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情一直不见好,这样拖着也不是件事,安安的医术无双,不如你到东明去求医吧!”明姝实在是不忍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任梓舟摇头:“不用了,我这病我心里清楚,只要好生养着,过一段时间就会大好,再则眼下梦州那边也不太平,我又是一国之君,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乱跑。”
明姝其实只是给他找了一个见鱼安安的理由罢了,此时他拒绝了,她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舟儿,不要太为难你自己。”
任梓舟淡声道:“我知道,母后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为别的,光为这东明的江山,我就有属于自己的责任,不会放任自己任性胡来。”
明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任梓舟是她的儿子,她自然是再了解不过的,任梓舟看着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其实他的性子倔得紧。
他是个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了即止就好,说多了并没有什么益处。
明姝又和他闲聊了几句,仔细叮嘱了一回,然后便缓缓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寝殿之后思前想后,知道这事她若是再不管一下,只怕任梓舟这一次再难好得起来。
可是这事她要如何管?怎么管?这中间就又有大的学问,她得好好想一想。
她坐在大殿里想了一圈,终是想到了一个相对折中的法子,她决定给鱼安安写一封信,任梓舟既然得的是心病,那也只有鱼安安这味心药能医得了。
明姝和鱼安安相处了五年,对鱼安安的性子也有极深的了解,她知道鱼安安看似锋芒毕露,其实是个心软的,且鱼安安还是一个很懂得进步的人。
明姝略一沉吟便落了笔,她自然不会求鱼安安来东明给任梓舟看病,这事不现实,所以她在信里只是将任梓舟的近况说了说,然后再求鱼安安给任梓舟写封信,助他将心事放下。
信写好之后,明姝便动用了东明的皇家快马,将这封信尽快送去梦州。
只是东明和梦州相隔千里,就算是用了快马传书没有个五日鱼安安也收不到。
鱼安安不知道路上有一封信正飞奔着朝她飞来,她操心的是离生的生辰、铁知宵和浣溪的婚事。
因铁知宵和浣溪都是王府的人,再加上如今战事将起,他们也不打算高调处理他们的婚事,只宴请了王府的侍卫和军中的高阶将领,梦州的官员并没有宴请。
就算如此,王府里也热闹非凡。
这一次婚礼的布置是鱼安安亲自操办的,所以规格不低,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