乎儿的话,可能会重罚乎儿,却没有料到太后竟直接就将乎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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