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语塞,老夫人又道:“当年的是非曲直,没有人比忠勇侯府的人更清楚,也没有人比叶白更清楚,你这般胡说八道,毁了安安的名声不说,你就不怕死去的承欢半夜来找你吗?”
长宁实在是想不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也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会直接改变阵营,她忍不住道:“鱼安安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成是亲人,你这么昧着良心护着她,迟早会被她坑了!”
老夫人的语气平静:“你可曾见过自家人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吗?哦,也有的,只不过那些都是没有见识被有蒙蔽了双眼的蠢货。”
长宁怒极,知儿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当即将她拉住道:“郡主,你许是被人骗了。”
长宁没有说话,而是朝秋叶白看去。
秋叶白的面色平静,不看鱼安安也不看长宁,只是淡然如同陈述一件事情一般:“我秋叶白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承欢。”
他这话其实说得相当有水平,没有提及他和鱼安安大婚夜的事情,只是说了他和鱼承欢的婚事。
而他这话一出口,听在别人的耳中就变成了是鱼安安和他没有关系,如今梦州的传言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设下的局,是专门针对鱼安安而放出来的风声。
眼下在梦州,和鱼安安不对付,且还能力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长宁。
几个知晓当年旧事的人轻松了一口气,他们不是太明白,五年前和鱼安安势如水火的忠勇侯府还有秋叶白,怎以会突然站出来帮鱼安安。
也许是他们如今大势已去,鱼安安和凤钰已经不是他们能得罪得到起的人了。
也许是他们良心发现,所以就会有这样的选择。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讲都是好事。
邵先生淡淡开口道:“秋相对鱼二小姐用情之深,当真让人佩服得紧。”
秋叶白眉眼疏淡,没说话,只是对着邵先生轻轻一揖。
邵先生又道:“王妃身份高贵,自不会和那些不相干的人一般计较,只是某些品性低劣的人想要通过中伤王妃从而取而代之的话,我第一个不同意!”
他这话的意思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今日在这里为难鱼安安的只有长宁,而长宁和凤钰又有婚书在身,长宁的动机也就有了。
至于这些天来关于鱼安安的流言从何而来,只要人不傻就都能想得出来,更不要说今日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再加上有老夫人和秋叶白站出来为鱼安安做证,那么其他的事情也就显得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于是在座的人看着长宁的眼神就不是那么温和了,里面鄙夷的成份极重。
长宁气得半死,可是此时大势已去,她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铁知宵站起来:“王妃是我梦州最尊贵的女子,我们只认这一个王妃。”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个自然也就站了起来,齐声附和。
沈星南有些担忧地看了长宁一眼,轻叹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