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假仁假义”四个字是鱼承总结出来的,如此说了近一个时辰,紫烟儿已经被鱼承拔的对鱼安这破口大骂,恨不得立即回去将卖契抢回来,如果鱼安安不给的话,她就动手杀了鱼安安。
两人一起骂了鱼安安一回,似乎心里都舒畅了不少,于是两人商议脱之。
这里太过偏僻,平素是没有商船从这里过的,就算是有也是靠河的另一侧行驶,根本就不会到这边来,所以她们除了顺着河水往下游并没有更好的法子。
而鱼承的肩上有箭伤,再不将箭头出来就会化脓,紫烟儿当即立断,替鱼承将断箭了出来,然后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了些创药为鱼承敷上。
两人因为趣味相投,所以相谈甚是投机,几番相下来,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
山洞里光线昏暗,鱼承看到挨着石缝生长着一种墨绿的植物,她有些好奇伸手要去碰,紫烟儿一把拉过她的手道:“碰不得,这种叫千草,其甚毒,一个不小心被它毒死。”
“是吗?这么厉害?”鱼承有些后怕地道。
“我之前的主人于医术,我跟在她边几年,所以也认识一些药草和毒草。”紫烟儿含笑道:“以前不觉得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一次难之后,当跟她学的那些东西已经救了我几回命了。”
鱼承笑了笑道:“你的那个主人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是挺厉害的。”紫烟儿若有所si地道:“她有着极高超的手段,下手也极狠,如果不是这一次我难了,只怕也不会知道她是如此冷血之人。”
鱼承的眸光冰冷:“只怕她本来就是个冷血无之辈。”
她看到紫烟儿有些诧异的目光,知道自己此时无意中露出来的表过了些,便又道:“姑娘这么好的人,她然都不管你,可此可见她的凉薄。”
紫烟儿幽幽地道:“谁说不是呢?”
等鱼承把伤养得差不多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这天一大早,鱼承和紫烟儿便将山洞里飘散着木板寻了过来,然后扎成了堆,抱着那堆木板顺着河往下游。
她们的运气很不错,往下游了不到十里地四周就再也没有山地了,两人拔拉着就游到了岸边。
上岸之后紫烟儿以鱼承有伤为名不宜劳累,她亲自出面去找了一辆马车,这中间到了几岑寂的探子,只是鱼承换了男装,贴上八字胡,那些探子也没能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